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什么反应?”夜离不答反问。
“你应该……”张硕气愤地指着她,本想数落她几句,可想了想,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算了,就当我没说,你还有其他事吗?”
夜离又再次左右瞟了瞟,“还真有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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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用过不久,夜离又出事了。
陌千羽急急忙忙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榻之上,蜷着身子,痛得大汗淋漓。
“怎么了?”
见他前来,夜离苍白着脸,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行礼,却被陌千羽眼疾手快地按住,蹙眉:“都这幅模样了,就别动了。”
末了,又沉声吩咐霍安,“快去宣太医!”
“别!”情急之下,夜离伸手一把将陌千羽的袖襟拉住。
陌千羽怔了怔,凤眸落在女子紧紧攥在他衣袖上的手,胸腔里竟是禁不住微微一阵震荡。
反手将她的手背裹在掌心,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奴才……”
夜离欲言又止,看了看站于边上的霍安。
陌千羽自是明白她的意思,顿时眸光微微一亮,当即侧首让霍安先退下。
霍安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跑得飞快。
其实在看到帝王失控地抓住夜离的手时,他已经自动垂眸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了。
“现在就只剩下你跟朕了,什么事,说吧。”
陌千羽看着她,笑若春风,盈在凤眸里的柔情似乎能滴出水来。
那是夜离从未见过的模样。
眼帘颤了颤,她不动声色将手自他的手心抽了出来,假装拉了拉被褥,然后拥着薄被,开口道:“皇上,那个人又出手了。”
陌千羽唇角笑容瞬间一僵:“什么?”
“我的月事是每月的初八左右,一向很准,今日是二十,月事才过半月,却忽然又来了,且腹痛得厉害,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情况,我就觉得蹊跷,然后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喝过的茶水和还未用完的晚膳,我发现,我的菜里被人下了让女子月事提前的药。”
陌千羽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你来月事?”
“是!”夜离笃定点头。
陌千羽蹙起眉心,回头看向桌案,桌案上未用完的晚膳还摆在那里没有撤走。
“来人!”他愤然沉声。
一直守在门口的霍安快步而入。
“宣李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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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不好意思,素子今天有事外出了,更新晚了,字数也少,明天会将今天欠下的补起来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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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144】出来了……就好(其中两千字补21号的)
静慈宫
太后拥着薄被靠在床头上,不时执起绢子轻掩朱唇咳嗽两声。
床榻边上,端王隔着一层薄纱轻探其脉,剑眉微蹙跫。
太后睨了他一眼,低低一叹,“哎,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就落了一下水而已,就给搞病了,当日很多人都下水了,就哀家的这幅身子……哎……播”
端王脸上并未见多少起伏,依旧面沉如水:“听说,娘娘的手链掉水里了。”
“嗯,”在这个男人面前,太后向来也不避讳,“哀家故意的。”
端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她,“为何?”
“哀家听说那夜在缉台,夜离去窃取南火草被抓了个现形,可皇上非但没有治他的罪,还宣了太医给他解毒,不仅如此,还是他亲自抱着夜离去了缉台的厢房,当时所有的禁卫都在,他一个堂堂的帝王,竟然完全不顾君臣之礼,这在哀家的印象中,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所以,娘娘在怀疑什么?”端王垂眸,将手自太后的腕上拿开,又拿走薄纱,顺势将太后微微撩高的袖襟放了下来。
“哀家怀疑夜离可能是女子!”
端王浑身一震,愕然抬眸。
“当然,哀家只是怀疑,所以才故意让手链掉进湖里,就是想让夜离下水一试,谁知事情的发展最终并未能如哀家所愿。”
“夜离的确长得有些女气,可若说他是个女的,是不是有点……而且,他曾经不是娘娘身边的人吗?”
“嗯,所以哀家说,只是怀疑,主要是因为皇上的反应,太过反常了,让哀家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
端王点点头,微微眯了眸子,若有所思。
“我想想办法帮娘娘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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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宫道,陌千羽负手走在前面,霍安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又是一日黄昏时。
虽然帝王一直没有说话,可霍安知道,他心中有事。
不然,绝对不会让他跟着。
记忆中,每次去映月楼都是他独自一人。
唯独一次带了别人,就是上次,带着夜离。
却也仅仅那一次。
今日忽然喊上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他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然而,却是一路无言。
登上映月楼的顶层,男人站在护栏前静立了好久,忽然问他:“霍安,站在这里,你感觉到了什么?”
他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还是平生第一次登上映月楼,也是第一次站得如此高。
除了稍稍有点发晕之外,就是觉得视野好开阔,有种天空广袤高远、大地就在脚下的豪迈之感。
或许,这就是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地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