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虽不舍,但希望你能够安好,以我一人之力难以敌天,若是能有那么一群能力超凡的人陪在你身边守护你,我也能够安心。”
“狐狸,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还要跟你纠缠生生世世啊……”
他低头吻住她还想要出口的话,把自己这些年来对她的思念和爱怜全部发泄出来。
青丝褐发,悱恻缠绵;相濡与沫,此生不忘。
粗喘和呻|吟渐起,他轻咬住她胸前的红梅,极尽挑逗,让她再也不能想起其它的事情。大手游走在她的丰盈、腰眼、肚脐、幽穴,寻找着他曾经发现的所有敏感点,一点点试探深究,到最后深入勾缠,彻底占有。
他凝着身下汗渍淋漓的娇颜,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地进出,眼底是一片晦暗的深情和欲|火。
他爱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她。
闭上眼,感受着被包裹的紧致和温润,他在心底对她道:月儿,我不想你背负那么多,毕竟我们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人。所以,就当作是我算过了天命吧。在我们这没有期限的一生里,定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共享人世繁华,赏看花开花落。
两人缠绵了不知多久,夕月渐渐入梦。
梦里,有个金色长发俊美脱俗的男子陪在她的身边,年年岁岁,朝朝暮暮。
『月儿,你看这一年的桃花开得多美,今年我们酿几坛桃花酒如何?』
『月儿,这水很冷,莫要着凉。』
『月儿,随我去外面走走如何?那里有飞阁流丹,有小桥人家,有热闹的节日,你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月儿,我想你能够看到我……我只这一个求愿而已……』
『月儿……月儿……』
随着那声声如歌似泣的呼唤,她只能看见那人逐渐消失在金色的浅光中,直至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
梦里,她轻唤出声,“白……衣……”
躺在她身边的晴明霍然睁眼,墨色的瞳眸隐隐泛出金色的流光。
他眸子里蕴含了许许多多复杂难辨的情绪,到最终,都只是化成了一片绚烂繁花和一声轻叹,将那心心念念的人抱在怀里,嗅着独属于她的,熟悉到心痛的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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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晴明在府上忙碌起来。
除了要安排自己离开后这里的事宜安排,还要把一些该准备的和后路铺好,甚至连他记挂在东陵山上的那几只被封印的妖兽,也让几个神将去查看了一遍。
“我说你们这是准备搬家还是怎么?看着都累。”
闲逛到晴明府邸上的奴良滑瓢大口喝完壶里的酒,伸手想要拿一块儿盘子里的点心垫胃却扑了个空,没好气地瞪了眼端着盘子跑开的摩可拿,哼唧几声,继续道:“不是说白馒头可以随意穿梭时空的吗?又不是不回来了,那家伙带这么多东西去你们那里,搞得像是去当上门女婿一样!”
“哼嗯……”夕月还没回他,一阵轻咳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晴明穿着一身白色狩衣从远处翩然而来,行若踏风,徐徐飒飒,风姿卓绝。
他慵懒又蛊惑的声音遮挡在蝙蝠扇下,睇视着有些僵硬的滑瓢,笑道:“听闻那位几天没有理会你,今日看来,你还有这个闲情陪我的月儿笑闹,应是不急。如此,我便去她府上走上一遭,布置些驱魔的阵法,保证他们府邸三五年内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不小心地闯了进去……你看,如何?”
“……哈哈……那个……我说狐狸啊~~咱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别这样啊。”滑瓢一改刚才的激愤,彻底变成卖萌讨好的模样,勾搭到晴明肩上,心虚地笑道:“我刚才是想说,你给丫头准备的嫁妆真多!”
晴明斜睨他一眼,合上蝙蝠扇,淡淡道:“哦,那看来是我听错了……”不折痕迹地脱离他揽在肩头的手,状似可惜道:“只不过我已经让太阴去做我刚才说的事了,虽有些遗憾,不过你再等个三五年也无所谓,不是?”
“什么——!狐狸,你可不能这样坑我,我答应了春日时节还要带她去落山赏花!”
没理会滑瓢的叫喊,晴明悠然自得地走到夕月身边坐下,眉眼含笑道:“今天过得如何?”
“很好~”夕月余光瞥见在旁边跳脚的滑瓢,和晴明对视一眼,看着那星星点点如波光水月的眸子,不觉勾唇,两人心照不宣一笑,倒把一旁的人看得气急。
“你们太过分了,看着我孤家一个还有心情在这里调情!丫头,亏我总是惦记着你,你不能让你家狐狸这样对我啊!”滑瓢怒了。
晴明睨着他,蹙眉,“吵。”
滑瓢瞪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奴良滑瓢,噤声!”
“……”
说出的话没有声音,滑瓢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见夕月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指着晴明就是一阵无声的开骂,见一点效果没有反而惹得坐在那里的两人笑得开心,他都想要掀桌了。
“牛鬼,送你家大将回去。”
晴明话语一出,就见隐匿在暗处被点了名的鬼,一脸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滑瓢身边,箍住他的胳膊直接带离了这里。
“哈哈,狐狸,这下子秃头要郁闷好一段时间了。”夕月对被带走还不老实的家伙摆了摆手,转头看向笑意盈盈的人,眨眼,“其实你刚才都是骗他的吧~~”
晴明愉悦地搂住夕月,“呵呵,知我者,月儿也~”
“对了,佐为现在已经入眠了吗?”想到最终佐为还是按照他的命定轨迹走过了这一生,不禁轻叹,“他这样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