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太好笑了!”女子却是笑得更欢了,咯咯咯地弯腰捂着肚子,就像怎么也止不住一般,她喘息着:“难道……难道西陵殇没有跟你说吗?无心以为我是哪里的公主?”
还能是哪里的公主?
吴昕张口,正欲说什么,却是被她又接着打断,“我是东墨的娉婷公主!”
啊?
东墨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震撼的消息了,吴昕如同瞬间被雷电击过,直直地僵在那里。
娉婷公主?
原来娉婷公主是她!
她是公主,他是王爷,那这么说,他们是……
他们是兄妹,原来他们只是兄妹,吴昕差点尖叫了起来。
“公主是王爷的妹妹?”她看着婷婷,心中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其实细看之下,婷婷和西陵殇确实是有几分相像的,
特别是那一副眉眼,可这些,她平日里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对啊!”婷婷笑着点头,“不然,你以为呢?”
吴昕脸一红,她以为,她以为是那层关系呢!
害得她曾一度难过的要死。
那既然她是西陵殇的妹妹,北国的公主又是何人?
看出了她的疑问,婷婷抿嘴一笑,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又将她按坐了下去:“西陵殇居然这些都没有跟你说,你便是北国的公主易无心!”
啊?
什么?
意外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果说亡国西隅国的公主还差不多,北国,八竿子都打不着,她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公主呢?
“我不是什么北国的…..”她欲张口解释,婷婷一惊,连忙伸手,按上了她的嘴唇,“西陵殇说你是,你就是,北国皇室说你是,你就是!”
边说,边抬起眼角、偷偷睨过众人。
吴昕又一次见识了这个男人的无所不能,只是为何这所有的一切,她是最后一个知道?
原本还想说什么,见婷婷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便也没再多言。
接下来就是被强行按在那里梳妆,看着铜镜中,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女子,她觉得一茬一茬就像做梦一般,是如此样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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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爱的tearleaf送给素子的花花,居然又被系统吞掉了,55~
坑深97米:她要逃婚
等众人七手八脚将她化好妆容、套上大红霞帔、喜帕盖在头上,退了出去,吴昕还像一直在梦里,浑浑噩噩回不过神来。
一直到婷婷也走了出去,说看看,迎接的队伍来了没,屋子里只剩她一人的时候,她才终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懒
天啊!
自己在做什么?
当真决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吗?
曾几时,她做梦都在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可是这日真的来了,她却发现他们早已走得太远,远得再也回不去了。
他带给她那么多的伤,那么多无法痊愈的伤。
让她体无完肤也就算了,他还害了她身边那么多无辜的人。
她要怎么说服自己抛开心中的一切,去面对这样一个男人?
而且这样一个男人,就好比深邃得见不到底的寒潭,她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或许他如此大费周折的娶她,不过是因为有着别的目的......
拉下头上的喜帕,紧紧地拽在手里,她推开窗户。
外面早已挤满看热闹的人,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将院子外面围得个水泄不通,一些侍卫装扮的男人,在极力地维持着秩序。
看来,都是奔着一睹北国公主来的,吴昕拧眉,这样一来,从窗户是走不了了,一出去,肯定就会被逮个正着。虫
怎么办?
一旦西陵殇来了,她就走不了了,不仅那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也怕自己见了他就移不动脚。
抬头,就看到了屋顶透明的琉璃瓦,初夏的晨曦从上面投过来,将一室的红色耀出炫目的光彩。
吴昕眯眼,飞身而起,揭开剔透的瓦片,上了屋顶。
她俯身整个趴在琉璃瓦上,正好院子里的一棵老梧桐的粗干伸到屋顶,将她的身子遮盖得极为隐蔽。
屏息,水眸一瞬不瞬地留意着屋里的动静。
如果婷婷回来,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大叫,接着众人就一定会出去找她。
在场面一片混乱时,她再逃也不迟。
可是好像天就是不遂人愿,她不知自己到底趴了多久,只知道身子已经僵硬得不能动了,婷婷依旧没有回来。
就在她甚是沮丧之际,忽然就听到了连绵不绝的喜乐声传来。
她一惊,不会迎接的队伍到了吧?
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是单单听那人声鼎沸的骚.动声,她就可以肯定,是他来了。
咬着唇,她大气不敢出,一颗心却是难以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喜乐声一直来到屋前,噶然而止,接着就是咚咚咚有人顺着木质楼梯上楼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来人的脚步一悸一悸,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吱呀一声,是房门被推开。
她紧咬着下唇,闭起了眼睛,甚至能够想象出西陵殇看到屋里没人时盛怒的表情。
就在她以为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的时候,下面却是出奇的安静,良久的静谧,静得可怕、也静得反常。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顺着琉璃瓦往下看去,就看到了屋子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袭大红喜袍、玉带莽纹,头顶的墨发盘成一个好看的公子髻,其余的青丝漫肩散落,俊美得无法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