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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同人)一顾倾城(137)

“多谢花公子。”萧十一郎朝那人颌首,随即便坐下来,握住沈璧君的手。

“不必,多亏萧先生救了心心,花某感激不尽。”看着萧十一郎和沈璧君深情对望的样子,花如玉轻轻地笑了。

那个被野猪追﹑差点被萧十一郎的马踩到的辫子少女,就叫心心。

“那么,花某先出去了,”花如玉转头对旁边端着放满解毒用具的盘子的少女说,“心心,走。”

心心看了看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对花如玉甜甜一笑:“是,公子。”

萧十一郎彬彬有礼地回道:“有劳二位。”

“无事。”

待花如玉和心心关上房门,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萧十一郎扫视了房间一圈之后,眼底才渐渐浮现出一种冰冷而锐利的光芒来。

随即,他倾身下来,将沈璧君额边凌乱的发丝细心地捋到她的耳后,柔声问道:“璧君,感觉怎么样?”

“我是怎么了?”沈璧君勉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得很。

“好好躺着睡一会,别动,”萧十一郎按住沈璧君的肩让她睡下,帮她拉了拉被子,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道,“身上的毒才解,要休养上几天。”

“我中了毒?”沈璧君回忆着昏迷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己隐约觉得头晕,那就是中毒的前兆吗?

“谁救了我,这是哪儿?”沈璧君又问。

萧十一郎笑着轻轻刮了刮沈璧君的鼻子:“你的问题还真多。”

“记得那七杀阵么?”萧十一郎道。

说起这个名字,沈璧君立马记起了那种犹如鱼在网中挣不脱逃不掉的窒息和绝望感,连忙点了点头。

“他们被我砍断的明杖中的烟是有毒的,你恰好吸了些进去。我给你喝了凤凰水后,见你的毒解开了,本来觉得没大碍。碰巧半途上遇着一个叫心心的小姑娘,她发现你的手也中了毒,”萧十一郎摩挲着沈璧君右手上那处被放血后抹了药包扎起来的地方,道,“赶回无垢可能来不及,心心说她家公子会解毒,我就带你跟着她过来了。”

“这里离姑苏不远,是个挺大的镇,叫饶丰。”

“救我的便是我刚刚看见的那位公子么?”沈璧君好奇。

“他自称姓花名如玉,”萧十一郎挑起半边眉毛,戏谑道,“问他做甚么,莫非你看上那小白脸了,那我会很吃醋的。”

“尽胡说。”沈璧君瞪他一眼,自己却羞得满脸通红,拉住被子就往头上蒙。

萧十一郎最喜欢逗她,他觉得璧君又羞又恼的时候特别好看。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因着他一句玩笑而把自己闷死。

“我说笑的,”萧十一郎笑眯眯地掀开被头,柔声道,“先睡一会,开饭了叫你,嗯?”

“好啦,”沈璧君咬了咬唇,犹疑了一下,握紧萧十一郎的手,说道,“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萧十一郎微笑着颌首:“睡罢。”

*

“公子,已经调制好了!”心心手里拿着两支长长的白蜡烛,笑得很开心。

“差小二送过去罢。”花如玉净完手后,神色慵懒地卧在榻上,道,“小心些。”

心心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会不会被发现呀?”

花如玉轻轻一笑:“待他们发现,一准晚了。”

“花香主好计谋,”一个气质温和长相普通的男人从昏暗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他说话的声音很平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战,“萧十一郎以为金菩萨的毒已解,却不知沈璧君吸了这蜡烛燃着的烟后,会变成……”

“嘘,”花如玉竖起青葱般的食指于唇边,笑容满面道,“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那男人会意一笑:“不说,我只看。”

花如玉斜斜瞥了一眼男人身侧,道:“哦?!你倒有闲心,我还以为美人在手,你会猴急得不行呢!”

原来这男人竟一手抱着一个拿斗篷蒙着的女子,身形苗条纤细,虽看不清面貌,却也想必是个美人。

“呵,享用这位美人的确比看戏更重要,”这个温和男人的眸子里缓缓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凶光,他舔了舔下唇,道,“说起来,还要多谢花香主。”

花如玉一笑:“不必,宗主知道三成兄挂想风姑娘已久,这次行动前特别吩咐我的。”

听见“宗主”二字,男人目露崇敬,正色道:“宗主天恩。”

待男人带着花如玉口中的“风姑娘”离开后,天色已经渐渐擦黑。

心心去给萧十一郎的房间送蜡烛了,花如玉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里躺了一会。

忽的,他直起身来,往刚刚卧着的塌边一个凸起的刻花处摸了摸。

卧榻悄无声息地移开来。露出塌下一块和别处地板相接的缝隙很大的地砖。

花如玉蹲□子,用一种复杂而奇异的手法敲击了地砖数下,然后往边缘轻轻一抠,地砖便被他搬起,掩藏在地砖下面那明亮的烛光立马透了出来。

花如玉端起榻边一碗已经冷透的粥,淡淡一笑,随即沿着砖下地道的阶梯慢慢走下去。在地道的尽头,是一个挖得方方正正的像地窖的地方,这里的蜡烛只有两支,使这里的光线比地道要暗很多。

“吃饭了。”花如玉在空旷的地窖里缓缓开口道,柔美的声线在这样寂寥黑暗的地方显出几分阴冷。

随后,他朝一个角落步去。

在一堆布满暗红血迹的干草里,坐着一个四肢都被拷上铁链的人,他静静地倚在墙壁,听见花如玉的话,他抬起头看向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那双冷冽凌厉的眸子在昏黄的地窖里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