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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146)

“皇上亲临之地,关乎安全问题,事关重大,樊篱怎敢不调查?”

想到这个男人可能指的是陈落儿,他又连忙接着解释道:“知是知道他家有个女儿得了疯症,可是听说常年幽闭,从未下过楼,所以……”

所以他就忽略不计了,也未跟这个男人禀报,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他们就借宿一两晚,又不上楼。

而且,时间仓促,想要找个中意的哪有那么好找,又要独门独院、又要偏僻,又要清幽,又要住得舒服、又要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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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他家就三口人?”男人又问。

“现在是,以前不是,听说,原本还有个儿子的,投江自尽了。”

男人眸光微敛,没再接着问,吩咐樊篱道:“去找找忘返镇可有木雕铺,问一下人家木雕断裂了可否修复?”

樊篱一时有些跟不上这个男人话题的跳跃。

看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宝贝呢。

坏了还要去修复。

“是!”

樊篱领命转身,却又忽然被男人喊住:“还有!”

樊篱停住脚步,以为他还有什么要交代,转身,谁知却听到男人一字一顿道:“虽然朕给了你很大程度上的言行自由,但是,千万别想着去触碰朕的底线!”

樊篱面色一滞,有些意外。

“樊篱不是很明白皇上的意思。”

“不明白吗?”男人轻嗤,“下棋之时,你提出那样的赌注,你想看到怎样的结果?”

樊篱一怔。

下棋?赌注?

哦,是他提出来,如果这个男人输,必须召一人侍寝这个么。

想要看到怎样的结果?

他当时还真没想那么多,他也是临时起意的。

如果真要说,想要看到什么,那也只不过是想看看某人的反应。

因为见某人在,他才故意提出这样的赌注。

觉得某人的反应,定然有趣。

现在一想,可能让这个男人误会了。

误会他知道江南驿站那夜的真相,故意提出这样的赌注,想要看他这个帝王再怎么办。

“樊篱当时只是开的一个玩笑,并未想太多,是樊篱考虑欠周,此举的确大大的不妥,请皇上恕罪,日后,樊篱定三思后行!”

“但愿能说到做到!”

男人凝着他,黑眸深沉似海。

那一刻,让樊篱觉得,如果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后果很可怕。

他心口一颤,颔首。

男人扬袖,示意他退出去。

樊篱走后,男人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目光落在一处,微微失了神。

******

郁墨夜在门口站了很久,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陈氏夫妻二人一直跪在那里不敢起来,她必须得找帝王讨句话他们才行。

可是,见厢房里,男人坐在桌边,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掩面,一直一动未动,她又不敢贸然打扰。

说实在的,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不对,应该说从未见过他做过这个动作。

通常一般人这个姿势,只有三种可能吧。

要不在哭,要不在休息,要不在烦恼。

他是哪一种呢?

第一种应该不会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吧?

像这样哪怕心里风起云涌、面上依旧能波澜不惊的男人,怕是只会流血,也不会流泪吧。

那就是在休息,或者在烦恼。

她觉得是后者。

因为某个女人送给他的木雕坏了不是吗?

如果为了一个木雕,一向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男人能烦恼郁闷成这个样子,那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因为绝对讨不到他的开恩。

转身,正欲离开,却是蓦地听到男人沉沉略带一丝瓮闷的声音传来:“不求情了吗?”

郁墨夜一震。

回身,就看到男人自双手中徐徐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郁墨夜有些意外。

意外他的话。

看来他早就知道她在。

也意外他的样子。

略显疲惫、略显憔悴的样子。

既然已经知道她的来意,她便拾步走了进去。

走到桌前,对他躬了躬身,正欲开口,却听到他忽然问:“会木雕吗?”

郁墨夜不意他突然有此一问,怔了怔,摇头:“不会。”

目光触及到他面前桌上那两截木雕断骸,她想,若她会就好了,指不定可以将其修好,那么就可以化解这眼前的陈氏夫妻的危机。

可惜,她不会。

男人凝了她一瞬,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她:“是要给他们求情吗?”

“不是!”郁墨夜笃定否认。

这次轮到男人一怔。

郁墨夜的声音继续:“我有自知之明,既然皇兄说我没有情面,我又何必做徒劳之事。”

男人唇角微动,似是笑了似的,她看,又没有。

“所以,你是?”他问她。

“我跟皇兄谈个条件。”

“条件?”男人怔了怔,脸上原本的疲惫和憔悴一扫而空,黑眸也变得晶亮了几分,似是颇有兴致的样子,“什么条件?”

“我跟皇兄保证,绝对不将皇兄不能喝酒,以及每月十五隐疾发作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皇兄能放过陈氏夫妻这次吗?”

郁墨夜说完,一瞬不瞬看着男人。

她清楚地看到男人听了她的条件之后,有片刻的懵怔,然后,就笑了。

“很可笑吗?”她蹙眉问向男人。

“嗯,”男人点点头,丝毫不留情面,“很可笑。”

好吧,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可笑。

只是,她想不到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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