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一时心潮难平,终于忍不住问到:“无心,你想过离开王府吗?”
这几日看她的样子,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她似乎随时都会离去一般。
吴昕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华安心中一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预感,他抿了抿唇,“其实……其实王爷心里是有你的。”
“是吗?”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双肩颤抖。
良久,她才敛住笑容,起身,看着有些无措的华安,眸色疲惫:“夜深了!”
说完,径直跳下屋顶,推门进了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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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门法场
东门法场位于东墨京师的东郊,因为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曾有风水大师说过,那是最宜做法场的地方,因为死去的魂魄隔山隔水不容易出来害人。
听闻今日又有犯人要处决,且还是四王爷西陵殇亲自监斩,刚到巳时,法场四周就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有看热闹的,当然也有为了一睹传奇人物四王爷的风采而来。
吴昕一袭黑衣,挤在一堆吵吵嚷嚷的人群中,伸手再次确认了一遍藏于袖中的软剑,目光如炬。
骤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四王爷来了,四王爷来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去,更有一些女子毫不矜持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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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77米:刑场救人
骤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四王爷来了,四王爷来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去,更有一些女子毫不矜持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朝廷派来的侍卫只得拔出大刀,吓唬激动的人们、维持着秩序。
西陵殇一袭黑色鎏金朝服,威仪万方地走来,金色的阳光洒在他雕凿般的五官上,让原本白璧的肌肤镀上一层金属的光彩,恍如神邸。
他薄唇轻勾,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扫过熙熙攘攘的众人,更是激起骚.动一片、尖叫连连。
吴昕垂下头,隐在一群亢奋的人们之中。
西陵殇拾步走上高台,一甩袍角坐在中央的主司椅子上,眯起眸子看了看日头,沉声命令道:“带犯人上刑台!”
吴昕呼吸一滞,转头就看到岳篱一身白衣,拖着沉重的脚链,在侍卫们推推攘攘中跌跌撞撞地走上邢台,一头乌发凌乱地垂在前面、遮住了大半个脸。
她的心似被什么揪住,痛得无以复加,垂眸,手心的飞镖,寒芒一闪。
她面色沉静、目光冷冽,在一堆骚.动的人群中,快速地往刑台方向挤去。
岳篱,无心来了,上次你说带无心走,无心没同意,这次无心带你走!
这时,一队装备整齐的禁卫军也赶到了法场,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开,将法场戒严起来。
西陵殇微微拧眉,朝最前面一个将相打扮的男人冷声说道:“繁将军,这是何意?”
繁穆里双手抱拳,淡淡一笑:“回四爷话,宫中刚得到密信,说是今日有西隅余党份子前来劫场,臣奉太子之命来支援四爷!”
“是吗?”西陵殇绝艳一笑,笑意不达眼底,黑眸中一抹不易觉察的神色掠过,“那就有劳繁将军了!”
话落,就从身前的案桌上拾起一块令牌,无情一掷:“行刑!”
一身肥肉的侩子手举起手中的大刀,“噗”的一声将口中的白酒喷在刀口上,面色狰狞地走向岳篱。
大手挥开,阳光下,明晃晃的刀子带出一弯刺眼的弧度,吴昕一惊,拉起套在脖子上的黑布,遮住脸,只露出一对眸子,飞身而起,随着一起发出的还有手中的暗器。
侩子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有人劫法场了!”顿时,法场陷入了一片混乱,手持兵器的禁卫尽数往刑台赶来,围观的群众四散逃去。
“岳篱,无心来救你了!”吴昕一个空中飞旋,翩然落在刑台上面,拔出软剑就欲砍掉岳篱脚下的链子,却被已经赶到的禁卫制止。
霎时,兵器交接的声音响起,刀光剑影中,吴昕与众人痴缠打斗在一起。
高台上的西陵殇看着刑台上的那抹黑影,再看看越来越多的禁卫,眉心微拢,他夺过身旁一个禁卫手中的佩剑,脚尖一点,朝刑台飞去。
吴昕飞身躲避着周围的攻击,却也再无机会近岳篱的身。
骤然,眼角的余光看到手持银剑、急速而来的西陵殇,而他那森寒的剑尖直直对着的,赫然是——岳篱的胸口。
“不要——”吴昕大骇,惊恐地大叫。
西陵殇恍若未闻,薄唇紧抿,手中狠狠一刺。
“嘶——”长剑入肉的声音。
坑深78米:终于解脱
“不要——”吴昕大骇,惊恐地大叫。
西陵殇恍若未闻,薄唇紧抿,手中狠狠一刺。
“嘶——”长剑入肉的声音。
岳篱一声闷哼,鲜血顺着剑锋汩汩而出。
吴昕睁着大大的眸子,满目惊恐,瞳中倒影着闪着寒芒的银剑,毫不留情地在岳篱胸口穿膛而过,从背心而出。懒
“犯人已正法!”
西陵殇噙着冰冷的笑容,握住剑柄,用力一抽,银剑便又从岳篱的胸前拔了出来,一股浓郁的鲜血喷涌四溅,甚至有温热的血滴溅到吴昕的脸上。
岳篱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吴昕忘了动,甚至忘了呼吸,只觉得心中一空,世界万物仿佛都在此刻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