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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上的古老男人(89)+番外

共翳瞅着他惨白的脸色,也有点担心起来,弯曲食指在他脖子上刮了几下,果然现出一道道紫红色的痧痕。

“啊呀,都黑了!要吃藿香正气水。”

“我包里还有人丹。”

“老霍你给他刮刮痧……”

大厅经理也赶过来了,正听领头的小老头自我介绍:“我们是附近一中的老年教师,周末出去钓鱼,那位是我们历史组的陈老师,中暑了,借你们地方休息一下。”

“这样不行,还是要赶快通知医院,万一出了事情……”

那边已经有老头推开共翳,大施神威的找了块缠钓鱼线的小木片在给陈先生刮痧了。

肩膀锁骨上面两道,后脖子两道,皮肤松弛的背上两大条。

开始刮出来全是青紫色一道道痧痕。有些地方刮破了皮,渗出一滴滴小血珠来。

“哎哟——哎哟——”

陈先生虽然神智迷糊,共翳他还是认得的。刚开始是不舒服忍不住,等到暑气发出来,人舒服点了,老丈人的尊严就又摆出来了。

痛他也不叫了,不舒服也不吭声了。趴着姿势别扭的缘故,胃酸翻滚,眼睛一翻白,呼吸急促起来。

边上人一下子都唬住了。

共翳动作最快,一把扶起他,重重的在他人中上掐了一下。

“伯父,好点了没?”

陈先生早饭吃的太饱,穿的又太多,这个中暑其实纯粹是捂出来的。现在给晚辈这么阴阳怪气的问候一句(心理作用),忿忿不能辩。

一下子急火攻心,喉咙发酸,趴椅子边缘呕吐起来。

共翳哪里见过病征变化这么快的人,瞅着他被自己掐红的人中,十分的不解。

54、番外二:男人的职业(中) ...

阿籍这天是直接回的家。

一打开门,张女士就凑过来:“人在里屋呢,刚才建国送他回来的……”

阿籍“嗯”了一声,压低声音:“怎么了?”

“臭脾气。”,张女士看看卧室,小声,“说什么水库边风大,非要穿那件新买的毛线背心——中暑了!”

这三个字发音异常的奇妙,感叹里面有惊奇,惊奇之后还带着点不可思议居然真的发生了的兴奋激荡。

阿籍“噗”的笑喷出来,给张女士狠狠的拍了一掌。

“进去看看你爸!”

阿籍在房门外调整了半天情绪,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打的很低。陈先生围着条薄被子,正戴着眼镜看杂志。

“爸?”

陈先生哼了一声,没吭声。

阿籍打了个喷嚏,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爸,好点了没?”

陈先生总算正面转过来看她了,严肃的表情加上人中上那块红红的掐痕,怎么看怎么搞笑。

“你下班了?”

阿籍点头,帮着他把被子拿开:“爸,你可不能再捂着了……”

理所当然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出去出去,跟你妈边上撒娇去。”

阿籍无奈,讪讪的打开门准备出去了。

陈先生咳嗽了一声,在她后面慢吞吞的开口:“明天晚上,让小赵过来吃晚饭吧。”

阿籍下意识的点点头,点完头猛地回头看向他:“爸!”

陈先生给她这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瞪眼:“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阿籍心里欢喜,小鸟似的放开门把手扑回到床边,差点就扑他身上去了:“你同意了?你同意了?”

陈先生哼了一声,不答话。

阿籍忍不住又问:“你不嫌弃他工作不体面了?不嫌弃……”

“我什么时候嫌弃他工作?啊?你爸爸是这种人?”

阿籍呐口。

“他一个大男人,成天跟一帮流氓混混搞一起。快三十了还没个正经工作,骗女孩子跟他同居——你爸嫌弃错了?啊!”

阿籍呐呐的,不知道自己又触到他那根筋了。

“我是看他当那个保安挺那么回事的,也算是为人民服务!”,陈先生继续嘟嘟囔囔,“你当你爸爸什么人?嫌贫爱富——那是你妈!”

“……”

阿籍目瞪口呆,满脑子只剩下那句“嫌贫爱富那是你妈嫌贫爱富那是你妈”。

张女士果然听到了,在外面捏着大汤勺差点就冲进来。

“我嫌贫爱富?我嫌贫爱富还嫁给你个穷教书的!”,她挥着勺子在卧室门口破口大骂,“这房子谁出的钱?我当年那点钱都贴小白脸了?”

陈先生黑着脸,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这话阿籍听他们吵了不下十几遍了,屋里屋外两头跑着劝起架来。

“妈,算了算了。”

“我张舒兰什么人?当年没人要了?追我的排起来队来,能绕你那破学校一个操场!”

陈先生继续装死不说话。

张女士发泄够了,也走回到厨房,乒乒乓乓地开始剁肉末。

阿籍同情的看了眼挑起战火又不敢应战的父亲大人,感慨着给共翳打电话:“共……建国,明天晚上过来吃饭吧。”

她怎么就尽捡没出息的遗传,唠叨像厨房那个,胆小窝囊像卧室里那尊……

第二天共翳找人代了个班,换了件浅色薄毛衣就登门拜访了。

这也是阿籍的意思——“要给人亲和感,你就得穿浅色的衣服。”

他提了点水果,顺便还买了点张女士喜欢的桃酥。

饭桌上的气氛,却不大对。

陈先生妻管严是不错,在女婿面前,张女士一向都是很给丈夫面子的。

今天晚上却有点不对劲。

陈先生面前不是炒白菜就是豆芽芹菜豆腐汤,一丝荤腥都没有。那几碗油亮亮的红绕肉爆猪肝都快挤到共翳胸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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