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想亵渎小梅子,怎么办?转了两个圈,他一拍脑门自言自语:
“我不想小梅子,然后自己解决,这应该不算侮辱她了吧?”
“肯定不算!”
边自问自答边钻回被窝,他两只手覆住,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如果这双手再小点再软点,会是什么感受。
不行,不能想小梅子。动了动,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一直到最后那种特别的感觉传来,他终于彻底控制不住自己,呻|吟出声。
“小梅子,梅子……”
事后想起方才的感觉,舒服的同时,他又十分懊悔。他怎么能这样呢,万一被小梅子知道了,肯定会再也不理他了吧?
而且还有萱萱在那,下午吃烧烤时,他就很敏锐的感觉到,萱萱似乎开始防备他接近小梅子。现在她有了准备,他再想做什么就困难许多。有萱萱劝着,小梅子肯定会非常生他气的。
想到那种情况,他又有些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说小梅子早晚是他媳妇,只是想想,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十八岁的少年,初初接触这方面的事,还有些不知所措。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后,他决定还是补偿下:打听清楚冯家的事,然后当故事说给小梅子听,逗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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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东升,新的一天开始。
踏着日出,全身插满管子的冯老爷子被推了手术室,进入了顶楼最大最豪华的重症监护室。
而若梅和海峰,也迎着朝阳去了学校。
天才刚刚亮,整个城市却已经流动了起来。各种京味的吆喝声,给人一种置身于老北京城的感觉。
街头巷尾,报纸头条写满了冯宗贪污致人死亡之事。焦点访谈还未经过后世改版,如今它是全国舆论界的标杆,代表了新闻真正的精神。
想起后是那个歌功颂德趋炎附势的节目,若梅心中涌起一股悲哀。经济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媒体却越发堕落。甚至于彻底成为当权者手中的利剑,而失去了其舆论尖兵的作用。
这些不是她一个人能改变的,深呼吸一口气,她只求做好自己。
瞅瞅四周的氛围,民众明显对冯宗非常不满。这些普罗大众多数生活在社会底层,对于包工头和民工方更是有一份自带的同情。媒体一曝光,舆论立刻一边倒。
“妞妞骑车小心些。”
险些跟人撞车的若梅被哥哥及时拉住,吐了吐舌头她终于集中精神,不远处就是学校。
“小梅子。”
在车棚处见到李浩辰,不同于以往,今天他的脸色有些不对。而且神情扭捏,面对她时更有些躲闪。
“你生病了?”
“没有,我早起问了点事,来的路上比较赶。”
不对,若梅开门见山:“那你躲着我做什么?”
李浩辰打了个机灵,昨晚那事绝不能被发现。冷静下来,他又恢复了先前笑呵呵的模样:“没有,等下跟你说好玩的。”
旁边的童天策吹了个口哨,都是男人,自家铁哥们的心思他还不了解。依他看小耗子太拘谨了,看中了姑娘直接出手就好。
李浩辰呶呶嘴,摆着口型:“你敢么?”
童天策蔫了,他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一旁的若梅表示,她永远都瞅不明白这俩人之间的摩斯密码。
不过现在她关心,李浩辰口中的好玩的。果然,没等上课,她就听到了完整版的抢救记实。
“最豪华的病房、最先进的设备、最顶尖的医务人员以及最最最保守的治疗?而且朱家亲自吩咐过?”
李浩辰点头:“要不是我妈是骨干,我也不会知道。”
若梅眯了眯眼,“朱家应该放弃冯家了。”
李浩辰没有错愕,而是赞同的点头。
“的确是这样,爷爷一早也说过,虽然医院方面封锁的严密,但朱家可以很容易的知道手术的几种可选择方案。”
童天策j□j来一句:“朱家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家,怎么会做这种赔本买卖。现在抽身当然最好,毕竟人家可是安排了最好的医疗条件。”
若梅转过头来陷入沉思,虽然有人总是坚持: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人是感情的动物,虽然这种东西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但到了关键时候,最管用的还是它。
像冯家这种人家,以前的亲朋故交何其多。繁盛时不觉什么,可一朝出事,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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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此举做得很漂亮,一般除非休戚相关之人,不然谁会费尽心机打听用的哪一套手术方案。大家只看到了,朱家奔走安排最好的病床。
所以在一时间,大部分人都觉得朱家重情义,十分值得结交。
事情的j□j,郑家一派当然知道。不过现在,他们还不屑于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攻讦敌人。
郑怀远看得很长远,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等时间磨破那层窗户纸,比他亲口说出来要好。当下时间紧促,除了这事,他还有许多事要忙。
“李兄,冯家的案子你怎么看?”
李老爷子悠哉悠哉的泡着茶叶:“判重了的话,肯定给朱家那边借口。”
国人讲究凡事留一线,虽然大家都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但“仁君”向来比“枭雄”名声好听,也容易聚拢人心。
本来冯家的案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绝对没人能挑得出理。但如今冯老爷子都住院了,如果此时让他的儿孙入狱,那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郑怀远都能想出来,朱家一派肯定在唏嘘:开国元勋,就被如此对待,吾等老一辈当真是心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