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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掌家(卷一二三四)(173)

作者: 白糖罂 阅读记录

红衣环在他背上的手相互紧攥着,再松不开,他也如是。已持续了颇久的律动愈发强烈,将帐中热烈再度推高一层……

想像中悬而未发了许久的那感触终于袭来,她禁不住地又一声轻哼,黛眉紧紧蹙起又转而松开,干燥至极的薄唇微启,檀口长舒了一口气出来。疲惫的身子再也不想强撑什么,似乎不受控制地往一个颜色魅惑、感觉柔软的深渊里坠去。

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再度将她揽住,转而身上一暖,她下意识地紧抓住刚覆过来的锦被。

翻了个身换做侧躺,乍觉方才饱受摧残的腰上又一阵酥麻,于是怨念地又要伸手推他,反被他紧紧一搂,无甚骨气地躺进了他的怀里。

席临川也已困极,微睁的双眼笑意不减地看着卧在怀里连再动一下都没力气的佳人,替她将那一缕因沾了汗水而贴在脸颊上的乌发顺道脑后。安心地也闭上眼,面朝着她的身子稍倾,臂弯将她圈得更加严实,循循地缓出一口气,安稳入睡。

窗外秋风轻拂着,院中栽种的青竹随风摇摆,竹叶摩擦出的沙沙低音同样安宁平和,衬托得再无动静的新房愈显温馨。

房中仅留的两盏红烛燃至末端,烛火触及铜台稍有凌乱,而后一声轻轻“嗤”响,火光骤灭,唯剩一缕青烟,在暖意融融的房中徐徐散开。

【卷三完】

《娇妾掌家(卷四)》作者:白糖罂

内容简介:

如愿以偿的娶到红衣为妻,席临川只觉此生再无遗憾可言,

可婚假才刚开始,该是甜蜜的两人世界,却遭自称他弟弟的少年乱入,

生怕这是赫契使的诡计,他疑心病再起,一举一动皆盯着席焕不离,

可一场中秋家宴,让误食红衣吃食的席焕陷入昏迷,

而汤里验出毒物,让席临川惊觉事件并不单纯,

追缉多日终于成功还席焕一个清白,他却不幸中了赫契人的诅咒,

时日无多的他决定放红衣自由,岂料她不但不领情,还向他透露一个大秘密,

将为人父的消息不仅令他重拾生存的信心,也让他想清妻小才是他的命。

就算他的忠心经过皇帝认证,可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就是武将之大忌,

为了远离纷乱的朝堂,席临川仍旧看准时机,打算孩子满月就上表辞官,

谁知他皇后姨母的野心这么大,为扶持自己的幼子成为储君人选,

竟不惜威胁利诱,硬要将他女儿扣留在宫中,威胁他成为皇帝警惕的外戚,

只是天不从人愿,不说他不会如此伤害待他亲厚的皇帝,更先行递表辞官,

然而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他前脚辞官,后脚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跟着来……

第一章

这一觉,红衣睡得沉极了。

沉睡中梦境不断,但并无半个噩梦。一个一个在脑海中划过的,均是令人舒心的画面。

末了,是在珺山的夕阳下醒来,彼时他正为她洗着葡萄。清泉汨汨流着,他的视线皆尽投在葡萄上,夕阳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浅含笑意的神色认真而温和。

她带着笑意醒了过来,睁一睁眼,虽是“美梦不再”,但也没什么可失望的地方。

他也还在榻上躺着,仍是面朝着她、将她圈在怀里。见她醒来,静静凝睇着她的眉目一弯,笑言温和:“睡够了?”

“嗯……”她同样笑起来,手从被中探出,舒展开伸了个懒腰,又浑身放松下来,眨一眨眼,忽地想到,“不上朝么?”

“今日陛下许我告假。”席临川一哂,遂先行起了身,手指在她脸上一捏,“起来吃早膳,同去向母亲问个安。”

同去向母亲问个安……

这句话弄得红衣登时心情紧张。

陈夫人最初看她有不顺眼自不必提,后来席临川受伤时,她从气势上姑且压住了她,但也不过就是那样而已……毕竟这种以气势慑人的事不是她的强项,时常破功心虚。

是以后来的日子二人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因为席临川素来护着她、也因陈夫人再嫁这一层关系比较微妙,倒也没有人提起过她这为妾的从来不向陈夫人问安不合规矩。

眼下……

突然得向陈夫人问安去了。虽是有他陪着,但她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忧,万分害怕陈夫人不给她这面子怎么办?虽则昨晚二人敬酒时她痛痛快快地饮了,但万一那只是不想当众折了儿子的面子呢?

于是早膳吃得心不在焉,连一贯合她口味的豆沙包都不能让她开心了。

凑凑合合地吃饱,小歇了半刻,小萄便端着盛了药的琉璃碗进来,奉到她面前。

“什么药?”红衣茫然满面,小萄见她的目光投过来也未回话,尴尬地看向席临川。

席临川一声轻咳,神色肃然:“止疼的。”

“……”红衣很想忍着腰酸背痛跟他打一架。

这药效倒是很明显,一碗药下去后她简单地梳妆,再从妆台前起身时,顿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对镜检查一番妆容,确定一切得宜后,她轻舒口气,扭头看向他。

“走。”席临川伸手将她揽过,二人一同出了卧房、又出了南雁苑,沿着鹅卵石铺出的小道向北行去,一直到了陈夫人所住的安然居。

院外有婢子候着,眼望见二人前来,未及他们说什么便已转身入内禀报。待得二人走近,那婢子就已折了回来,规规矩矩一福,声音清脆:“恭喜公子、恭喜娘子,夫人已等了多时了。”

席临川颔首,二人遂又一同进了院门。路过回廊踏进门槛,红衣抬眸看见陈夫人已等在正屋,跟着他又上前几步,觉得手上被他一捏。

席临川先行跪了下去,红衣一懵,不敢多说什么也跪下去,和他同施了个顿首礼、又一并直起身。

席临川道了句:“母亲安好。”

“嗯。”陈夫人点了头,示意二人起身,遂将目光转向红衣。睇一睇她,陈夫人道,“你过来。”

红衣心里一紧,望一望席临川,低着头走过去。

离得还有三五步时停了脚,陈夫人却又说:“再近些。”

她愈发紧张,还是依言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案前。

“坐。”陈夫人一扫案桌对面已备好的席位,红衣无声地坐下,感觉到她的视线在自己面上划了又划,本就不安的心绪乱成了一团……

陈夫人乍一扬手,红衣陡惊,吓得双眼紧闭。

耳闻身后传来惊声一喝:“母亲!”

等了一等,那只手却未打下来。她睁开眼,看见陈夫人方才扬起的手落在自己的曲裾领缘上,目光淡睇向几步外慌意未消的席临川,口气清淡:“怎么?怕我动手打你妻子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席临川定住脚缓了缓神,红衣一瞬间惊得煞白的面容也一分分缓过来,惊疑不定地望着陈夫人。

陈夫人手指在衣领上轻一挑,将她白皙颈间本被领缘遮挡住大半的那处红痕尽收眼底。

那块吻痕红衣早上梳妆时自己也看见了,还着意将领子拽得稍高了一点,为的就是把它完全挡住。然则一路走来,衣服一动,便又露出了部分,目下被陈夫人这么一揭衣领……

她十分清楚陈夫人看到了什么,顿时面红耳赤。

陈夫人不满地沉了一口气:“真是年纪轻,做起事来半分顾虑都不想。你们成婚的事,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上心,留下这样的痕迹,万一宫里召见,岂不是等着让众人看个清楚?”

红衣一哑,知道这话是对的,面上发热地低言了声“抱歉”,陈夫人却没好气道:“又不是你自己弄的。”

这话倒让席临川一怔。

抬眸迎上母亲投过来的不满,他虽有些不自在,却替红衣松了口气,拱手一揖:“是我疏忽了。”

“你那儿治外伤的药不少,我就不费什么心思了。”陈夫人淡瞥过他,再度看向红衣,无声一喟,“今晚我就回去了,免得你这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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