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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上的古老男人(52)+番外

阿籍心头一震,轻轻地回抱住他,脸颊亲昵地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体温、味道都是这样的熟悉,毕竟是一起度过了一百多了日夜的人,至少在身体上,曾经亲密的不分彼此。

她有点模糊地想起他们的初见,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美好。又想起李娜云说她喜欢他——她想,恐怕真是栽进去了。

“着火了我会跑的呀,你瞎想……”

然后身前的人愣了一下:“什么着火?”

阿籍“咦”地抬头看向他:“你不是说以为我……”

共翳的脑袋往边上转了转一下,指着那堆七零八落的电视零件:“我看到你在盒子里说话,我以为……”

阿籍瞪向那堆零件,被他的恐怖想法惊到了——电视里出现过的影像,怎么可能拆开就……

共翳还在断断续续地说话,听得她一阵心酸。

楼下闹的更厉害了,王红梅似乎冲到了隔壁,在跟几个外地青年吵闹。

阿籍静静地听着,然后蓦地发现一个大问题:

卢安福的船是在大火前几个小时就离开的,他也只说电视节目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火灾,走的比她早了整整几个小时呀!

阿籍疑惑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共翳,只持续了一小会,愤怒就火焰一样高涨起来。

刚开始不让她走,真正机会来临的时候,却独自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僵硬着身体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觉得自己连日来的所有焦虑和眼泪都成了个笑话。

原来,被抛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共翳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手禁锢着她身体:“……我想从船上回去的时候,起大浪了。”

阿籍盯着他,强压着火气才把声音憋住:“那你怎么到船上的?你不是说不走的?”

共翳沉默了,半天没吭一个字。

阿籍愤然,挣脱他就要站起来。

共翳终于出声:“上船是拿东西,船上有能用的东西。”

阿籍怔住,咀嚼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拿”字的味道。

悄无声息地爬到别人船上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偷。而因为偷被困在别人的船上——这么丢人的事情,当然不好不出口。

阿籍的嘴角歪了一下,立刻就抿紧了。

共翳竟然发觉了,人还坐着,抓着她手臂的手指狠狠地用了下力。

阿籍的态度又软下来了,伸手搂住他脖子,小声地建议:“那现在怎么办?”

你偷了人家的东西,拆了人家的电器,还杀了人家的猫……

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楼下脚步纷沓,王红梅的叫骂和卢安福结结巴巴的吼声是最好分辨的。隐约还能听见几句外省口音的喝骂,和李娜云江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听不分明。

共翳似乎还想问什么,但也明白现在形势紧张,得先逃跑要紧。他很大局为重的松开手,扶着她的肩膀站起来。

阿籍生怕他发出声响惊动到楼下,跟着就想拦:“你干嘛……”

然后,她自己闭嘴了。

共翳对阁楼的环境熟悉的有点令人惊讶,连哪里有松动的木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黑暗中一晃一晃走动着,没发出一点声息就到了楼梯口。

只是脚步不大稳健,有点一瘸一拐的样子。

阿籍怕发出声音,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他招手示意,才跟着慢慢爬过去,心脏砰砰直跳。

共翳往下看了一几眼,然后踩上竹梯,慢慢走下去两级。阿籍胆心惊的爬在阁楼口,门还打开着,隔壁就是他们吵架咒骂的声音。

共翳把手里没鞘的铁剑递给她,伸一只手搂住她腰,把她拖抱下来。

阿籍紧搂住他脖子,小声嘀咕:“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共翳不理,“吱呀”一声,双脚勾在竹梯光滑的一边,直滑下去。

阿籍吓着捂住嘴巴发抖,太、太冒险了,这样快是快,脚步声是没有了……可是,万一抓不牢呢?

她还没考虑完全,共翳已经双脚着地,把她放下来了。

“走。”

阿籍从灶膛里摸出鞋子,胡乱套上,就被他拉着往前门走。

脚步一深一浅,果然是受伤的样子。

阿籍被拖的快要小跑起来了,想问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尽力不拖后腿。

经过空无一人的前屋时,共翳停了下来。他四周围看了看,捡起卢安福那件湿淋淋地雨衣,毫不犹豫地套上。

雨衣是不透明的墨绿色,再带上有前檐的雨帽,背影还真跟卢安福有点像。

阿籍从没和又盗窃又杀宠物的犯罪分子这样亲近过,牙齿都有点抖,下意识地也打算去穿墙上挂着的另一件墨绿色雨衣。

共翳一把拦住,问:“刚才你穿着什么?”

阿籍恍然,捡起江为借她的雨衣,套上。

共翳的动作却停下来了,扭头直直地望向她身后的过道。

阿籍觉得奇怪,一边套袖子一边,转过头,也呆滞了。

李娜云捏着半只剥了皮的橘子,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共翳的神色不自然起来,拉过阿籍,手伸向她抓着铁剑的手。

阿籍耸然惊醒,也不管袖子还一只没穿好,冲李娜云飞快地鞠了个躬,拉起他就跑。

那只猫就是个教训!这是现代社会,可不是到处都是杀来抢去的春秋战国!

雨大的像是要把天地都淹没了,没跑几步裤子和鞋子就全湿透了。但身后,却始终没有响起李娜云的声音。

她看到了,看到了!

阿籍满脑子都只剩下这一个声音,压根没敢回头去看,只没命的拉着共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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