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看了看秦义的眼睛,又揣摩了一下卞惊寒的心思,也开了口:“如意客栈。”
说完,便拾步往外走。
她从秦义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心里,其实不是他找他们,而是七公主让他找的,那位七公主似乎看上了卞惊寒,让他从中撮合,给了他丰厚报酬。
见一面就被卞惊寒迷住,她并不觉意外,毕竟这个男人是人中龙凤,就算不带任何身份,在哪里也都是最耀眼的那人。
卞惊寒的心里她读不出,但是他开口问七公主是不是会医的那个,想必是想从她身上找找突破,因为大楚御书房失窃的那本书是医书?
既然如此,夜市肯定是要逛的吧?
本来她都准备离开了,如今这般,只能逛完夜市再走了,毕竟,上午是因为她,他才功亏一篑的。
她记得刚开始敬酒她就醉了,在秦羌那里跪了下去,他就过来拧着她离开了,肯定还没来得及去确认那些人喝了还素水的结果。
2 第307章 自己破的(3末)
三人自府衙分了手,秦义回家,卞惊寒和弦音回客栈。
下了马车,弦音没有立即进客栈,而是去了边上的那家药铺。
卞惊寒以为她又要去买那假孕药,为了夜里对付那会医的七公主,当即怒了,一把攥了她手臂:“你知不知道那药对身体的损害有多大?”
弦音将他的手拂掉:“那也好过将来流.产.堕.胎对身体的损害吧?”
卞惊寒一怔,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反应了一下才恍悟。
所以,她不是买假孕药,而是买避子药?
汗。
再次拦了她:“不用吃那药,不会有的。”
弦音见他说得那么肯定,又想起他的行径,心头的那口气还没平,又被他挑了上来,便冷冷一笑,回道:“王爷的意思是,自己压根就没进去,没把我怎么样?还是说自己在最后的关头拔了出来,没有将东西弄在我的里面?”
卞惊寒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被自己呛到,握拳掩唇“咳咳”了起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讲话还能更......更通俗点吗?
弦音自是知道他被她的大胆言语吓到了,也不理会。
他敢做,她还不敢说吗?
“如果是前者,说明王爷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混蛋,如果是后者,说明王爷就是个深知怎么让自己爽了,又深知怎么不留任何后患的惯犯!”
卞惊寒:“......”
摇摇头,这个女人真是、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叫让自己爽了?
他哪里爽了?
见边上不少人看过来,他蹙眉,将她拉到一旁,压了几分声音道:“本王都没进去。”
“所以,我的膜是自己破的?那桌布上的血真的是王爷的腿伤?”弦音怼得也快。
卞惊寒汗,差点都要捂她嘴了。
连“膜”这样的字眼都能说了出来,真真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很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本王的意思,不是说没进去,而是说......没全部进去,连......动都没有动,就出来了。”
弦音闻言,有些意外。
本想怼他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旱泄,还是你破了人家处子之身后突然良心发现,然后悬崖勒马?
终是不想逞这些口舌之快。
见他如此肯定,便也不打算买紧急避孕药了,转身回客栈。
一前一后上了二楼,管深正好从厢房里面出来,见到他们二人,连忙迎上前:“王爷。”
然后又不情不愿、不冷不热、不正不常地跟弦音打了声招呼:“吕姑娘。”
卞惊寒吩咐他:“聂弦音那丫头不是走了吗?让吕姑娘睡她那间厢房。”
管深闻言,心里顿时就不悦了。
这瘟神女人又来?
可主子吩咐,他也没办法,只得颔首领命,却连个“是”字都不愿说。
弦音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以为意,问他:“请问哪间?”
管深又不情不愿、不冷不热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厢房。
“谢谢。”弦音拾步走过去,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顿住脚,回头,“管家大人能来一下我房间吗?我有样东西想单独给管家大人看......”
话还未说完,就被管深吓得急急打断:“不能!”
房间?单独?有什么是需要进她的房间单独给他看的?
上次的余悸到现在还没有消呢,他可再也不敢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绝对不能又给葬送了。
“你很忙吗?”卞惊寒凉凉的声音传来。
2 第308章 天黑了吗(1更)
管深顿时就有些风中凌乱了。
一时不知该回忙,还是不忙,因为根本没有吃透他这句话的意思。
原则上,他不是应该对他斩钉截铁拒绝进房的回答很满意才对吗?可这话、这语气、这态度,怎么像是完全相反、极为不悦呢?
“奴才......”
不知如何回答,便不敢轻易回答。
卞惊寒冷飕飕瞥了他一眼:“你有在这支支吾吾的功夫,事情早办完了。”
管深一怔,所以,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让他别磨蹭,快去那个可怕女人的房间?
天,不会吧?
他难以置信,也不敢轻易相信,唯恐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那就死翘翘了。
可自己一直不回应也肯定会让这个男人生气,只得硬着头皮道:“奴才正准备下楼安排晚膳的事情。”
“天黑了吗?”男人问。
管深:“......”
汗流浃背啊。
所以,他没有猜错,这个男人的意思就是让他去那个女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