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女欠身行礼,退了出去。
西陵殇眯眸,紧紧凝视着手里的火莲,眼前再次浮现出柴房里的情景。
她孩子般和岳篱开着玩笑,她开怀地笑着如银铃一般,她紧紧拽着那个男人的衣襟深情款款……
火莲!并蒂莲!看来她已不再需要这一株。
心中噌地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骤然收紧五指,用力,一株火莲顿时化为灰烬。
红得刺眼的粉末自泛白的指缝间漏出,纷纷扬扬,洒落在地。
窗外的琼花树随风摇曳,阳光透过摇摆的枝杈洒进来,打在西陵殇绝艳的脸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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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阁
婴宁靠在床榻上,人形消瘦、目光呆滞,边上端着饭菜的小云轻声劝慰着,而她依旧眼神空洞地坐着、理也不理。
西陵殇走了进来,眉心微拢,挥手摒退了众人,走到床榻边坐下,轻喊了几声“宁儿”,她才回过神来。
看到是他,婴宁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流了下来,她声音哽噎,悲伤至极:“王爷……王爷…….对不起…….妾身没用…….妾身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儿…….”
西陵殇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本王听说了,宁儿也无须自责,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宁儿如今先要养好身子才是。”
婴宁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用绢子擦拭着苍白的脸,梨花带雨地看着他:“王爷,妾身已经抓到害死我们孩儿的凶手了,但凭王爷回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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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9米:补身养颜
婴宁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用绢子擦拭着苍白的脸,梨花带雨地看着他:“王爷,妾身已经抓到害死我们孩儿的凶手了,但凭王爷回来做主!”
西陵殇一僵,自是知道她嘴里说的凶手指的是谁,隐约中觉得事情原本不会那么简单,可看到她满面泪水的样子,又不忍说什么。
“王爷,妾身这个做娘的…….若是不能替自己的孩儿报仇……只好陪他去了……”婴宁哭得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西陵殇静静的看着她,想起曾经对她的承诺,终于低叹一声,将她拥进怀里:“宁儿放心,那也是本王的孩儿,本王自会给宁儿一个说法。”
婴宁抽泣着在他怀里蹭了蹭,柔顺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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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
吴昕坐在那里,扬着小脸,看着蚊蝇在眼前飞来飞去,听着那嗡嗡的嘈杂声,她觉得竟也是一种奢侈。
前段时间,她的世界太静了,静得可怕,静得让她窒息。
现在好不容易能听了,腿也好了,其实,身体健全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啪的一声拍死了一只叮在手背上的蚊子,白璧的掌心一小团殷红的蚊子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的胃里一翻,又有了作呕的冲动。
不知道西陵殇什么时候回来?
他会相信她吗?
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会像华安一样、像岳篱一样相信她吗?
这时,门外一阵开锁的声音传来,吴昕心中一喜,些许期待。
随着门被推开,一束强光投了进来,吴昕眯眼,就看到婴宁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看来不是逼供,就是算账来了,吴昕弯唇,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婴宁冷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说,你为何要害我肚中的孩儿?”
“我没有!”吴昕抬眼看着她,目光坚定、冷冽。
“没有?”婴宁冷笑,原本姣好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涂满蔻丹的手指指着吴昕,“那为何偏偏在你那里搜到了红花?你又如何解释?”
“清者自清,我说没有就没有!没必要跟侧王妃解释红花的来由吧?”吴昕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你!”婴宁气结,小脸煞白。倏地,眸中精光一闪,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铁证如山,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红花的用处,你是自己买来养颜的,或者是买来补身子的。”
“来人啊!”未等吴昕做出反应,她回头吩咐着随从的婢女,“将煎好的红花汤端过来,让我们的右统领补补身子、养养颜!”
华安一看情形,趁众人不注意连忙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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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不在家,这章是预发,红袖预发应该不会抽风吧!
坑深60米:本王失望
华安一看情形,连忙趁众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他一路狂奔,朝云光轩而去。
王爷是回来了,可这两日,却是对这件事不闻也不问,华安知道,他是在为那天柴房的事生气。
刚到云光轩门口,却是被婢女拦住,说是王爷在忙,谁也不见。
华安便跪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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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
小云端着一大碗红褐色的汤药走了进来。
“你们几个去将她按住!”婴宁大喝,满眼满脸的狠戾。
“不,没查清楚真相之前,你们是不能这样对我!”吴昕噌地从地上站起,满眼戒备。
几个婢女吓得连忙止了步,瑟瑟不敢上前,毕竟都知道这个右统领武艺高强,不是好惹的主。
看着她可以站立的腿,婴宁有一丝怔愣,却也更加加深了她的恨意,美眸冷冷地扫过众人:“怎么了?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众人无奈,又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七手八脚就想按住吴昕。
可吴昕岂是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人?只两三下,就将一众人等打倒在地。
看着满地翻滚的婢女,婴宁气得小脸扭曲,终是再也忍不住,嗷的一声上前,劈开掌风瞬间朝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