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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14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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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安静地靠在男人怀里,从未有过的乖顺。

因为想动也动不了。

且不说男人的手臂如铁钳一般禁锢着她,她本身也是一丝力气都无。

头顶白云蓝天、广袤高远,耳畔丝丝带着花香的清风拂过,人间四月天的景致。

她却无心流连。

转眸看着男人,看着那个抱着她急急奔走的男人。

是急急吧?

身边景物后退得极快,说明他奔走的速度极快吧。

怎么?

担心她这个盟友死了?

或者,担心她死在山庄,引起锦弦的怀疑?

男人面色冷峻、薄唇紧抿,凤眸一瞬不瞬、定定望着前方的路,绝美薄削的唇边,一抹殷红妍艳。

又吐血了?

也是,身上的旧伤本就未好,还这样跟影君傲大打出手,不吐血才怪。

只是,他凭什么跟人家打?

他以怎样的立场和心态跟人家打?

她被人逼着要表演的时候,他在哪里?

她落水差点被溺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的人在哪里?

是人家救了她!

他做什么这么生气?

是想她死吗?还是说,怕影君傲这样冲动救她,锦弦会瞧出端倪,从而怀疑影君傲跟她认识,以致怀疑到她的身份?

是了,就是后者。

他不会想她死的。

若想她死,那日悬崖之上不会救她;若想她死,那日龙吟宫中媚香,不会勉为其难为她解毒;若想她死,现在不会急急奔走成这个样子。

只能是后者。

沉稳如他,心思缜密如他,走一步都有计划有目的如他,一定是后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

tang熟悉山庄的路的缘故,蔚景觉得似乎走了好久,竟然还没有到药房。

而且自己一边的袖子被影君傲撕掉了,是光着膀子,如今正挤在男人怀里的那一侧,随着走动、摩擦,更是痒得受不住。

“你对紫草过敏?”

男人黯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是抱着她走了那么久,男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蔚景想了想,微微一笑:“你不是对我了如指掌吗?”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眸光一敛,确切地说,是眼睫一颤,她又补了一句:“我怕水,你不是也知道吗,我手臂上有胎痣,你同样也知道,我对紫草过敏不过敏,你不是应该也很清楚吗?”

男人微微抿了唇,没有吭声,继续脚步不停。

蔚景便又笑了。

也是,知道又怎样,了如指掌又怎样?

他知道她怕水,还不是留下她一人面对锦弦的纠缠。

所以,就算知道她对紫草过敏,也不会顾忌什么吧。

心悸越来越严重,药房还没到。

蔚景闭了闭眼,强自忍着。

她以为既然男人已经主动提到了紫草,那就等于承认了他端给她的药不是平时她治疗内伤的那药,也就等于承认了他给她喂了含有紫草的其他的药,而且她的回答,也明显告诉他,她已然清楚知道。

所以,她想,他应该针对这碗药说点什么吧。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男人继续沉默不响,一直到药房,一直到在药房里拿了药。

因为都是中草药,煎熬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他就直接将草药放在药盅里用捣药棒捣碎,用温水一冲,就给她服下了。

末了,又将她抱回了她的厢房,放在软椅上,就打开壁橱找干净的衣服。

她就坐在那里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看着他找完衣服,又折回到她身边,微躬了身子,大手开始解着她身上湿透的衫裙。

她伸手握住他的腕。

“我自己来!”

本就不是夫妻,没有必要熟稔得这样亲密无间。

男人怔了怔,黑眸绞着她的瞳,她以为他又会专横霸道地拉开她的手,然后继续。

出乎意料的,这次,没有。

他微垂了眉眼,将大手自她的领口拿开,缓缓直起腰身。

她看着他。

他不走,她便也不动。

难不成她换衣服,他还站在那里不成?

“快换吧!”

终于,他眉心一拢,转过身,朝门口走。

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望着男人墨袍轻曳的背影,蔚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能重新做一张面皮吗?”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凤眸眸光轻凝,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她抬手抚了抚脸颊的一侧:“这张刚才在水里面一泡,都脱落了,估计上面的胶也不行了,影君傲蹭了半天才勉强贴上,现在好像又有点松了。”

男人眼波一动,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他好像紧绷的脸色有些微微一松的感觉。

怎么?听她说重新做一张面皮,以为她要罢演鹜颜是吗?

然后,得知不是要罢演,只是换一张,所以又放下心了是吗?

弯了弯唇,她听到男人说:“好!”

门“吱呀”一声被男人自外面带上,她吃力地站起身,缓缓地、艰难地将身上湿透的衣衫一件一件换下来。

过敏这东西不像病,也不像伤,只要脱敏了,好得就很快。

不一会儿,身上的红斑就尽数褪去,痒痛没有了,心悸也没有了,只是力气还未恢复过来。

不想动,很累,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她爬上了床。

或许是因为昨夜被折腾坏了,刚刚又这样一搞,身子透支到了极致,不一会儿,她竟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房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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