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想起方才触碰时的柔软弹性,此时红唇张合,似乎更加魅惑。
并不温暖的天气和地方,他却微微地有些燥热了。
宋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想不通他的动机,太诡异。她稍微喘过气来,决定示弱。
可还未张嘴,他又把她压下了水!
每次她觉得要憋死在澡桶中,越醉庭就会让她喘口气,然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又按下了她的头。
溅起的水湿了他的衣服,他毫无知觉,兴致勃勃地将她一次一次地按在水中。享受她在他手下微弱的挣扎,迷蒙失神的双目,还有痛苦急促的喘息。
直到最后,宋容已经无力挣扎。他松开手,她却没有抬起头。
滚烫的血液忽地凉下来,他捧着她的脸摇了摇:“宋容?”
睫毛柔弱地垂着,她闭着眼,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手底下她的皮肤冰凉,他放开手,她的头便无力地往后仰了过去。
就像一个假人一样。
比她消极抵抗不理睬他时还要……
生机全无。
越醉庭手抬在空中,像孩子丢了最爱的玩具,忽然有些迷茫。
他轻拍她的脸,唤道:“宋容?”
“容容?”
“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 玩过头了吧教主大人?
另外对教主虐狗的行为表示严肃批评,为表惩罚以后要让宋容虐他!
☆、喜欢
还是越醉庭那间只摆着一张超级大床的房间。
床上堆满了柔软如云的锦被,宋容埋在中间,娇小的身躯几乎全埋在了被子中。
谨柔侧头给宋容把了把脉,抽了口冷气。
“教主,你都做了什么?”
越醉庭自知不对,却还低声抱怨道:“她太弱了。”
谨柔扶额,总是温柔端庄的脸上一片忍耐之色。
“教中那么多人,教主何必只玩弄她一个?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她看看他脸色,问道:“当初你要我将她引到郑山上时,并没说原因,现在看来,教主您是对她心怀怨恨了?”
怨恨?越醉庭好笑道:“她这副样子,能叫我恨她?”
“那您为何执意要我带她到教中?”
“陪我呀。”他理所当然地说。
谨柔噎了一下,教主的思路总是很怪异,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换个方向问道:“有她在教主觉得开心吗?”
他点头。
“若是换一个人,弱小倔强,任您欺侮,您也会一样开心吗?”
不是的,若换一个人,早在试图杀他的时候就会死在他掌下。奇怪的是,只有她这么做,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极为欢喜。
谨柔思量着打探他的神情,试探道:“您喜欢她?”
“是啊。”
还是这样理所当然的样子。
等等,一定有哪里不对。
谨柔右手撑在桌子上,无力道:“奇、奇怪啊,喜欢人会是这种表现么?”
这一定是个误会!
“想想,容容也有十三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教主你也不能一直囚着她呀。”她说完,有些期待地等着越醉庭的反应。
“嫁人……”他黑漆漆的眼珠看着宋容埋在被子里的小脸,沉吟良久:
“那我娶她。”
谨柔微张着嘴,看越醉庭仿佛解决了一桩难题般轻快地挑起嘴角,呆了好久,她才收起惊异的表情,弯起眼,柔柔地笑了:“教主,您走错路了。”
宋容发高烧,时醒时睡,三天后才清醒过来。
她疲累地半睁着眼,三天前的记忆在黑暗和窒息中浑成了一团浆糊。她真不想醒来,发烧昏睡过去,还能得到几分清净。
“你醒了?”
几分低醇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宋容睫毛颤抖了一下,心又落入了冰谷。
这次他又要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呢?她苦笑着想。
“能起来吗?我喂你喝药。”
他帮她坐起来,给她拿来一个靠垫放在背后。端着药碗,舀起一勺药汁,小心吹凉了,放在她唇边。
他总是这样,上一秒温柔体贴,下一秒就化身恶魔。
她不敢跟他对着干,吃了那么多苦头,她也总算发现,她越是不说话,他便越要逼得她张口;越是面无表情,他就越要她扭曲面容。
她只不过顿了一下,便张嘴含住了勺子。
越醉庭眼角带笑,一勺勺耐心地将药喂完,然后从盘中捏了块酸梅塞进她嘴里。
他揉揉她的头,笑道:“容容真乖。”
宋容缩在被底下的双手有些紧张地绞在一起,她抬起脸,冲他轻轻一笑,低声说:
“谢谢。”
他很久没见她笑过了。
他能轻易让她愤怒、哀叫,可他不懂怎么让她笑出来。若说前者让他血液沸腾,可后者,只是微微抿下嘴角,便让他也想跟着笑起来。
这样也不错。
……
越醉庭变得温文尔雅,体贴关怀。
陪她用饭,喂她喝药,竟然还坐在床边读书给她听!
宋容觉得她又摸不清越醉庭的路数了,他现在给她的感觉熟悉又违和,她想了好久,忽然大悟,在和哥哥重逢前,她第一次救他时,他就是装成这副样子的!
她不懂他想干什么,硬着来的不行,她便顺着他的路数,他做温雅书生,她就扮乖顺小绵羊。
只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越醉庭碰到她时,她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将颤抖和躲闪的冲动抑制住。
“这还是在凡山上时你写的。”
越醉庭从架子上拿下一叠纸,那时她练的字他竟然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