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看着三秀又转身去洗碗,想了想,还是转身去找程叙了。
“程叙,你刚刚瞧见没有?三秀儿都是新娘子了,才两天就要结婚了,还得干活,一双手,都要糙了。”
村里热水要用柴烧,洗澡不可能天天洗,程叙刚刚擦完身子,脸上还散发着干净清爽的味道。一双手带着暖人心脾的温度伸手拉着唐诗的手包裹住,道
“诗诗,环境之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本能的在自己框架内的环境中活的更好,而你现在...就很好。三秀儿的事情不是你需要去想的。”
说着,抓着唐诗的手放在嘴边落下一吻。
唐诗看着程叙,想着那话,虽然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在回答自己的话,但是却有告诉自己,每个人的环境不同,对待事物的标准自然不同。既然不同,就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看别人,只要在一旁看着,心怀善意就好。
“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唐诗想了会儿,轻叹了口气说道
程叙拉着唐诗道
“里间还有热水,洗澡是不能了,擦一下身子还是可以的。”
说完,程叙一脸正经的看着唐诗道
“要不要我帮你?”
唐诗一愣,顿时伸手洋装怒气的打了程序一下,才说道
“你真是一个假君子。”
说着,转身收拾衣服进了里屋。
作者有话要说:
☆、婚姻,就是个笑话
村子里的婚礼没有城市里那么繁华,却也很是讲究。唐诗和程叙帮不上什么忙,大白天的两人就满村子转悠。
村子不大,来了陌生人,大家会儿都热情的很,一会儿几天功夫,村子里都知道那个和三秀儿回来的小夫妻了。
来了的第三天,三秀儿的婚礼就开始了,没有扎了鲜花的轿车,没有笔挺的西装和唯美的婚纱,一身鲜红的衣裳,一朵大红的塑料花,这就是一个幸福的新嫁娘了。
说不上多华丽,但是绝对的热闹。
村子里的婚礼是中午开始,闹腾到晚上。
唐诗看着热闹的婚礼,看着开心而又羞涩的二人,再看看身边的爱人,没有任何事情来打扰,这样的时光,美好的不太真实。
也或许是因为唐诗天生和安逸宁静这类美好的词语反冲,这边正一边感慨着,那边就有村子里的村民急急跑来,跑到程叙身边说道
“刚刚村长家里电话响了,是个女的,找程叙的。”
程叙听闻,顿时看向那位村民,而唐诗听着,眼皮子一跳。
“说什么了?”
“说是救命。就没声儿了。”
那村民似乎是接听电话的人一般,很是焦急,而唐诗却嘴角轻蔑一勾,看着热闹的人群,并没有给程叙眼神。后者似乎并没有纠结什么,转身朝唐诗道
“诗诗....对不起..我....我得先回去。”
唐诗抬头看着昏暗的天,扭头看着程叙说道
“天已经黑了,这里出去还得搭村民的车,你怎么出去?还有....打电话的人是陈晓燕吧?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又怎么知道这村子里唯一的号码?”
唐诗的话语平静的很,而程叙却明白唐诗心情。可对于程叙来说,他不能放任陈晓燕不管...当时问三秀要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就和陈晓燕说过,如果不是非常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可是....要怎么开口?怎么跟唐诗说明?原本就不善言辞的程叙在这一刻沉默了。看着唐诗,沉默着,却也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唐诗轻笑一声,撇开头,道
“程叙...我们才结婚,就要这样么?”
唐诗说完,又觉得好笑,不等程叙回答,说道
“现在去,没有车出村子,也危险的很,明天一早让村民送你出去吧。为你自己,也为我。算我求你!”
说完,唐诗有些忍不住了,起身走入热闹的人群中,和嬉闹,吃吃喝喝的。
而程叙却看着那样笑意不达眼底的大笑,心里一紧,闷闷的疼。
最终,程叙还是留了下来。
夜里,唐诗和程叙二人都是一夜无眠,听着同屋子的呼噜声就这么到了天亮。
天刚刚泛白,程叙就小心翼翼的起床洗漱,明明知道唐诗同样是清醒的,却依旧小心翼翼,深怕吵醒了一般。若是其他时候,唐诗定然要感动一下,可这会儿,心里空荡荡的,那种隐隐的,上辈子所熟悉的感觉似乎正在回笼。
忍不住的猜疑,找不到的安全感,明明有爱却似乎无爱...婚姻...就如同一个牢笼,闷的喘不过气,却又死不了。
唐诗一个翻身,背对着正在穿衣的程叙,闭上眼,对于未来的迷茫与不自信让唐诗觉得恐惧又无助。眼睛泛着红,眼泪却掉不下来。
程叙听见动静,扣着扣子的手一顿,而后又迅速的动作了起来,默默的在心里留下一句对不起,提着行李就这么离开了。
对于唐诗,程叙想要解释,可他心里也清楚,怎么解释都没用,而陈晓燕....他不能放任不管。自己和陈晓燕在外面都并不是朋友众多的,更不要说亲密的朋友。
这种事情.....程叙实在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随着程叙的离开,唐诗这才缓缓起身,看向门口半响,才又再次闭上眼睛,只想着...或许...自己并不像这么早回去,不想这么早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怕自己会忍不住...
而三秀儿也因为自己的不愿回去,生生在村子里住了快一个月,这才同三秀一起回到唐家。
刚回家,毫无准备的唐母就一愣,张嘴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