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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176)

“都有。”

下巴被桎梏,她僵着声音说得有些艰难。

本来就是,她要的圣恩他不给,她不要的圣恩,他强加。

从来不顾她的感受。

这样的圣恩,她承不起,也不敢承。

男人没有说话,凤眸紧紧攫着她,忽然,头略略一低。

她以为他要吻她,吓得连忙别过头,怕下巴被对方捏着,会别不开,所以她用了大力,头重重一甩。

唇并未落下,在距离方寸之余,他停住。

然,她回避的举措却是幅度有些大,动作之干脆、态度之决绝,让男人眸光微微一敛。

下一瞬,落在她下颌上的大手蓦一用力,将她狠狠别过的脸又强行扳了回来。

他微躬了腰身,逼近平视着她,两人的脸在同一个高度,他面色讳莫如深:“怎么?承蒙圣恩,让你如此惶恐?”

一向都是他高她低,第一次这样脸对着脸对视,且他还捏着她的下巴,这姿势……

她攥紧手心,不敢看他的眼睛,一颗心早已乱成一瓣一瓣。

“我们是兄弟,有违伦常……”

憋了很久,憋出这句话。

或许是跟他说,又或许是对自己言。

这个男人是罂粟、是毒、是鸩酒,再不抽身而出,陈落儿便是她的下场。

男人却忽然笑了,今夜第一次笑,三分嘲弄,七分揶揄,他眉尖轻挑:“是吗?兄友弟恭,不应该是天伦之乐吗?”

“兄友弟恭的确是天伦之乐,可是,我恭,皇兄却并不友。”郁墨夜接得也快。

反正豁出去了。

反正快刀斩乱麻,她不能拖泥带水。

男人唇角笑意微僵,他凝着她,“朕不友?”

“那老五友吗?”他问。

郁墨夜怔了怔,不知为何又扯到了郁临旋的头上?

“一个木雕而已,人都被皇兄派去西南了,皇兄没必要一直揪着他不放。”

不提郁临旋还好,提他她愈发气结。

男人轻嗤,“朕揪着他不放?”

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好像从

tang早上到现在,一直是你因为他来找朕吧?求朕收回他去西南的成命,求朕收回你去御史台的成命,因为你要随他去西南,一直揪住他不放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郁墨夜竟无言以对。

“我们是兄弟,有违伦常,难道你们就不是兄弟,就不违伦常?难道你们两个就兄友弟恭,天伦之乐?”

郁墨夜再次怔住了。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

“我和五弟没有任何逾越之举,当然不违伦常!”

“是吗?”男人咬着牙冷笑,“都要一起去西南了,都要同生共死,还不叫逾越?”

郁墨夜汗。

同生共死这个词……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不讲理起来,简直就是无赖。

正想说那她跟他还一起去江南呢,还未开口,下巴忽的一轻,男人松开了钳制的手。

她刚有些意外,却在下一瞬,颈脖处猛地被一股力道所扯,紧接着她就感觉到后颈一凉。

男人竟然拉开了她的衣领。

她大骇。

本能地伸手去护,却终是太迟,她的领子被他扯到了肩膀的地方。

且不光光是外袍的,是连带着中衣和里衣,三层衣领,就被他只那么一下,全部扯开。

“这样呢?这样也不是逾越?”男人凤目灼灼地攫住她。

郁墨夜脸色煞白,惊惧地看着他。

在听到他问的话之后,忽的明白了过来。

在跑马场,郁临旋拉开她衣领给她捉马虱的一幕,他定然看到了。

只是她记得当时马场除了她跟郁临旋,并无第三人。

他在哪里?

是了,他肯定在附近,不然后来马儿疯癫的时候,他怎么会出现救她?

本想跟他解释一下,那是郁临旋给她捉马虱,后一想,他既然就在附近,定然也是知道的。

可他还是不可理喻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不想浪费口舌。

“算了,夜已经深了,皇兄早点歇息,我也要回去收拾了,明日一早就要启程。”

边说,边只手按在前面的领口,以防走光,对着男人略一鞠首后,也不等对方的反应,径直转身,准备开门。

可手还没有触碰到门闩,腰身却猛地被一股力道紧上,然后,她的身体再次被强行扳转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她后脑都撞到了门栓上,她惊痛抬眸,就直直撞进男人暴虐暗沉的眼。

高大的身形如山一般逼上,将她抵在了门板后面。

“你要做什么?”郁墨夜吓住,连声音都禁不住发抖。

“既然,已经被你说了有违伦常,自是要做有违伦常的事!”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额头,让人心惊肉跳的话音绞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脚下就倏地腾空,男人结实有力的长臂已经将她扛抱起来,疾步走向龙榻。

一阵失重,她被抛在了龙榻上,虽然榻上铺着软絮,可由于他抛出的力道,她的腰身还是被撞得一麻。

顾不上痛,她挣扎地爬起,看到男人立在榻边凤眸绞着她,她的唇抖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皇……皇兄……”

这样的他,她怕。

让她不禁地想起江南驿站的晚上。

那夜他理智全无。

可今夜他明明清醒。

明明既没饮酒,也没隐疾发作。

可就是这样的清醒,让她更加的害怕。

若被他发现,若被他发现,她是女人……

见男人已经开始脱扯自己的龙袍,她简直要吓疯了,翻身就要下床,却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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