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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欢凉:湿身为后(61)+番外

昨夜,是谁不管不顾地任她摔倒在地,也一心只想救走那个女人?

那时,他为何没想到不放?

抬手,她大力将他的手拂掉,继续往前走,却不想再次被他抓住。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跟本王回去!”

他的声音微厉,似是夹着一丝愠怒,显然是失了耐心。

“过去了?”千城哑然失笑,抬眸看着他,目光灼灼,“靠柳姨的一条命来换一件事情的结束,四爷觉得我能过去吗?”

男人抿了唇,未语,黑眸深深,骤然,一弯腰,竟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

苏墨逸和苏墨宇瞠目结舌,杨痕眉心微拢。

“放我下来!”

这算什么?

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她永远是缴械投降、认输的那一个?

“苏墨沉,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抱负、那么重的心机、那么宽的胸怀,我的心很小,我小肚鸡肠、我斤斤计较,有些事,或许你可以一笑而过,而我却一辈子都过不去。”

他可以无视她为他做出的所有的努力,她却永远也不会忘记另一个人的以命相赠。

男人依旧脚步不停,就像没听到一样。

“放我下来!”

她气结,脑中一热,低头,重重咬在了他的肩头。

他微微一颤,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就任由着她咬,就好似她咬在别人的身上。

不知咬了多久,直到她觉得齿根酸麻,才缓缓松开。

遇到这样的人,她真的只有无力。

重重地闭了闭眸,她轻声说道:“苏墨沉,如果你也为柳姨的死有一丝难过,那么,就请你放开我!”

男人脚步一顿,睨向她,冷凝了眉眼。

她的目光也不偏不躲。

良久的对峙!

最后,大手终是将她放下。

她瞟了他一眼,强忍心中伤恸,毫不犹豫地转身,默然离去。

*******************

御香坊里依旧香气四溢、欢声笑语,如同曾经的三年一样,没有变。

千城知道,那是因为她们还不知道柳姨的事情!或许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因为宫里忌惮他国报复,就当秘密处死了一个细作;而作为司空畏亦不会告诉她们,毕竟只有她们这些在品香会上胜出的人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

见千城突然回来,她们都很吃惊,一个一个围上来问东问西。

千城只是笑笑,我回来看看柳姨。

面上笑容璀璨,心却如同在千刀万刀地凌迟,不见血,只有痛,那生生夺人呼吸的痛。

将自己关在柳姨的房间,她一个人独坐,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柳姨的音容笑貌一一从眼前掠过,她将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又重新回忆了一遍。

其实,这三年她是快乐的。

心中有寻找萧寒的信念支撑,每天又和众多的姐妹一起种香、采香、制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她是充实的。

而且每一个明天对她来说,都是希翼的,她一直在想,或许明天就能碰到萧寒了呢!

终于让她碰到了,可她又过了怎样的生活?

两月,才两月,她竟已经疲惫至此。

或许她错了,她最开始就错了,他不是,他从来就不是。

因为她的执念无知,她害死了柳姨,那个收留她三年,给了她温暖、又教了她无数道理的柳姨。

将脸埋在膝盖里,泪水无声地淌了满脸。

“哎~”一声若无若无的轻叹来自头顶,有人将她整个裹入怀里。

她一惊,抬起头,就看到屋里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掌起了烛火。

火光摇曳,光影中男人铁面婆娑。

司空畏?!

千城红着眼睛、怔怔地望着他,忘了反应。

直到男人白璧纤长、略带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想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戒备地伸手挡住,“做什么?”

她的声音冷冷,拒人以千里。

虽然,他救了她,但她并不感激。

在她的眼里,如果需一命换一命,那根本就称不上一个救字。

更何况,舍了柳姨、救了她,无非就是她还有利用价值。

这样的男人跟苏墨沉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倒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将手拿开,一掀袍角,坐在了她对面,挑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个态度?”

千城冷笑,“我倒希望你没有救我!”

“如若我不救,你就会......”

“就会死吗?”千城冷声打断他的话,斜着眼睛倔强地看着他,目光灼灼,“我不怕死,死了更好!”

铁面下的脸微滞,男人眸光忽闪,勾唇一笑,“轻言生死并不好!”

“轻易剥夺一个人生死的权利更不好!”

在这个世上,人与人的命是平等的,并不是她的就比柳姨的贵些。

他凭什么就自以为是的去让一人生,一人死?

男人默然,半响,才道:“那是她的命,活着也是你的命!”

“既然是命,那就应该由上天来定!”

“上天?”男人嗤笑,“女人,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无知呢?难道你不知道,上天永远是不公的吗?”

千城一怔,咬牙:“那也应该由自己决定,而不是你!”

“自己?”男人唇边的笑容更大了几分,满透着讥诮不屑,“自从你们踏进御香坊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疯子!”千城气结。

都是为了各自的权力欲.望不择手段的疯子!

苏墨沉是,他也是!

似乎这两个字愉悦到了男人,他竟低低笑出声来,也不接话,就黑眸晶亮地看着她,兴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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