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那是什么啊。”
轻步说:“‘梨染落华’是随空庭院,走到哪里就可以带到哪里,那座庭院可是隐藏气息,所以一旦住进去,就算是岚风上神也找不到。”
我说:“你是说,他们在那座‘梨染落华’里。”
轻步点头:“是。”
我哀怨看忘渊一眼,忘渊又道:“那你知道他们在巫山的这两天里发生了什么吗。”
轻步一怔,明显有着不愿意说的样子:“帝君,您上次不是托人来问过了么。”
我想起来那树精说的她干的那件错事,也不由的有些着急:“轻步,你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就说出来啊。”
轻步一侧身,大有抵死不说的气势:“恕轻步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是个什么意思啊!!
我绕到她前面:“轻步,树精说她做错的事情,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轻步点头,沉沉的说:“是……”
我急了:“你倒是说啊,他们到底怎么了!那个树精做什么了!”
忘渊从后按住我的肩,安抚到:“锦儿,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啊,他们两个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上仙,他们两个没事。”轻步急道
我看着她说:“那你告诉我,那树精到底做了什么。”
轻步又是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看到我直着急。
忘渊握住我的手:“既然仙子不想说,那我们就不要难为她了。”
我回首看他,他却淡然的看着我。当下压下一口气:“好吧,仙子不想说,我们不问了便是。”说着便拉着忘渊要走。
身后转来轻步的声音:“对不起,这件事情真的……”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轻言
最终这一趟来巫山,我们找轻步什么都没问出来,守山的那只树精也没了踪影。
尽管忘渊说他们一定没事,可我就觉得有事,看着轻步的样子,我隐约明白了她那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什么了
我还是气忘渊的,毕竟要不是他去找玉声碎,映楚也不会和他一起失踪。于是,回微澜之后,我三天没理他。
勿离是乐的整天嘻嘻哈哈,见到我就说:师父你终于远离那个祸害了。
我是在忘渊那双极为受伤的眼神里服软的,我就是不能看他这样,他难受我也难受……于是欲哭无泪的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啊,所以在第四天我就主动去安慰他那一颗受伤的心灵了。
勿离看见后,喜了三天的脸上垮了下来,哼一声头一扭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到天清掌门知玄杭那里了。
看着他们两个,我委实觉得他们像极了两个争宠的妃子……而我就是那个悲催的哄了这个得罪了那个的废材皇帝。
形容有点不对啊,应该是——他们两个像极了争老婆宠爱的夫君。
好像也不对啊,总之他们两个是在争宠就是了啦
勿离算是在天清掌门那里住下来了,我纠结要不要去接他回来,但是一旦接回来,我又会接应不暇,能哄这个又哄不了那个
所以,一狠心,唤了一个弟子,把我写的一封信给远在天清山的勿离送了过去。
据那小弟子说,勿离看完信之后长叹一声跑去抱着天清掌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话里行间都在说我不疼他
我不解,我哪里不疼他了,我只不过在信里说,师父也很难的,左有忘渊帝君右有你,所以让他安心在天清掌门那里住几日。难道我这话很伤人么
勿离在天清掌门那里呆了二个多月,我多次去看他,可那孩子是打定主意和我怄气了。
又一次探望未果,我长吁短叹的回了微澜山。
忘渊依旧一副标准笑容:“勿离还在怄气。”
我有气无力的走过去,点点头。
忘渊笑道:“玉声碎和映楚来了。”
我惊道:“你说什么,他们来了,来微澜了!”
忘渊笑着点头:“是,在殿中呢。”
我听了立马狂奔,果然在待客殿我看到了那两个久违的身影。玉声碎着月白色的衣,仍用锦带轻束着发,墨黑的长发拖曳之地,身边的是映楚,淡蓝衣裙,简单的发髻,那淡淡的面容一如以前。
此时他们两人正和师父坐在一起饮茶。
我怒道:“你们两个死哪里去了啊,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们啊。”我快步走过去,完全不顾及师父在此。我现在就想好好的骂他们一顿!
玉声碎闻言转过身来,笑道:“安锦,你还好吧。”
我看着他那笑盈盈的脸,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你个大头鬼啊,失踪两个多月,很好玩嘛!”然后再看向映楚:“还有你,太不像你作风了,居然和他一起失踪。”
映楚站起来,面无表情说拿起一盏茶说:“气大伤身,喝点水。”
我:
能够面无表情说出这关心话的也只有映楚了。
我拿下她手里的茶杯:“老实交代,你们干嘛去了。”
我是在内心里把我之前的那个猜测强强压下去,只希望他们没被我猜中就好。
玉声碎和映楚对望一眼,没说话。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师父淡淡说:“映楚仙子已有两月多身孕了。”
我:
我呆呆的看我师父:“师父……你……你刚刚说什么。”
师父没说话,玉声碎笑盈盈的说:“没错,小楚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我眼角抽搐,慢慢的看向玉声碎,一把扯过他前襟,吼道:“玉声碎,你敢不敢去死!”
他笑道:“不敢,我要是死了,映楚不就要守寡,我的孩子不就没有我这个父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