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婷婷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他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低喃。骤然,手指一动,急速地朝她颈项处的一个穴位一点。
婷婷双眼阖上,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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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北国的皇宫里。
她记得自己不是去找西陵殇了吗?然后跟羽墨军发生了冲突,然后就突然晕倒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好好的,她怎么就会晕倒了?
缓缓坐起身来,就看到易梓寒负手立在窗前,不知望着院子里什么东西,失神,一动不动。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打在他红得似火的衣袍上,直晃人眼,妖娆一片,可吴昕却还是从他身后地上颀长的影子中,看到了几许落寞、几许苍凉。
记忆里,他一直是刮噪的、玩世不恭的,突然变得这般凝重,她倒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是因为战事吗?
都是她不好!
掀开薄被,她起身,跻起地上的软履,轻轻地走了过去。
“醒了?”觉察到身后的响动,易梓寒回过头来,“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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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日,素子努力码字!
坑深182米:你怀孕了
“醒了?”觉察到身后的响动,易梓寒回过头来,“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
易梓寒眸光微闪,垂下眼睫,浅浅一笑,又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淡淡地说,“你怀孕了!”
什么?懒
心跳骤停,吴昕双腿一软,险些没摔倒。
她怀孕了?
她才想起,前段时间,好像最后两次和西陵殇欢爱以后是没有吃药,那时,她早已为西陵殇的身体、乌参、药引的事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这段时间,也是稀里糊涂,连月事没来,竟也没有留意。
竟然就怀孕了!
难怪自己变得嗜睡。
但是,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她是被下了诅咒的女人。
接下来一天,她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心中乱作一团。
北国皇帝和皇后听说她怀孕了,只当是易梓寒的,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跑过来千般交代、万般嘱咐,这个要注意,那个要小心,还送了一堆的补品过来。
易梓寒倒也不挑破,抿着唇,站在旁边,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如两汪让人看不透的深潭。
吴昕很奇怪,难道皇帝和皇后就没有听说过她是圣女不能有孩子的事吗?
此时,她也没有心情细问,只是心不在焉地一一受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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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
西陵殇看着案桌上摊开的一副北国地图,突然抬起头来,“她后来就没来过吗?”
华安一怔,对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华安怔愣的样子,西陵殇低叹,“以她的倔劲,朕以为她不是硬闯就会在那里死等,看来,朕还是不够了解她!”
这时,华安才骤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无心。
“哦,回皇上的话,听守门的士兵们说,她是想硬闯来着,可是后来被一个生得绝艳、穿着红衣的男人抱走了。”
西陵殇眉心拢起,又垂眸看向桌上的地图,眼神飘渺。
生得绝艳、穿着红衣?不是易梓寒,还会是谁?
西陵殇勾勾唇角,还是抱走的!
“皇上,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就直说,做什么吞吞吐吐?”西陵殇抬起眸子看着他,黑眸中有一丝不耐。
“我军此次来东墨,原本战线就拉得太长,如今又一直按兵不动,只怕长此以往,粮草供应会有困难……”
“那华安觉得如今应该怎样?”
西陵殇眸光微敛,他领兵多年,何尝不知道远征讲的就是速战速决,他现在这般是犯了军中大忌,只要人家将他拖至士气殆尽、粮草不足,形势就会极为凶险。
可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在等什么,在顾及什么?
为何会这样摇摆不定?
华安看着他深幽一片的黑眸,抿着唇想了想,说道:“属下认为,皇上倘若不想发动战事,就应该早早收兵,这样耗下去,对我军实乃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皇上刚刚登上……”
“够了!”西陵殇厉声打断他的话,黑眸中腾起怒火,“什么叫朕不想发动战事?谁说朕不想发动战事,你以为你是谁?是朕肚中的蛔虫吗?”
华安微微拧眉,倒也不为所俱,跟了他那么多年,他的性情他又岂能不知?
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深埋,死不说出来,也死不愿承认,即使人家说进他的心里,他还会朝人家发脾气。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
想了想,华安又颔首说道:“皇上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说的是皇上宅心仁厚,不想发动战事,怕伤害无辜的百姓。”
边说着,边抬起眼角,偷偷地睨他。
骄傲的男人啊,你不就是要个幌子吗,要个台阶吗?
西陵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静默良久,面部冷凝的线条才慢慢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