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能等消息,等这个父亲睡醒离开。
车里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传来了消息……
苏宇阳对阿年和郑田说:“女孩子的父亲醒了,出去洗脸了。不过洗完脸可能还会继续待在病房,怎么办?”
阿年和郑田想着办法。
……
医院的走廊上,算是安静。
一排休息的座椅附近,一直都是有人站着,有人坐着,女孩子的父亲洗完脸出来,脸上的水都没擦,朝这边走了过来,迷迷瞪瞪的一看就是昨晚没少喝,眼睛也不看人,迎面就撞上了戴着鸭舌帽跑过的苏宇阳。
女孩子父亲的胳膊被撞疼了,刚要发火,就看到地上一个牛皮纸信封,从人手中掉在地上,导致信封的口开了,露出来的是毛爷爷……
女孩子的父亲回头,知道就是刚才撞他那小伙子身上掉的,而苏宇阳是拿着手机通话中跑过去的,口中焦急的喊着“老婆挺住,我马上就到了,生孩子而已,别怕!”明显是心急火燎导致身上的钱掉了都不知道。
有另一个男人也看到了,心情是很纠结的,这钱,怎么就没掉在自己脚边儿上?钱掉在了女孩子父亲的脚边上,他也不能去抢。不过一想,捡了能不还给人吗?知道自己没有雷锋精神,但也没有捡钱的命,抬头,医院估计是有监控的,跑不了。
这么一想,就对那钱释然了。
女孩子的父亲四处看了看,也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捡起了那包钱,拿到了手,缓慢小心的……揣在了衣服里,还没揣好就立刻撤了,面目上看,完全不头疼了,醒酒了!
郑田随后跟了上去,保持距离,看着那个女孩子的父亲去了哪里,居然是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面朝墙壁旮旯数钱去了,还挨张摸了摸,是不是假的。
苏宇阳把钱掉下,跑到楼下就报了警。
大概十几分钟过后,附近的警察来了医院,苏宇阳在这一层和警察找钱,联系医院的人,护士们都说没看到什么钱,也没听说哪个人捡了钱。郑田作为其他病人的家属,表示有线索提供,小声的对警察说,看到就是那个人捡了钱,不过求警察不要告诉那个人,否则报复她一个弱弱的病人家属怎么办。
“我也看到了,是他捡了。”那个和女孩子的父亲一起看到钱,却恨没掉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也对警察如实说。
女孩子的父亲接了一杯水,在远处的椅子上坐着,安静喝水,让自己淡定,警察扑面而来,女孩子的父亲见到警察,就要故作没事人似的离开。
结果,被警察严肃叫住。
十二点半多,医院里没了女孩子父亲的身影,被带到了警察局审问一番。
肆无忌惮的来到这个楼层,阿年对郑田和苏宇阳竖起拇指。“你俩演技真好!”
管止深不开心。
这个办法,和那两万块钱现金道具,都是他出的。
郑田本打算,叫医生找女孩子家属说说女孩子身体情况来拖延的,可是那样,时间显然不会够,医生也不太愿意,这个家属惹了就会很凶,句句话里带脏字,没有素质,谁受得了。而且这个父亲,根本不关心女儿身体情况。
管止深一听,支了一招,干脆把人送进去个把小时。
阿年觉得,他够狠。
正准备进去病房见问题女孩儿,谁的手机响了,是苏宇阳,他接了一个来电,警察局的人找他,让他过去认领。杂七杂八的程序下来,估计也得耽搁一会儿时间,回来,许是就耽搁了。
“师哥去警局,谁问小女孩问题?我事先可没有过心理准备。”郑田为难。
没有办法阻止,苏宇阳被警察叔叔召唤去了警局。
郑田担心阿年不干,又补一句:“我特别反感男人,阿年你是知道的。问着问着,我也许就会暴躁起来,揍人,摔东西,都不是不可能。”
阿年不紧张,郑田这说的挺邪乎,但一定是掺了水分了,以郑田的性格,顶多是骂两句臭男人,就解气了。
站在一旁不了解郑田的管止深,紧张阿年。他只听说郑田心理有问题,难道还暴力?他怎么能放心阿年跟一个精神好像有问题的人一起进去工作。
郑田不干,那就赶鸭子上架,阿年来。
进去之前,郑田紧张,要去一下洗手间。
病房的外面,阿年埋怨起了管止深:“早知道是这样,应该你来做钱的失主。你出主意的时候,没想到失主会被警察叫走盘问?现在好了,要我去问一个被强/暴堕胎少女那种问题,紧张到腿软。”
他倒说的轻松而自然:“考虑不周。”
方才说完怪他的这些话,阿年就后悔了,管止深能给出主意出钱就不错了,要知道,管止深是很不待见苏宇阳的。阿年在楼下问他了,为什么不待见苏宇阳?他说,看脸。苏宇阳长得很好,不是帅的过分,也绝对不丑,所以哪儿碍着管止深了不得而知。
很多时候阿年觉得,幸亏有管止深。比如今天,管止深给了她一张卡,银行窗口输入密码阿年直接取了两万块。一万块,管止深说没人爱捡,阿年冷笑,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您扔我捡。他说五万,阿年说太多了反倒没人敢捡。
如果没有他,阿年,苏宇阳,郑田,三人身上搜刮一下,加上卡里的统共也未必有一万块,这都将近8月底了,郑田和苏宇阳的工资,早在月初就透支了。
阿年刚要跟管止深说对不起,郑田就回来了。
去完了洗手间,郑田准备好了,俩人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