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戏,腰身一挺,直接进入了婴宁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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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吴昕继续陪着西陵殇上朝,她一袭青衫,腰持佩剑,默默地跟着轿子旁边。
西陵殇始终面色沉静,眼神淡漠,甚至下轿时,她寻常一般伸过手去搀扶,都被他默默地避开。
她知道,他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
吴昕自嘲地勾起唇角,该生气的人是谁?是她才对吧?
就因为他是王爷,就必须人人顺着他吗?
下朝回王府的路上,又遇到了岳篱的娘亲,这次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静静的一个人站在路旁,满眼期盼地看着他们走过。
吴昕一阵难过,甚至都没有勇气抬眼看她,咬着唇,勾着头跟着轿子边上。
直到走过了很远,她才敢放慢脚步,回头望了望,就看到那个妇人依旧还站在那里,背脊佝偻、身影萧瑟。
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紧步跟上轿子,“王爷,无心现在杀手和侍卫的身份挺好的,无心不要名分,只求王爷能放过岳篱。”
隔着轿帘,她看不到轿中男人的神色,半天等不到反应,她以为直接被他无视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他清冷的声音:“软肋那么多,做得了什么杀手?本王再说一遍,岳篱的事由刑部处理,本王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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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吴昕还在为岳篱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是突然传来了他被判砍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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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73米:再见岳篱
又过了几日,吴昕还在为岳篱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是突然传来了他被判砍头的消息。
京师贴满了判决的告示,吴昕半天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疯了一般奔跑在大街小巷将它们一张张地撕掉。
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满心绝望,在一堆围堵的路人或同情、或无谓的目光中,她抱着一叠告示缩在墙角,第一次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她深知,这是有人在暗箱操作,否则不就开错了一味药,不就是那个疯傻的梅妃失控打碎了皇宫一些值钱的贡物,不至于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她心如死灰、痛到麻木,甚至连去质问西陵殇的力气都提不起。
明明是初夏,她却手脚冰凉,一个人蜷在流芳阁的床榻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她喊着彩霞,淡淡地笑:“去给我取些酒来!”
彩霞看着她,满是疑惑,记忆中从没见过她饮酒的样子。
不过,她是主,自己是婢,主子的心思岂能妄自揣摩?
于是就去拿了一壶酒,吴昕兀自一杯一杯地饮着,可是喝到头昏脑胀、视线模糊,却依旧没能让身子热起来,她索性提起酒壶,对着壶口饮了起来。
是她,都是因为她,害了这个美好的男子。
彩霞强行将她的酒壶抢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开始混沌,她笑着,笑出了眼泪,酒真是好东西啊,可以让人忘掉一切不好的事情。
再次醒来,已是翌日的清晨,外面琼花树上已有早生的蝉在断断续续地嘶鸣。
阳光透过镂金窗户投进来,她眯起了眼睛。
酒醒了日子还得继续,她撑起身子,一阵头昏目眩,“彩霞,什么时辰了?”
彩霞闻声奔了进来:“今日早朝王爷让华统领随行了,让姑娘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三日后岳篱问斩,她如何能好好休息?
西陵殇下朝回府的时候,吴昕已经等在了云光轩的门外,满头青丝盘成一个公子髻,一袭浅色青衫,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我要见岳篱最后一面”她开门见山,口气冷冽。
“宫中大牢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西陵殇瞟了她一眼,越过她,径直往里面走去。
“我知道王爷可以。”看着他的背影,她语气笃定。
宫中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吴昕再次看到了岳篱。
他依旧一身白衣,只是白衣上已经灰迹斑斑,甚至上面还沾有垫着睡觉用的枯草,原本白璧洁净的脸上已长出黑短的胡茬,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看到吴昕,岳篱激动地站起,扶着铁柱栅栏,一时竟无措得说不出话来。
坑深74米:离开他吧
看到吴昕,岳篱激动地站起,扶着铁柱栅栏,一时竟无措得说不出话来。
如此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变成这个样子,吴昕心痛得不能自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汩汩而出。
隔着栅栏,她握住他的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岳篱温润地笑,依旧如昔日一般美好,他抬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像哄一个孩子:“不哭了,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吴昕的眼泪更加汹涌了起来,她红着眼睛看着他,一边吸鼻子,一边哽噎:“都是我不好,你救了我的命……我却害了你!”
岳篱眸色一痛,伸手揽过她的脑袋,让她隔着栅栏靠在自己的怀里,他仰着头,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傻女人,是岳篱渎职,跟你没有关系。”
“时间到了!”边上的牢头凶神恶煞地催促。
吴昕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步子从未有过的沉重。
也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倏地蹦了出来,越来越清晰地盘踞在脑子里。
“无心”
岳篱紧紧抓着栅栏,黑眸中眼波流转:“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你愿意跟我走吗?”
吴昕红着眼睛看着他,坚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