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已然什么都顾不上,什么位置尴尬,什么要褪掉亵.裤,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可能会看到不能看的部位,统统都在脑后,她一把掀开他的袍角。
看到他中箭的那个位置亵.裤已被割破了一个大洞,伤口被布条包扎着,她又赶紧去解包扎的布条。
由于太过紧张,又加上布条的结打得太牢,她解了好久才解开。
皮肉外翻的伤口入眼,她甚至都忘了自己会中毒的可能,张嘴就吮了上去。
与此同时,为了便于用力,一双手也本能地、毫无意识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伤口上,哪还顾得上自己的手落在了哪个部位。
口中大力吸取,双手也配合地大力作用在他身上。
直到她听到闷哼声响起,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下某个东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才猛地惊觉过来。
脑子里一嗡,松口、松手、抬头,三个动作同一瞬间完成。
她惊错地发现男人不知几时已经醒了,在看着她,眸色沉暗地看着她,不,是眸色炽烈地看着她。
映着柴禾的光,里面跳动着最浓的暗和最亮的火。
正文 第224章 余毒所控(4更)
弦音一时间忘了动,忘了反应,蓦地回过神来,歪头吐掉嘴里的血沫。
尼玛,糗大了!
怎么好巧不巧就握了他那里?
所幸自己是在帮他吸.毒血,不然真是......
刚尴尬地想着,还要不要再解释一下,手臂骤然一重,她的身子被一股外力猛地一拽,再下一瞬,她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面。
弦音大惊。
“王......”
爷字还未出口,嘴巴已被男人以吻封缄。
不同于方才在洞外的两次,那两次凌厉亲吻的都是她的唇瓣,而这一次,他直接撬开了她的唇齿,舌尖长驱直入,钻入她的口中,需索。
血腥在两人口中弥漫,弦音吓坏了。
特别是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腰腹,他的某处那惊人的变化,她更是慌得不行。
拼命摇头,双手大力推拒,挣扎。
大概是意识到她的反抗,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然后气息粗噶地看着她,眸子里跳动的火焰似是要将人焚烧殆尽,突然,他起身,从她身上下来,背对着她坐在边上,不发一言。
弦音躺在那里也是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坐起便骂:“尼玛,卞......”
她刚骂出口,就被对方蓦地回头打断:“抱歉,本王方才好像是被余毒所控,出现了一些幻觉,所以,多有冒犯,请见谅。”
弦音:“......”
余毒?幻觉?
方才他那疯狂的举措是因为中毒出现了幻觉?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弦音此刻的心情,那简直了的心情。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得很,她还能骂什么?还能说什么?人家是被余毒所控,是出现了幻觉,而且,人家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还道了歉。
只是,为何,她那么不相信呢?
特别是当她想到,她可是刚一口毒血吸出,他就醒了,她就越发觉得不相信。
余毒发作都严重到昏死过去了,她既不是灵丹妙药,又不是大罗金仙,她只吸一口血,他就醒了,这怎么可能?
再看地上她方才吐出来的血沫,鲜红得很!
虽然她不懂医,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毒血一般都呈黑红色,就算不黑,也一定带褐色。
所以,他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余毒,是她判断失误而已。
换句话说,他方才的昏迷并非因为余毒,至于因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是见她帮她吸.毒,便顺势找的这个余毒致幻的理由来开脱他方才不堪的行径。
将地上的面巾拾起来戴在脸上,弦音从枯叶上站起来。
男人看着她。
看到她突然一脚踩在了他大腿的那个伤口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猝不及防,卞惊寒痛得瞳孔一敛,弦音连忙将脚捡开。
然后惊呼,并蹲下来看他的伤口:“哎呀,王爷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大概是体内的醉梦蛊余蛊在作祟,我......我方才应该是在梦境里,将王爷这皮肉外翻的伤口当成了一个毒蘑菇,一脚踩下去我才大梦初醒,实在对不起,请王爷见谅!”
卞惊寒:“......”
正文 第225章 几近崩溃(5末)
说完,也不等卞惊寒反应,弦音径直起身回了火堆另一边自己的位置。
尼玛,余毒致幻为所欲为,还理所当然是吧?那她便让他看看她的余蛊致梦!反正她又不是瞎掰的。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背对着火堆,她躺了下去,留给火堆另一边的男人一个背脊和后脑。
他醒过来了,她自然是开心的,她方才差点以为他要死了,心里的慌急和担忧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现在想想,她自己都震惊于自己这样不管不顾地就去帮他吸大腿上的毒,那一刻,完全没有考虑其他,也完全不像她。
她生气的是,她为他的昏迷急得要死,他却在醒来的那一刻那样对她,而那样对她以后,给她的理由竟是,他被余蛊所控,出现了幻觉。
还有,他屡屡这样算是几个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逾越犯界到底是几个意思?
其实,此时,何止她一人情绪难平,对面的卞惊寒亦是。
只不过,与她相比,此时此刻的他,更多的是难受。
首先是腿。
腿上的毒本已清干净,而且已包扎好,却被她将包扎解了,还用嘴那样大力吮.吸,好不容易不流血的伤口愣是再次被她吸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