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厅内那个小小院落中央的青石祭台,在场的人都沉默着。
沈璧君突然道:“天公子真的放了她的丈夫?”她的神情竟有几分奇异的激动和兴奋。
主人道:“的确放了。”
沈璧君轻轻叹息了一声,幽幽道:“如此看来,这对夫妇确是伟大得……”
萧十一郎却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这若是真的,那这对夫妇真是蠢得可以。”
主人怔了怔,道:“蠢?!”
“不错,”白苏笑眯眯地插口道:“通常人们看得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既然这位丈夫最心爱之物是妻子,那失去了妻子,换得的自由,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若他将妻子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那又怎么会为了活着,牺牲自己的妻子?”接着,她偏了偏头,盯着主人道:“庄主,你觉得呢?”
主人勉强笑了笑,道:“不论如何,他们这种肯为对方牺牲的精神,还是让我很佩服。”
白苏撇撇嘴,道:“殊不知,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语罢,她张开手紧紧抱住连城璧的手臂,看着他诧异回望过来的目光,笑吟吟道:“我才不要比你先死,所以你不要想着拿我做祭品哦!”
“胡说。”连城璧抿了抿嘴唇,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神色淡淡。
哟,生气了……
白苏笑着踮起脚,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反正和你在一起,就算在这里过一辈子,我也甘愿。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连城璧没有答话,只是不自在地把拳握在唇边,轻轻咳了几声。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是何等耳力,这几个字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沈璧君顿时睁大了眼睛盯着白苏,表情很复杂,耳朵却是有些微微红了。
这样的情话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露骨的了。
萧十一郎极快的瞥了沈璧君一眼,眉目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晦涩。
如果,他们真的在这里永远出不去,那他和她……
这时候,主人笑着开口:“这位姑娘好豁达,的确,在这里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人世间的一切,这里都不缺少,况且,这里没有世俗礼教的约束,各位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龙飞骥点点头,笑了笑,那笑容却无端有些发苦。
雷雨却是突然仰
头“哈哈”大笑起来:“反正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活一天是一天,老子爱怎么就怎么,什么名誉礼教,去他妈的!”他突然转过身,朝外面大声道:“梅子、小雯,我知道你们就在外面,为什么不进来?”
只听环佩叮当作响,两个满头珠翠的锦衣少女,脸带甜笑,款款走了进来。
两个少女软软地靠在雷雨身上,只见他一手搂住一个,哈哈大笑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妻子,但不论你们看上了哪一个,我都可以让给你们。”
沈璧君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雷雨瞪着那双牛一样的眼睛看着她,道:“你不信?”接着,他笑了笑,道:“好。”
他放开左边搂着的女子,道:“小雯,你身上最美的是什么?”
女子嫣然道:“是腿。”
雷雨大笑道:“你的腿既然很美,为什么不让大家瞧瞧?”
小雯舔了舔唇,甜甜一笑,伸出那双莹白如玉的手,慢慢地拉起了自己的长裙。裙子里并没有穿什么,一双修长、结实、白腻光滑的腿,立刻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不许看!”白苏在小雯掀起长裙的那一刻迅速捂住了连城璧的双眼,压低了嗓音,恶狠狠道,“不许看,听见没有!”
“我看不见的。”连城璧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眨了眨眼,长长的两排睫毛轻轻擦过白苏的两只手掌,白苏觉得微微有些痒,指尖不由得颤了颤。
这时候,雷雨又拍了拍右边的女子,道:“梅子,你呢?
女子眼波流转,嫣然巧笑道:“你说呢?
雷雨道:“你身上处处皆美,但最美的是腰。”
梅子笑着,轻巧地解开衣钮,散开衣襟。她的腰不盈一握,堪称完美无瑕。
此刻,主人笑起来道:“雷兄,你错了!”
“错了?”
“她最美的地方不是腰,而在腰以上的地方。”
腰以上的地方,高高耸起,使得她的腰看来仿佛要折断。
雷雨眯了眯眼,突然大力揉了揉那个丰满柔软的地方,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在场的人笑道:“的确是我错,罚酒,罚酒。”
小雯依旧提着长裙,在小小的院落里走着,轻盈地转着身,又扬了扬裙子。梅子敞开着衣襟,一手叉腰,扭了扭臀,近乎挑衅地斜了一眼沈璧君,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此时此刻,沈璧君的脸色已经比纸还白,身子僵硬,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主人亦微笑着举杯道:“如此美景,当饮一大杯,各位请!”
萧十一郎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随即喝了下去。
“唉……”白苏放开捂住连城璧眼睛的手,改为搂住他的手臂,道,“的确是
美景,你要看就看好了,管得了你一天,还能管住一辈子?”
连城璧抿抿唇,看着白苏,依旧没有说话。
主人微微笑道:“这位姑娘倒是看得很开。”
“谢谢,不过恕我多一句嘴,”白苏看向那两个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熟女,闲闲道:“两位姐姐,胸部过大,当心年老下垂啊。”
“另外,腰很细的那个姐姐,是不是有时候会觉得使不上劲?”
闻言,两个女子的笑容顿时僵住,雷雨的脸更是一下子黑了。小雯撩裙的手缓缓松开,梅子则冷着一张脸,扣起自己的衣钮,淡淡道:“总比妹妹什么都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