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越想越觉得像是这么一回事,脸蛋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明姝也被银杏的话吓到了,但是她仔细一琢磨就把银杏给否了,“应该不是,要是家公真发觉了,怎么管他不管我。别胡思乱想的!”
“可是二郎君那儿……”银杏还是不放心。
明姝也是心里惴惴,可当着银杏的面,她没有表露出半点。
“好了,他来不了就来不了。不来,我还少点事呢。”明姝说完,又躺回去。
银杏一走,明姝面上轻松的神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终,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她往慕容叡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坐下来。
慕容叡的生辰准备起来也很快,明姝的脚经过那么一段时日的休养,渐渐的好了,就是有几处被烧伤的地方还是留了伤疤。
不过鞋袜一套,也完全看不出什么。
生辰那天,慕容家里高朋满座,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刘氏让明姝坐到自己身后,看着外面的热闹,一面和那些客人客套,待到有空了,回过头来和她抱怨几声,自己为了准备这个生辰花了多少力气。
“二郎也不小了,而且还没整岁生辰呢。”刘氏说起这个,心里埋怨慕容渊年纪这么大了,还是想一桩就是一桩。“这生辰办了又有甚么意思?”
明姝小声道,“阿家说的是,不过叫别人看看阿家怎么宠爱小叔,也是好的。”
明姝说着,视线看了一圈周围,“今日是小叔的生辰,怎么不见小叔?”
过生辰,客人都已经到了,却还没见到寿星,怪怪的。
“那孩子估计在他阿爷那呢。”说着刘氏看到了吴氏,吴氏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有个着妇人打扮的少女,“你阿娘来了,过去和你阿娘说几句话。”
明姝抬头,正好见到吴氏母女俩进来,明姝应了声,起身相迎。
渤海王到底还是没能把明娆扶做侧妃,明娆见到明姝,眼中燃起怒火。她到现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原本要中圈套的人明明就是明姝,明姝却恶毒至极,叫她去顶了包。
吴氏对着明姝淡淡的,明姝让侍女引吴氏入座,明娆突然道,“姐姐对我的恩情,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一日,就一定要找机会报答你的。”
吴氏拉了拉明娆的手。
明娆双眼充满怨恨,姐妹两人对视片刻,明姝笑了,“妹妹记得就好。”
说完就叫人领她们入席。
自己则回到刘氏身边,刘氏见她这么快回来了,有些吃惊,“怎么不多说两句话?”
“阿娘瞧上去似乎有些累,儿不敢多打扰。”明姝小声道。
这时慕容渊和慕容叡一同过来,刘氏笑了声,“果然之前都是在他阿爷那儿。”
慕容渊和客人们寒暄几句,慕容叡跟在其后,时不时搭一声腔。
刘氏过去,嗔怪道,“怎么到现在才来?”
“刚刚和二郎讲一些道理去了,所以耽搁了。”
“有道理不知道之前就和人说完?”刘氏怪道。
慕容渊笑而不语。
客人都已经来齐了,那么就开宴了。
慕容渊之前吩咐过要隆重的办,刘氏听进去了,膳食精致,甚至还有伎人献艺。
客人们时不时端起酒杯,祝福刺史夫妇身体康健,也祝愿郎君日后事业有成。
这些话听着都不过是一套一套的套话,明姝小小的喝了两杯酒,酒水喝在嘴里甜滋滋的,面前的菜肴她动了两箸之后就丢到了一边。
前头吵着正热闹,女人们不爱看妖娆苗条的女子露出肚皮摇晃,所以女眷这儿是精壮的波斯男子在表演杂技。
那男子顶着一头卷曲的红棕色头发,手里熟练的摆弄着火球。
明姝见到对面的贵妇看着那个男子,眼里含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刘氏明了,转头吩咐了几句。
慕容渊父子到女眷这儿走了一圈,来见见女客之后,又回到前面去了,所以这儿已经是女人的天下。
没了男人在场,女眷们什么都可以聊,明姝听了一会,借口内急跑出来。
离了里头喧闹,明姝才觉得头脑都轻松了点。
厕房那儿,明姝没去,那地方就算打扫的再勤快,在这个天里还是一股味道。
她站在廊道下休息了会,起身打算回去,走过一道拐弯处,斜生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她拉入里头。
银杏惊慌失措,却看到慕容叡竖起一根指头压在他自己唇上,无声的嘘了一声。
银杏见到是他,默默背过身去。
慕容叡拉着明姝躲到一间没什么人的屋子里。
这个屋子太长时间没有人住了,随便挑一处就是没人。
“阿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慕容叡把她抱到没人的屋子,反脚就把门踢上。
明姝拉住他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他,这段日子他瞧着和过去好像没什么差别,可是仔细瞧着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慕容叡把她抵在墙上,“阿爷发现了,怎么办?”
明姝啊了一声,一股冰冷的凉气从头顶灌下,顺着脊梁往肌理骨头里头渗透。
“你骗我。”明姝咬住唇,“要是真发现了,你还能站在这儿?”
慕容叡苦笑两下,“变聪明了,不好骗了。”
明姝只不过是强撑着,听到他这么说,马上知道自己是被他耍了,立刻不依了,举起拳头就打他。
打了那么两三下,慕容叡握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
他径自吻住她。他的吻霸道又缠绵,明姝被吻的七荤八素的,等到觉得下面一凉,整个身子被他积压在墙面上,明姝慌了,“在这里?你疯了?!”
以前唯有的两次都是在正经的床上,现在竟然还到破烂屋子里头偷欢。
他伸手把自己裤子抽开,直接压入她。
她双手被迫渐渐攀附在他的肩膀上,纤细的身子上下浮动颤栗,她挂在他的身上,款款腰肢扭动,迎合他的动作,欢愉由淡转浓。
春色满地,由不得人清醒。这个时候清醒反而是折磨,不如陶醉乐在其中更好些。
慕容叡想她想的厉害,混乱中,从墙上到地上,再把她抱到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的案几上,一路混乱,不堪言说。
最后他手掌还在她的衣服里,虚虚的握住那团香软玉,明姝喘息不停,她两眼含着两泓春水,慕容叡低首在她潮暖的脖颈里喘息,过了好会缓过来了,“嫂嫂的贺礼我亲自拿了。”
明姝还在从酥软的情欲里苏醒过来,咬着牙根,“讨厌!”
她刚刚提心吊胆,生怕有人路过听到这里头的动静,咬了他肩膀的衣物堵自己的嘴,可是堵了她自己的嘴还是免不了有些声响,担惊受怕的那小模样刺激到他,竟然还越发使劲起来。
“嫂嫂自己说的,要给我贺礼。”
他叫嫂嫂的时候,莫名的喊了些许调戏。明姝慌得捂住他嘴,“你能不能小声点,要是被别人听去了怎么办?”
说着拍他起来,整理衣裙。
慕容叡还好,浑身上下就裤子要整理,而她发髻散了,衣服也乱了。她背着他整理身上。
“阿爷已经有所察觉了。”慕容叡出声道。
明姝转头过来,震惊看他。
慕容叡点点头,“所以以后我不能经常和你见面了。”
“我能等。”明姝咬咬唇。
慕容叡伸手过去抚住她的脸,她的脸红润,还带着情事后的潮红。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整理好出来,明姝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慕容叡,“你看看我身上都好了没?”
慕容叡仔细给她看了一周,“挺好。”
“真的?”明姝伸手扶了一下发髻上的步摇,头发都是她自己重新梳理的,也不知道乱不乱。
“真的。”慕容叡被她这忐忑不安的小样子给都笑了。
“还笑,若不是你,我也不用这么担心受怕。”明姝瞪他,见着慕容叡还要和她一块出去,她一把拉住他,“你走那边,我走这边,不要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