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懒色女人花恋蝶(445)

她全身的穴道早就异变,脱离了正常的穴位范畴,无论什麽手法的点穴对她都不起作用。只是这一点没有任何人知晓,包括她目前最最亲爱的五个夫君和抱着她前行的曾经的男人。不是她不坦白,而是没人问过,这问题又对生活没啥影响,她便懒于解释了。

她不是毫无感情的石头,也不是冰冷无情的机器。在知晓了所有的内情,明了了御苍玺所有的感情,尤其在被迫与他激烈欢爱后,过往的甜蜜悱恻一点点地複苏,那颗本是只余丝丝怅然的止水无波的心髒还是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微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御苍玺权势心过重,残忍欺骗过她,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有一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撒谎,他的的确确是爱着她的,而且现在对她的爱比以往更胜,竟会因惶恐产生了将她吃进腹中以保永世不离的极为荒谬变态的念头。

对于被吃,她并不畏惧。只要她开口应承守在他身边,他这个荒谬变态的念头自然会消失。可是,她不会,也不能回应他。

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女人了,她有了五个深爱她的夫君。

红罗是个身属贱民的倌子,过了十来年迎来往送的色情服务生活。放浪的环境和卑微的身份造就了他大度包容,温柔明慧的贤夫个性。他爱她重逾性命,却不会产生过分奢求,对与人共侍一妻很能适应,也从无嫉妒。

娈栖娃娃个性阴戾狠毒,独占欲本是极强,但身体的残缺导致了他的自卑和让步。他所求的便不是唯一,而只是一份能回应他感情的真爱,因而也能宽容她的花心滥情和三夫四侍。

锦螭的母亲为陈国皇女,父亲为前鲁朝大贵族之后,家中富可敌国,背后势力十分可观,可说是自小锦衣玉食,仆从如云的贵胄骄子。然福兮祸之所依,他不幸摊上个情感变态的母亲和不合格的父亲,活生生地扭曲成了一名心理疾病患者。那皎月凝霜,幽华性感的摄魂身骨极为厌恶与他人产生接触,尤其痛恨碰触到性别为女人的生物。

石凋王爷身兼武相,地位虽然尊崇无比,无奈生来邪异,让人一见便退避三舍。且自幼父母双亡,在皇帝兄长的严密监控中长大,谈情说爱的水平极为低下,性子也极不讨喜,本人更是醉心武道兵道,满腔都是为国为民的热情,是以蹉跎到将近而立之年也干干淨淨宛如一张白纸。

帝王龙天性寡情凉薄,多疑好忌。为登上最高帝位,冷眼旁观同胞手足被他人残害。亲手造出媚人,谋害自己的父皇,而这也成为了他的心疾。后宫虽有妃嫔,却宁可绿云罩顶,也不愿亲自碰触,只怕有一天也落入被人媚杀的境地。加之本身患了严重的痔疮,对欢爱一事更是敬而远之。在强大无比的控制力下,其男性的欲望淼小得能忽略不计。

这三个男人身强体健,有钱有势,也有男性的占有欲,但感情观却与寻常男人迥然不同,个个自成一派。他们用眼睛和心将她看成独属自己的唯一,痴心贪恋她这根好不容易才碰上、抓住的稻草,什麽都顺着她,依着她,无原则地爱着她,宠着她,对她所爱的即便不悦,即便排斥,也是尽量地去接受,去容纳。

可是御苍玺不同,他虽也生在阴谋诡谲的皇家,但沐浴过较为正常的亲情,自小便备受世人追捧,名扬九州后更是受到无数女性的仰慕,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尊贵男人。他有权势的欲望,也有男性的欲望,他的感情观没有被扭曲,权势男人的霸道独占欲更是强烈,而这份强烈的正常便注定了他不会允许自己与别的男人一起拥有她。

五个深爱的夫君与一个过去的深爱的男人,孰轻孰重,孰胜孰负,已是不言而喻。所以,她装晕,瞅准了最佳的时机脱逃,决然而然地从他怀里离去。

他深情低喃的滚炙情话,他凄厉惶恐的裂哑嘶喊,他口中喷溅出的漫天血红,一声声一滴滴地渗进了她的心湖,溅开浅浅的涟漪,让她再也狠不起来,硬不起来。然而就算她没用地原谅了他的欺骗,就算她的身体忆起了以往耳鬓厮磨的甜蜜,她也绝对不会回头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折损了所有的尊傲,将姿态放低到了尘埃。只因他的爱,她已担负不起,也接受不起。她所能做的只是不追究他的逼迫诱奸,如他所愿地给予他一个孩子。

从他的话中她知晓他定是对铁索桥做了手脚,不过她自信只要自己驭马技术得当,跑得够快,就能安然无恙地回到五个夫君身边。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虽然也曾为了练习骑术,策马跑过铁索桥,但还从来不曾在百丈长的铁索桥上狂奔过。

整个策跑过程中,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后背、手心、额头、鼻头全是密密的细汗。眼看就要奔跃到帝王龙身边了,才高兴地唤了几声昕儿皇上,还未来得及飞出一个胜利的爱吻,便突地感受到一股劲气从身侧掠过,胯下马匹倏地往下一沉,她也在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中随之坠落下沉。

靠之,天杀的该死的男人,竟然斩断了身后的索桥铁链,再一次亲手将她推向死亡地狱!得不到,便宁可毁了。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是如此,这个由正常异化成变态的男人居然没一丁点长进!

千钧一发之际,她果断放开手中缰绳,弃马改抓掠过身侧的铁索。谁料握在手里的铁索会像秋天枯萎的杂草般,格外地不经拉扯,接头处就这麽被她生生拉断了。

他爷爷的,她忘了这铁链本就被动过手脚,又被她跑马过,还怎麽承受御苍玺那个变态的强劲内力?救命锁链没捞到不说,反被沉重的锁链缠住身体,下坠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