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荒岛上的古老男人(77)+番外

所以当阿籍提出时间太晚了他们要回去的时候,张女士是不住口的挽留,陈先生却仍旧要求赶一个留一个。

“那房子谁租的?”

阿籍撒谎:“建国的……”

“那你就这么厚脸皮的住过去了?”

阿籍脸红,把实话说了也没人肯相信:“我们各住各的……我住外屋,他住里屋。”

陈先生固执的脾气又爆发了:“什么里屋外屋?你们就是一屋子男盗女娼!”

想想觉得不对,又改口:“一屋子干柴烈火!”

阿籍给他教训的脖子都红了,共翳倒是没什么反应。

盗是什么?娼是什么?干柴烈火又是什么?

阿籍老安慰他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不急在这一时,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这回,倒是省了不少事端。

知道人家在骂人,在不待见你,跟明明白白的听见污言秽语,效果毕竟还是不同的。

张女士虽然凡事都爱做主,但在的女儿婚姻大事上,倒也有点偏向丈夫的老思想——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撺掇着人姑娘偷偷搬出去,确实得多观察观察!

她拉着阿籍往一边去,小声商量:“那晚上你们就先住下,家里的书房收拾下也能住人。你爸正在气头上,你就先按他的意思搬回来住,啊。什么事都得一步步来,你们要真合适,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第二十一章、银汉迢迢远

人呢,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要说那小平房真有什么好的,阿籍也说不上来。

早上没人准备早餐没人叫起床不说,上个厕所还得弯着腰进去低着头出来。

男人和女人同住到底是不方便的,换个衣服还要躲来躲去的——也不是说没看过,就是怕造成误会或者尴尬嘛。

阿籍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挺传统的。

平房外面的噪音也大,不单是施工队的魔音贯耳,还有邻居啊对街啊家里孩子哭黄狗嚎的声响。

有时候睡到半夜,还能听到里屋门打开或者关上的声音。打开的时候,脚步声就往厕所去了;关上之后,她又忍不住想东想西失眠好一会。

这种心理,可以用那个经典的男人女人笑话来比喻一下——一大捆干柴堆在火种边,火种想燃烧一下,干柴大骂:你这个禽兽!

火种真熄灭了,干柴又开始鄙视:你这家伙,连禽兽都不如!

……

客观点说,自从医院那一晚之后,共翳还是挺尊重人的。阿籍姑娘当然也没有真想发生点什么……只是,女人,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爱多想的嘛。

不但想的多,还会添油加醋的想!

是我没有魅力?还是选择多了人家不稀罕了?

床头的夜光时钟把时针和分针劈叉成了一个锐角,在黑暗中绿莹莹的发光。

阿籍把靠垫放到枕头上,仰头看着同样模糊不清的天花板发呆。现在倒好了,她搬回来了,他还留那,彻底不用纠结这些问题了。

早饭有张女士准备,衣服有洗衣机伺候,就是吃个西瓜,也不用在担心吃不完放着会不会坏掉。

她又把靠垫抽了出来——太高了,还太软了!

他睡的好不好呢?电饭煲用的习不习惯呢?厨房的煤气记不记得关呢?

还有打赤膊的毛病,还有洗发水沐浴露混用的毛病……

阿籍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张女士就看到了女儿的成长。

六点不到,她已经起床刷牙洗脸洗漱完毕了,连被子枕头都叠的整整齐齐。

陈先生正在小区附近的小公园打太极,姿势虽然不是很标准,架势还是挺那么回事的。蓦地的瞥见自家赖床女儿拎着包提着早餐经过,那个大圆圈就抡歪了。

转性了?还是受刺激奋发向上了?

阿籍一路哼着歌上了公车,又在中途下了车,熟门熟路的往那小院子里。

李师傅那店开门算晚的,偶尔还关个门休息一天两天的,共翳的上班时间也就不大稳定。

她估摸着人应该还没出门,正打算掏钥匙开门,院门吱呀一声在面前打开了。

共翳看见她,似乎吓了一跳,随即,眼睛亮起来。

阿籍扬扬手里的早点:“还没吃饭吧?我给你送来了——”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四下张望。

共翳嘴巴动了动,没吭声,把院门关上,跟着她进门。

他衣服鞋子都穿戴的整整齐齐,明显是正要出门上班。但是,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包子油条出来,还是自动自发的去厨房拿了碗筷。

两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阿籍一边解塑料袋一边问:“你上班不会迟到吧?”

共翳迟疑了一下,摇头:“不会。”

阿籍把豆浆递给他,自己拿了根油条在手里,慢吞吞的撕着。犹豫半天,又问:“我搬回去……你是不是生气了?”

共翳看了她一眼,脸色果然不大好看了。

阿籍无奈:“我爸妈他们也没恶意,就是……”

她支吾着解释起来,既不能说他脸上煞气太重被嫌弃,也不好说他社会地位不稳定工作不体面。绕来绕去,自己也编不圆了,干脆,闷头喝豆浆。

共翳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看了会,眼神还是冷的,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人其实都是很聪明的,一点小心思,一点小关怀,就能觉察到温暖和喜悦了。

等对面的人重新抬起头,那么点弧度又不见了。

阿籍见他不追问,放下心,又开始唠叨了:打雷时候要拔电线,煤气阀门要关紧,高压锅不要一熄火就去开,垃圾桶要经常清理……

上一篇:第一神相[娱乐圈] 下一篇:皇商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