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温暖的怀抱、急速震荡的胸口,是那人!
是他!
昨夜在南望山,他就是这样抱着她,这样的温暖,这样的心跳!
苏墨逸想放开她,让她自己躺着,可是,女子似乎不愿,嘴巴嘟囔抱怨着,双臂更是如同灵蛇一般缠上了他的颈脖,小脑袋直往他的怀里钻,就像想要汲取他的温暖。
苏墨逸身子一僵。
温香软玉在怀,苏墨逸甚至不敢低头看女子的粉面含春、魅惑众生的模样,只是哑着喉咙提醒着她,“方芳,我是苏墨逸,你喝醉了……”
此时的方芳哪里听得进去,只知道有道低醇好听的男音响在耳边,眯眼看着男人朦胧模糊的俊美轮廓,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痛苦地喃喃:“苏墨风……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
苏墨逸眉心微拢,正欲抬手拂掉她不安分的小手,却是蓦地唇上一重,女人……女人竟然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因为酒精和高烧,她的唇火热,如同高温的烙铁,烫得他心惊又颤抖。
她吻得有些笨拙,可是却直直让人迷醉,唇舌之间满满都是氤氲的酒香,让人一旦沾染就忍不住沉沦。
愣是苏墨逸再坐怀不乱、再沉稳内敛,此刻也是心跳踉跄了起来,又慌又乱。
他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伸手想推开她,想让她认清自己是谁,却不想她就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死死箍着他的颈脖,就是不放,甚至,她一边吻着他,还一边小猫一般呜咽着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简直就是要命的诱.惑。
苏墨逸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奔腾了起来,理智告诉他,必须推开她,现在是趁人之危,可是人就是这样,往往理智是一回事,本能又是另一回事。
他慢慢试着回应。
意识他的配合,女子更加肆意了起来,箍着他的颈脖,柔软的身子更紧密地贴向他,她仰着脸,娇喘吁吁地将自己的唇舌和呼吸一并奉上。
吻一点一点加深,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唇舌厮缠的声音。
苏墨逸更是从未有过的澎湃,低吼一声,伸手直接拖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住,纠缠。
不一会儿,女子就开始呼吸不过来,她本能地躲避,退缩,甚至伸手推他,却又被他扣着不放。
吻,狂肆霸道,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女子呜咽着咬破了他的唇,他一痛,理智也猛地回来,他才放开了她。
终于得到自由的女子张着嘴喘息,眼眶红红地瞪着他,蓦地伸出小手拍打在他的胸口,“你是坏人,你是个大坏蛋,叫你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女子不断挥舞着小手,粉拳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她越打越起劲,越骂越委屈,骂到最后就哭了。
见她这般,苏墨逸彻底凌乱了,他抬手抹掉唇边的血渍,扶着她的肩,有些无措地看着她,“方芳,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冒犯你!”
女子非但没有得到安抚,反而哭得更凶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流了下来,她打着他,气恼地打着他,“你说我是外人!你说我是赝品!叫你说我,叫你说……”
直到这时,苏墨逸才惊觉,原来她依旧没有清醒。
她为另一个男人而哭,为另一个男人而疯狂。
伸手,将她不断挥舞的手臂抓住,他唤着她,“方芳!”
女子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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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执琴弓,割我若弦【007】
女子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墨逸第一次看她这样,确切地说,第一次看一个女人这样,只觉得又慌又乱,手脚无措,除了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之外,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做,就连说句安慰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芳哭了很久,一边哭,一边眼泪鼻涕就在他的朝服上乱擦。最后,还抓起他的手,对着他白皙的手背一口咬下去。
苏墨逸痛得“呲”了一声。
可方芳就是咬着不放,还分明用了蛮力,狠狠地,也恨恨地,疼得苏墨逸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只得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脸,“方芳,方芳……溴”
方芳却依旧不为所动,死死地咬着,眼泪扑簌扑簌滚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灼热。
见她这般,苏墨逸又甚是无奈,只得咬着牙兀自忍着。
直到不知咬了多久,许是咬得牙根酸了,方芳才终于缓缓放开了他祷。
苏墨逸垂眸,手背上一排整齐的牙齿印,还在往外渗着血。
那么深的伤口!
他微微蹙眉,这个女人还真能咬啊!
酒品这么差!
目光从手上移开,他抬眸,就看到面前的女人已经止了哭,睁着迷离的眸子在看着他,不停地歪着脑袋在看他,似乎不知道他是谁,又极力想将他看清一样。
“方芳…”他清清喉咙,只觉得喉中干涩。
很奇怪,明明是他帮了她,明明是她咬破了他的唇,如今又咬伤了他的手,可不知为何,面对她的目光,他竟然有些做贼心虚。
方才那旖旎的一幕又划过脑海。
“那个…方芳……你觉得好点了吗?”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清醒,而且这样的注视让他心里直发毛,正不知所措,蓦地听到女子呵呵一笑,“苏墨风,你的唇都肿了,好丑!”
说完,脑袋往他怀里一靠,便不省人事、睡了过去。
苏墨逸再次无语。
看来,酒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