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办事?”苏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档案袋。
林宇拎着档案袋对苏景说:“有个难办的案子,连续两个周末都不可能有休息。这不,家属蛮不讲理的吵着要看案宗,但是原则上来说,开庭前案宗属于机密,家属看不了。我过去得安抚安抚。”
“那你快去吧。”苏景听得似懂非懂,完全不了解律师这个行业。
林宇只得走了。
“再见。”
“慢点开车。”苏景客气一句。
林宇上车,脸上表情十分明朗地最后瞧一眼苏景。
苏景目送林宇的车离开。
……
陆霏不在家,一定是跟吴仰约会去了。
苏景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或者做点什么对自己和孩子有益的事情。
洗完澡之后,人却整个状态都突然疲惫。
用浴巾包裹着她赤裸的身体,头发还是湿的,累的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胡思乱想中。
一个人的时候,苏景基本上管不住自己的心。
难受的脑海里响起老爸生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们要学会忍耐。”苏景清晰记得,那会儿公司里有人对老爸有二心,苏景知道以后去找老爸问了情况,说为什么不教训那人?留他干嘛?
老爸就说了忍耐这话。
这话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对别人说着,可苏景认为全是废话,曾经苏景这样认为,如今仍是这样认为。需要忍耐的事情必然是痛苦的不开心的煎熬的,辛苦忍耐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为了验证那句“忍一时风平浪静”吗?
每个人生来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坚强,有的人软弱,两种人都没有错,坚强的人不见得高尚,软弱的人不见得低贱。不是每一个人的心脏承受能力都相等。在电梯里忍耐下了林端妮的言语挑衅,虽说今日还回去了,但那一刻的堵心感觉至今还清晰的在心里堵着。
一直一直去忍耐的后果,苏景很怕会是“得抑郁症死得快”这最坏的一种。
太阳照射下来的微弱的光从苏景的脸上一点一点地离开,夕阳西下,消失,公寓里死一般寂静。
苏景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年而已,先是没了照顾自己的至亲父母,接着形势所迫,又没有了宿舍里的同学陪伴,更没有了出租房里的那只猫。
想起那只猫,苏景就一并想起负责养着那只猫的顾怀安。
星期六星期日,他都做了什么?
他是在继续忙碌工作,还是在陪伴家人?或是有约会?
……
陆霏回来的时候,苏景已沉沉地睡着。
星期一的早晨,苏景由于昨晚睡得太早而爬起来的也早。
打开房门,看到陆霏也起床了。
“你这么早?”
“还早吗,七点十分了。”陆霏洗漱完毕,走进厨房。
苏景拢了一下头发,扎起来:“看样子,今天早上我有早餐吃了。”
陆霏微笑。
吴仰过来之后,陆霏跟他的关系还算稳定,所以陆霏的心情好了很多,不用再惦记他的情况惦记的夜不能寐。
郑慧开车等在楼下。
苏景吃完早餐,穿好衣服,拎了厚厚的外套下楼。
苏景穿了一件大衣,厚实抗风,但是却不如穿羽绒服舒服,大衣压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觉,也不记得是哪一年买的,样子喜欢,料子也不差。就是穿惯了羽绒服再穿它,会有不小的重量差距。
黑色奔驰商务穿梭过几条街道,堵了会车,抵达后停在大厦停车位里。
苏景下车。
郑慧抢过苏景手上的袋子:“姐,我帮你拿。”
苏景很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跟郑慧在外头撕扯。
袋子里装的是苏景昨天新买的套装,昨天洗澡前洗了一下,早上熨烫之后拿了过来。写字间里很热,外面太冷,有了孩子之后苏景不敢穿的太少,惧怕感冒,自己遭罪还要连累孩子。
到了写字间,苏景发现吴仰还没过来。
郑慧在外面沙发上坐着,低头玩手机,苏景到洗手间换了衣服,白色的平底鞋,浅灰色的半身裙,上身白色的衬衫。黑色长发本是直的,但陆霏非要给苏景鼓捣成波浪大卷,增添了几分成熟甜美的妩媚气息。
吴仰迟到,苏景穿着昨天置办的这身衣服在写字间里来回走,得需要适应很久。
郑慧说:“好看。”
吴仰迟到十几分钟,拎着车钥匙进来瞧了一眼苏景的打扮,说道:“不好意思,来晚了,京海市堵车堵的人直尿急。”
吴仰那一身西装和皮鞋看着就是特别高级的。
“不错,像个老板的样子。”苏景抿嘴笑地朝吴仰竖起大拇指。
“还,还行吧。”吴仰瞬间结巴。
低头看了一下他身上这衣服,被夸的脸红半天,主要是跟苏景一样,穿太正式就会不舒服。
第一天开始工作,吴仰和苏景还找不到正确的工作方式。
那几个女人都不用来公司,有事情需要她们了,她们才会出现,平时约会吃饭逛街睡觉,没人能管得着。
“你在干嘛?”傻傻等着电话打进来的苏景问他,见他一直在低头盯着手机忙,却不知在忙什么。
吴仰不抬头的说:“啊,在干活,我先试试,成功的话等会你也帮忙这么干。”
他算是已把办法用尽,没有人脉关系,所以只能这么去做,应该也谈不上手段卑鄙。
他先是从几家大公司职员那里买来一些部门员工的联系方式,主要重点搞定某些公司的销售部。
吴仰编辑了短消息,一批批地发送,短消息就编辑了半个多小时,话说的很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