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处于围观酱油党的桔梗表情一凝,顿时单膝跪地,以手覆胸:“真是非常抱歉,白兰大人。铃兰逾越了,以后我会管好她的,请您放心。”
“你知道就好~不要妄想你能替我做出任何决定哟~小桔梗~”白兰语气轻快地带过第一句话,而后的声音低沉下来就像带上了淡淡的敌意和威胁,而称呼桔梗名字的时候,声音里甚至还带上了笑意……这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的手指与我的十指相扣,直接拉着我离开了客厅。
其实之前我余光有瞟到过,一直站在铃兰身后的桔梗的表情。那般冷漠地看着我和铃兰的交锋,眼眸深处甚至还有着淡到让人无法察觉的恶意——他那表情就像是在希望我和铃兰发生冲突一般,甚至是希望我死……
也许他也是极其厌恶我呆在白兰身边的吧?
就连我……也有些怀疑是否该呆在白兰身边了。
不得不说,铃兰的出现让我更多的不是愤怒不安,而是愈加坚定的信念。之前的铃兰说不定也是个纯粹干净的好女孩,可是爱情却让她有时候会变得这么丑陋……
而白兰对她那丝毫不温柔的态度让我也打了个冷战——
就像会看见以后的我的下场一般。
我绝对不要这样!
14.机场截获
“白兰……”卧室里的白兰已经开始脱衣服似乎是想要去洗个澡。我犹豫地瞟过他光/裸的背,将目光放在空处。
想了想果然还是应该问白兰一声,于是我开口唤他。
他并未回头,只是轻声应了一句:“嗯?”
“白兰,那个……那个女孩是谁?”
“哦呀~”白兰听见我的问话有些好奇地转过头来看我。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简直要在那样的眼神下退缩了——那就像是在看自己不听话的宠物撒娇,稍作纵容的兴味神情。可是如果这个宠物触碰了他的底线,想必也是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舍弃的吧。
莫名的我就是这觉得。
“乌梅酱你难道是吃醋了么~♪”白兰从容不迫地接过我的问题,赤/裸着上身朝我走了过来。
“……是。”我难得坦率地点头承认了。
白兰的脚步一顿,笑容不变地朝我靠了过来。
“那我真是开心呢~那个女孩的话,她只是来帮助我做事的哟,和小桔梗一样的哦~”白兰轻描淡写地说完,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他只是这么模糊地敷衍了我一句,这让我非常绝望。
我将想要告诉他我要离去的想法压了下来,露出勉强的微笑。
他的敷衍说明了他压根不想和我解释铃兰的存在,或许也觉得压根没有对我解释的必要……
我于他,果然只是可有可无,宠物一般的存在。
是因为我表现得太乖巧太顺从了么?所以他觉得我没有威胁,也不会对他产生远离之心?
一般电视剧里那些解释不清楚的丈夫们,也是用这种态度对妻子撒谎的。
虽然我并不是白兰的妻子,只是和他发生过关系的人罢了。
可是白兰在对铃兰说的时候,也不过是说“乌梅酱是我的哦~”。他只是觉得我是他的,他却从来不说他自己是谁的。
他自己肯定是自己的吧。
他怎么会属于一个人呢?
这果然只是我的妄想罢了。
“嗯……我没有乱想。”正是这样的了然与绝望反而让我清醒冷静过来。我主动迎了上去,靠在白兰的胸膛上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果然是不会属于我的,我也不该肖想他会属于我。
那段年少时我曾经努力奉献过了一切的感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反正……白兰也会找到更适合他的人,不是么。
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寻找借口,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却还是舍不下对白兰的那份感情,还是想要留在他身边,还是不舍离去……
这是怎样一种失态。
明明早知道他脚踏两条船了,却还是……这么贱得死皮赖脸。
“做吧?白兰?”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靠过去亲吻他。
如果贪欲是人类的原罪,那么我宁愿从未得到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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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我佯装上班地离开了家门。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我坐上了与工作方向相反的地铁。
掏出手里的飞机票,我留恋地回望了一眼。想起今早起来白兰宁静的睡颜我心里就有些苦涩。
这样的白兰,我是再也见不到了。
之前在和那棕发少年短暂的交谈后,为了以防万一,我早就买了回中国的飞机票。
当初因为在日本没有立足脚跟,好不容易存了一年的钱又被白兰花光了,一直没有机会回中国看看——直到我被白兰包养过后,财政由桔梗打理,我也可以存下自己的工资,用桔梗给我的生活费买菜买生活用品之类的还可以克扣一点出来……
咳咳,贪小便宜也算是天朝小市民的特性之一嘛。
我手上只有我那个装了银行卡、钱包和化妆品的小包,衣服什么的是完全没有的。不过银行卡还可以用就最好了。
女人或许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抱着什么不着实际的幻想,比如说他会为了自己戒掉那些烦人的毛病啊,又比如说自己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唯一啊,比如一旦被背叛就简直无法接受啊……之类的。
我很少产生这样自恋的想法,或者说正是因为我确信不会成为那个男人的唯一,所以才选择了离开。
正是因为那个对象是白兰,所以我确信他是绝不会对我产生舍不得这种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