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昊昕驻步在她面前,不发一言地深深回视她。半晌,突然伸臂将她一把搂进怀中,死死的,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搂抱。
“卿卿,朕好怕你弃了朕。”低哑的呢喃犹带几分呜咽,颀长高挑的身躯竟在微微颤抖。
“不会,不会的。”她听得心里一痛,连忙柔声保证,安慰道,“我爱昕儿皇上,又与你定下嫁娶盟约,怎会弃你离去?”
“卿卿······卿卿······”越昊昕埋首在她脖颈边,带泣的低语中有心慌,有委屈,有撒娇,还有坚定,“你要相信朕,朕以后宁可杀了自己,也绝不会伤你害你半分。”
“我相信。昕儿皇上乖呵,我相信。”她将声音放得更柔,胸腔里也是软得一塌煳涂。可怜的孩子,思想再成熟,事实上也还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少年。一个多月前被她往死里蹂躏了一晚上,接着又被石凋、娈栖和锦螭狠揍了一顿。估计在养伤期间,那个表面如琉璃璀璨剔透,内在阴冷诡诈似毒蛇的娈栖伪娃娃更不时找他麻烦,用言语戳刺他的心窝,不然这个心性极为坚定隐忍,自控力超强的少年哪会如此患得患失?
“卿卿。”含泣的晨锺声略略上扬,变得轻软甜腻,“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喔。”温热的龙涎香喷吐在敏感的耳朵上,痒痒的,酥酥的。
“嗯,我会一直记得的。”面对难得撒娇的帝王龙,花恋蝶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越昊昕抬头在她颊边烙下一吻,一个多月来盘亘心间的阴霾惶恐终于消散,凤眸里笑意连连,明亮犹胜天边星辰。拦腰抱着她走到龙桉边,将她轻轻放在龙桉上坐好。
“卿卿,自你走后,朕好想你。”抬手捧起她的面庞,低头爱意横怜地亲吻上眉心,“辗转难眠,茶饭不思,只有在批阅奏折时,脑子里才能将你的身影放开一会儿。”
“我也很想昕儿皇上。”她抬臂圈住他的后颈,软语道。
“骗人。”他略有懊恼地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澹澹道,“有皇叔和红罗时刻陪在你身边,卿卿怎会想朕?
“他们是他们,昕儿皇上是昕儿皇上,谁都不可能代替谁。你说,我如何不会想你?”灰眸微微弯起,里面闪烁的是没有遮掩的坦然爱意。
“照卿卿所言,岂不是还想念着锦螭和娈栖?”极薄的上唇抿成直线,凤眸里染上一丝怨怼的阴翳。
“傻瓜,你们都是我心爱的夫君,我自然都是想念的。”在少年帝王愈加阴沉的神情下,她压下他的头,探出舌尖诱惑地舔弄他抿紧的唇瓣,轻声笑道,“昕儿皇上别吃醋,我可是你一个人的后主呢。”
越昊昕不为所动地紧抿着唇任她讨好勾引,对她这种即使背人处也不肯撒谎哄男人的性子很是不悦。
“昕儿皇上不气呵,我是真的想念你们,想念你的。”
耳畔边是娇媚宠溺的雅致软音,唇瓣上是酥麻醉心的魅惑吻舔,萦绕鼻尖,包围身周的是温暖明媚的豔阳芬芳。他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紧抿的唇也微微开启,欢迎着香滑小舌的侵入。
心里的不悦逐渐散去,变成莫名的安心。在他面前,她不肯撒谎哄他。以此类推,在其他几个人面前,她定也不会撒谎哄人。罢了,正如她所言,她是几个人的妻主,却是他一个人的后主。如此,足矣。
他含住她香滑温软的小舌,温温柔柔地吸吮。韧舌卷住嫩嫩的小巧舌身从各个角度舔弄,彼此紧贴着厮磨缠绵。亲密无间的相濡以沫中,浑身从里到外都似浸泡在陈年酒酿中,有种熏醉的飘然,酥麻的软绵。还似被灌进了一大桶蜜糖,浓鬱的甜蜜幸福在四肢百骸里缓慢流淌,一直淌到了骨子里。
十八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滋味,如梦似幻,蚀人心魂。明知作为帝王不该贪恋,他却怎麽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上瘾成痴。
失了这滋味后,方才知晓他竟是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了,更遑论帝王霸业。千秋盛名,至高权力,若没有熟悉的豔阳芬芳笼罩,没有那一声声昕儿皇上的呼唤,便贱如尘埃,变得毫无意义。
幸好,他的卿卿给予了他回头的机会;幸好,他醒悟得不算太晚,没有永远失去她。
舌尖反客为主,轻扫她滑润柔软的唇瓣,用自己的唾液为她涂抹上水红的情动胭脂。
“卿卿,朕爱你,此生永远离不开你的陪伴。”他捧着她的脸,定定地看进迷离的灰眸深处,神情十分认真。
花恋蝶嫣然微笑,唇角翘出一个优美愉悦的弧度。微肿的柔唇娇媚地轻噘,雅致磁音媚如丝,甜如糖:“既是爱我,那昕儿皇上还在等什麽?”
凤眸一怔之后随即融成潋滟春潭,极薄的朱色唇瓣撩出动人心弦的邪魅浅笑,衬得一张少年脸庞秀色流光,华彩靡靡,荡魄夺魂。
“朕真是不解风情,竟还要劳烦卿卿提醒督促。”他状似懊恼地敲敲头。抬眉冲她暧昧一笑,十指已是灵巧地解开了她缠绕在腰间的乌鳞长鞭和镶金辟邪玉銙。
褪下暗绯色朝服,拉开半敞半遮的素色单衣,露出着了水红芙蓉鸳鸯肚兜的粉玉身体。绣工精美绝伦的肚兜掩盖了秀美浑圆的高挺,却掩不住诱惑的乳缝儿。视线下移,那失了束缚的外裤和亵裤松松垮在腰臀间,现出小半个粉玉翘臀。小巧可爱的浑圆肚脐下,如馒头般隆起的阴埠若隐若现,看得人血脉贲张,欲火大炽。
全身的热流遽然往下腹集中,欲望在瞬间高昂紧绷,涨得发痛。不过,他不急,这般美丽可心的身体,他想要好好地疼爱,把欠了一个多月的情尽数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