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我的妹妹夜灵!”
随着一声“吱呀”细响,雅阁的门忽然被人自外面推开,一道蓝袍身影随声而入。
回手关了房门,来人转身。
当来人的样貌映入眼底,凤影墨瞳孔再次一敛,难以置信地开口:“夜离?”
“是!”来人颔首。
是的,她是夜离,而跪在那里的是她的孪生妹妹钟霓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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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要紧急赶一个出版大纲,编编明天要,故原定三更的只得欠下一更,孩纸们见谅!
☆、59.【059】必须,打消怀疑?
是的,她是夜离,而跪在那里的是她的孪生妹妹钟霓灵。
妹妹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一直想要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这些年,她女扮男装、抛头露面,却一直将这个妹妹藏得极深,只在冥街上做一个棺材铺的幕后老板。
这次她也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可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化解,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提前一.夜回京,就是为了安排这一切。
当然,她也进宫见了太后。
巧黛的确是太后的人,让巧黛刺杀沈孟以及陷害凤影墨也的确是太后的意思,巧黛只是奉命行事。
太后还让她安排巧黛以后就在戒坊,美其名曰“给她做个帮手”,实际上她知道,不过是行监视和眼线之实罢了。
太后跟巧黛都否认羽箭带蛊。
当夜离开冼州之前她曾偷偷回去过暗道,那枚羽箭已经不在。
她也不知道这两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她只知道,若不是羽箭的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蛊是凤影墨下的。
她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只有凤影墨碰过她。
她记得很清楚,为避羽箭,她跟凤影墨撞倒在地上,她耳珠受伤,他肩膀受伤,他先起来,并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她没将手给他,陌千羽让人过来扶她,他却抢先一步霸道地将她拽了起来。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将蛊下在了她的身上。
否则以他对她的嫌恶,又怎会有如此之举?
此蛊循血而入,就算下在腕上,她的耳朵流血,那些肉眼几乎不能看到的蛊虫也会循着过去。
而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让自己也中了蛊。
至于他自己的蛊是几时下的,她不是很清楚,或许是跟她同时,又或许是在屋顶上她让他喝酒的时候。
不然,他为何起先不接?
是了,就是那个时候。
她记得接过酒壶之前,他用手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肩,当时,她还以为他是想要告诉她,自己不接的原因是因为肩上的伤,如今想想,应该就是那时下了蛊。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更严重,试想,他为何对她下蛊,还是这种男女反应相反的蛊?
只有两种可能,一,怀疑她是女的,二,怀疑她是钟家后人。
所以,她才下了让妹妹出来的决心。
她必须化解,必须彻底打消这个男人的怀疑。
“不知夜大人唱的是哪出?”男人低醇的嗓音倏地响在前方,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大哥。”跪于地上的钟霓灵也唤了她一声。
原本双胞胎姐妹的她们现在扮的是龙凤胎兄妹。
夜离微微敛了敛心神,给了钟霓灵一个安定的眼神之后,缓步走向凤影墨。
☆、60.【060】请求,保守秘密?
在距离对方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夜离站定,对着凤影墨抱拳一揖:“都怪我小人之心,又立功心切,担心此次跟凤大人一起去冼州调查秋月家人一事,凤大人会玩什么手腕,所以,我就让家妹夜灵秘密跟在我们后面,目的是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暂为顶替,我好脱身去办该办的事。而实际上我也是这样做的,在我跟凤大人去秋月老家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之后,我就让夜灵女扮男装扮作我,而我则是偷偷去寻秋月的大哥去了。”
夜离一边说,一边细细睨着凤影墨脸上的神色。
她想过了,让凤影墨怀疑她是女人的只有两次。
一次就是画舫之上,下台阶之时,她差点摔跤,他拉她,她的胸口撞上对方胸口;
另一次就是在暗道里,为救陌千羽,躲避羽箭,两人撞翻在地上,压在一起。
这两次都是在河道竣工大典当天,所以,她必须说她妹妹在这之前替的她。
凤影墨没有说话,就只静静地看着她,黑如濯石的凤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完全吃不透这个深沉的男人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夜离一颗心如鼓捣,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待我回来换下家妹便是,谁知家妹跟凤大人竟遭遇被人下蛊一事,家妹说那夜酒后还在神识混沌下对凤大人有所冒犯,请凤大人见谅,也因为如此,家妹慌惧,不知如何应对,便编了个理由让福田代为转告,连夜寻我去了。”
说到这里,夜离的耳根一热,那夜,虽神思恍惚,可男人温暖的怀抱、唇瓣滚烫的触感都是那样真实。
边上钟霓灵配合地微低了脑袋。
夜离又毕恭毕敬道:“李代桃僵乃欺君之罪,也请凤大人能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许是从未见过夜离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凤影墨很是受用,眸光轻凝,盘旋过面前一跪一立眉眼毫无二致、好似一模所刻的两人,绝美的唇边一抹微弧若有似无。
“我为何要替你们保守秘密?”
夜离抬眸,就看到男人眉目如画的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微凝了眉心,夜离垂眸颔首:“就请凤大人看在当日暗道里,夜灵也算有过出手相帮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