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头,她嗤道:“你一个大男人,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口气又沉又冷,面具后的眸光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若不是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夜离觉得自己真要被他吓住。
“给你上药,快点!”
将手自男人的掌心抽出,夜离伸手探进袖中摸出药瓶。
男人怔了怔,有些意外。
“药给我,等会儿我回来自己上。”
说着,男人便要去接她手中的瓷瓶,被她眼疾手快避开。
“不行!”
夜离态度坚决。
就只能他们霸道啊,今日她也要霸道一回。
“一点小伤死不了。”
“快点,不然,我又要动手了。”
见夜离执意,男人低低一叹,有些无奈,这才低头去解自己的腰带。
腰带解下置于桌上,夜离看到腰带上面被划开很长的口子,难怪她一路都没发现,若是衣袍划破,就会很明显,而腰带处横着划破,是不易察觉。
衣袍撩开,男人精壮的上身就暴露在夜离面前。
夜离撇过视线,只看向他的腰。
虽然看到腰带,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看到那细细长长,一直从前腰划到后腰的伤口时,夜离还是震惊了。
轻咬了唇瓣,她蹲下.身。
一点一点将金疮药的药粉均匀地洒在那还在往外冒着血珠的伤口上。
小心翼翼,仔仔细细。
一直从前面到后面。
上完药,她又撕了自己衣袍上的布料,男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没事,三爷不是说等会儿出去帮我买新的吗?”
一圈一圈将男人的伤口缠起来。
完成这个动作,她有些吃力,必须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一手缠过,另一手接过来,交替传递布条。
而这样的姿势,就让她不得不紧贴着男人。
不知不觉中,她又恍惚了起来。
恍恍惚惚想起另一个男人。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明明这两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凤影墨正值年少风华,而这个男人,虽看不到脸,可看他的言行举止,估摸着应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年龄不同,性格也迥异的两个人。
那她怎么……
是她太想那个人了吗?
这才一日未见呢。
当然,可能以后也很难再见到了。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夜离将布条打了一个结,起身站起,“好了。”
“多谢!”
男人将袍子拢上,也起身站起,扯过腰带系好。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衣服,顺便买些日用品。”
“嗯。”
望着男人拉门而出的背影,夜离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忽然开口问道:“三爷可有子女?”
男人脚步微微一顿,下一刻,却又继续往前走,也未回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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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杳无人烟,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处茅屋。
男人拉马停了下来。
“先休息一下吧!”
巧黛先跃下马,然后扶了霓灵下来,男人最后。
两人这才打量起男人来。
男人一袭藏青色锦袍,身姿高大挺拔,头顶同色发带束发,脑后墨发轻垂。
身姿轻盈,翩然下马。
一看,就是一副风姿卓越、意气风发的模样。
只不过,布巾蒙着脸。
见男人将马的缰绳栓在茅屋前的一棵槐树上,巧黛走了过去,一句话未说,直接伸手一把将男人脸上的布巾扯了下来。
男人震惊了,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举。
而巧黛跟霓灵比他更震惊了。
因为……
“张硕!”巧黛惊呼。
“是你!”霓灵完全意外。
张硕见也瞒不下去了,伸手一把扯过巧黛手上的布巾,不悦道:“不是我,还能有谁?你们还真以为天降奇迹、英雄救美啊?”
“不是,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巧黛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那夜,在凤府门口,两人拉扯,她感觉到他应该不会功夫啊。
可方才,银针射杀那几个黑衣人,那么远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且还一丝一毫都未偏斜,直中要害,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还有,将她跟霓灵两人扯上马背,也分明是用了内力的。
见张硕没有吭声,巧黛又嗤了他一下:“藏得够深啊!”
张硕没有理她,径直入了茅屋,环顾四周,想找点食物和水。
巧黛跟了进去。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何会救我们?”
霓灵站在外面,轻轻抿了唇。
一颗心却不知为何徐徐加快了起来。
除了一些茅草,屋里什么都没有,想来应该是打猎的猎人搭的歇脚的屋子。
见张硕没有回答,巧黛直接拦在了他的前面,沉声道:“快回答我!”
张硕蹙眉:“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若不是我,你们两个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谢谢都不知道说一声!还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扯了人家的布巾,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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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154】抓她的人,竟然是凤影墨
张硕蹙眉:“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若不是我,你们两个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谢谢都不知道说一声!还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扯了人家的布巾,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