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相抵也应该抵了吧?
见男人依旧没有吭声,一副好像在等着她继续的样子,她想了想,她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哦,还有。
还有直呼名讳的事。
“方才,我也不知道那人不是皇兄,然后,皇兄出现,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杀了他,那一刻,我就觉得天都塌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就脱口而出皇兄的名讳。”
郁墨夜一边紧步跟着,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口气尽量渲染到极致。
末了,还不忘补充,“相信皇兄能够理解我彼时彼刻的心情,皇兄想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为失去皇兄都哭成那样,皇兄也看到了,可见我对皇兄的一片赤诚……”
“你口不渴了吗?”男人忽然侧首问她。
她一怔,想起方才让他去找水的事情。
还说呢,让他去找个水,找了那么久,才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找了那么久,似乎最终还是空手而归。
她很想问他,水呢?
却终是不敢啊不敢。---题外话---今天还有一更加更,只是又是会很晚,孩纸们跟往常一样莫等哈,明天看,么么哒~~谢谢【晓风追月2015】【美丽蔷薇花开】【bigthree】【debby199】亲的荷包~~谢谢【晓风追月2015】【bigthree】【honglwenyan】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九十八章 她可以【第二更】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男人回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又走了几步,终还是停了下来,朝她道:“将发绾起来!”
郁墨夜愣了愣,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一身大红,长发披肩,的确有点…是…
可是……
她实事求是:“我不会绾女子的发髻。”
反正都知道她是男的,一个大男人不会绾女子的发髻也不奇怪吧?
男人凝了凝眉,说:“就绾平素的发髻。堕”
平素的?
平素的是公子髻。
可是也没有发带啊,总不可能用女子的发簪绾男式的公子髻。
男人抖开手里拿的她的那件外袍,作势就要撕下一截袍角,被她吓得连忙夺过。
“不行不行,这件衣服我要留着。”
男人眼波微动,“一个破了几个洞的衣服留着做什么?”
做纪念啊。
她没说出口。
想了想,道:“虽然这件袍子有几个破洞没错,可它们不是一般的洞啊,是被皇兄亲手裁成的花洞,而且,上面还有皇兄的墨宝,亲手画的花枝。世人都道,能得天子墨宝,是何等幸事,而我不仅得墨宝,还得花洞,如此价值连城之物,皇兄说我该不该留?”
男人没有做声,低垂了眉眼,自自己的广袖里边撕了一截布条给她。
“谢皇兄!”郁墨夜重新将那件袍子叠好,也不让他拿,夹在自己腋下,便抬手一捞长发,三两下就盘好了公子髻。
见男人又解了外袍脱下来给她。
郁墨夜“咦”了一声。
他的外袍怎么会在?不是在成衣坊换成了那套蝶袍吗?
显然跟她的想法一样,蝶袍已经被他脱了,可,那也应该跟她一样只剩中衣才对。
“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傻傻地将自己的外袍换下来,不知道直接套在外面吗?”
郁墨夜一震。
哎呀,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
她可是什么都没说,他却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还有,现在将外袍脱给她是什么意思?
哦,让她恢复男子身份回去。
可是,皇兄大人,你知道你比我高多少大多少吗?虽然能穿你一个帝王的衣服,我真是三生有幸,可是,你当真确定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虽心里腹议着,嘴上却不敢说半个不字,乖乖依言照做。
果然,穿上他的衣服,她觉得都看不到自己的人了。
走起路来,更是比穿繁复的女装还要麻烦。
她只得一直高高提着袍角,不然,根本没法走路。
所幸走山路下去,没多久就是驿站,沿途也没遇到几个人。
回到驿站,在走廊上迎面便遇到了哑巴随从。
随从躬身朝前面的男人行了个礼。
男人径直走过。
郁墨夜跟在后面,随从疑惑地打量着她穿着男人衣袍的滑稽样子。
她同样从他身边走过。
走了两步,她左右看看,见无人,又忽然停住,退了两步回去,对着一脸莫名的随从道:“胡子掉了!”
随从大惊,连忙伸手去摸,却发现胡子好好的并没有掉,这才惊觉上当,错愕地看着她。
郁墨夜眉眼一弯,笑道:“这段时日真是为难王公公了,不说话很辛苦吧?”
王德脸色一白,郁墨夜举步走开。
前面的男人本就隔得不远,自是将这些听在耳里,脚步未停,却是在两人看不到的方向,禁不住唇角微微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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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临渊前脚回了房,王德后脚就急急进来了,一脸的惊慌。
“爷,四王爷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知道了你是王德?”
“是啊,刚刚
tang他……”
“既已知道黄三是朕,猜出你是王德有何稀奇?”男人一撩中衣袍角,坐在桌案边。
啊!
王德一震。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四王爷已经知道了他是当今圣上是吗?
怎么可能?
以这个男人的睿智和应变能力,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别人就一定不会知道。
除非……
“爷不是说,此次江南之行,不可暴露于任何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