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上邪/妖后生子手札(28)

今日的薄毯上面熏的香味让它觉得很熟悉,像是印刻在脑海深处的味道,它闻了后,浑身都变得酥酥的,心痒痒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有一种欲,望在它心中炸开,随着那嘶嘶声越来越近,它蓦地睁开了眼。

春天了,是发情的季节,就像它第一次在床上闻到的,那个男人的味道。

“嘶嘶”声就在它背后,阴冷的气息逼近,黛黛眯了眯眼,慵懒而冷艳。

依如在交,配的季节,雌蛇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若非三五条蛇合力压制,雌蛇从不驯服。

蓦然回身,“嘶——”的一声,身后的长蛇窜了上来,黛黛与之正对,它伸出的蛇芯子只差一根眼睫毛的距离就能舔入黛黛的眼。

只差那么一点,幸运的是,谁能比曾经是蛇的黛黛更了解蛇呢,新得的手臂很灵活,很迅疾,它早一步捏住了它的七寸。

瞧着假装晕死吐舌的近亲,黛黛也吐了吐舌,竟发出了“嘶嘶”声,笑眯眯的戳着蛇脑袋又嘶嘶几声。

这蛇似乎能听得懂,顿时气的挺直如木杆。

木有节操的黛黛,把这金黄的扁颈蛇翻过来,露出腹部,戳着人家的排泄口以下半寸的的粗壮部分,嘶嘶几声。

这蛇登时蜷起了尾巴遮掩,一双碧绿的蛇眼瞪着黛黛直冒冷气。

便在此时,秋韵从月洞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乾元殿的传话太监。

起初隔的远,秋韵看不大清黛黛手里拿了什么,待她走过木桥,进了水榭,一看那条把黛黛的手腕勒了一圈又一圈的金黄色大蛇,脑海深处有片刻的空白,瞳孔皱缩,遂即大叫:“护驾!”

冬藏猛的惊醒,忙起身来看,正瞧见她家主子娘娘的手指被蛇咬住了。

她怕这东西,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却仍是颤抖着去“解救”黛黛。

“主子娘娘,莫、莫怕,奴婢这就来救您。”

“不用,它乱吃东西搡了牙正求我给它拽出来呢。你看。”黛黛在蛇嘴里掏了掏,果真摘出一根细木屑来。

那蛇如释重负一般,缠在黛黛手臂上,昂着头就嘶嘶了几声。

“秋韵,你找我啊,是不是我的糖糕蒸好了。”晒太阳之前,那锅又白又香的米糕可是已经下锅了。

“圣、圣上召见。”秋韵扶着栏杆才不致使自己腿软,强笑着回禀。

黛黛眼睛一亮,嗯嗯道:“他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他的。”这姑娘最是一个遵从自己欲,望的好孩子。

它想要了,有些迫切,嗯,它喜欢春天,这是没了法力加持后,它最感兴趣的事情了,虽然只是在刚才才决定的。

生只蛋,孵一孵,怀怀旧。

也算是返璞归真吧,做了那么些年妖,竟是把繁衍大任给忘了。

把大蛇挂到树枝上,随手打了个结,拍了拍蛇脑袋跟秋韵等道:“这条是我的,在我没玩够之前,你们别动它。”

帝皇扁颈蛇王一听,顿时两眼冒金星,蛇芯子一下失去活力,挺直,呈死透状。

☆、第18章 皇后之尊

乾元殿的地基较高,若要进入正殿,需走过五十阶汉白玉石的缓梯,为圣上安全计,从乾元殿正殿门口至阶梯下有两百禁卫站岗,这些人都是军中翘楚,各个五官端正,魁梧壮硕。

他们军纪严明,一站半日也不会说一句话,更不会乱动,但是却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哪来的香气?

春风拂来,这是所有禁军的心声。

看,近了,那是谁的仪仗?

是凤銮!

原来是皇后的仪仗。

怎么可能,皇后岂能如此轻浮,一路走来,一路撒花瓣。

皇后这是要做什么,看她们那一行,活像是清倌游街撒媚准备花魁之争。

凤銮落地了,皇后出来了。

可……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喉咙滚动,吞噎口水。

那脸儿,妖娆的粉腻生光;

那眼儿,玲珑一眨媚色横生;

那胸儿,酥香白嫩,不堪盈握;

那腰儿,裹着红绫,软绵绵似水蛇;

最是那臀儿,一步一袅娜一步一款摆,较之弱柳扶风的含蓄更具勾人的诱惑;

无游街花魁的矫揉造作,无名门闺秀的故作含蓄,无后宫佳丽的急功近利,这份惑媚乃是天然的。

一举一动间流露而出的幽艳,凡间断无此等尤物。

禁卫们,有的流了口水,有的歪了身子,有的扔了手中兵器,个个呆呆愣愣,似是中了“媚”之毒。

黛黛扭的旁若无人,秋韵、春末所领的两队宫女撒花洒的理所当然,她们早就瞧见两旁禁卫的丑态了,心里颇觉好笑又隐隐自豪,待抬眼去看她们那把腰扭的风生水起的主子娘娘,又都露出担忧之色。

一路走一路撒花瓣,却不是她们故作姿态,而是因为宫中遍洒雄黄,如不以花香冲淡刺鼻的雄黄味儿,主子娘娘身上早已遍起红点,实为无奈之举。如今,她二人只祈祷在主子娘娘面见圣上的这段时间内不要发病才好。

李福全就等在正殿门口,他早已看见了黛黛的到来,只是一时惊呆了而已。

不过才几日不见,皇后娘娘身上那故作端庄的东施效颦之气怎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这一身的妖气,莫不是要吸圣上的骨髓?

呔,哪来的妖精!

这话在他嗓子眼里滚了几滚又给他咽了回去,见皇后已近前了,他忙跪下行礼,“主子娘娘万安,圣上已在东暖阁等着了。”

黛黛无意识的露了一丝舌尖,舔了舔唇瓣,满意的点头,心潮澎湃,就像大餐已准备就绪,饕餮客们口水横流。

上一篇: 悠然田居札记 下一篇: 悠闲四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