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陈软软却也没有慌乱,把人请进门,不卑不亢的态度。徐母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这个家里的陈设,坐下来之后,先是跟陈软软随便聊了几句,话题最后还是绕到徐洲的身上。
“我们家徐洲从小优秀,我们对他呢,也是寄予厚望,你看他现在工作很忙,但其实已经是同龄人里面晋升最快的,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是他女朋友,一定也希望他能够过得更好,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也是这样的,不可能越过越回去。是吧?”
陈软软点头,没有什么表情。
姜茵在旁边听着,有种上帝视角的感觉,并不会被徐母现在通情达理的样子所迷惑,这个人肯定还有下文。
很快,徐母就提出来几个要求,希望陈软软也去考事业编制,最起码有个稳定工作,钱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不能说出去是个无业游民,跟家里来往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还希望陈软软回徐家去住,说是可以就近照顾她,最后一点是必须要做婚前财产公证。
话多说得挺好听的 ,说是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样,也不是说不给钱的意思,等以后孩子长大,他们老去,这些钱就都是陈软软和徐洲的。
跟徐母一对比,姜茵瞬间觉得王倩倩人不要太好。
是,当初是闹得不太愉快,可那也是王倩倩心结难解,现在解开之后,半点要求也没有提过。徐母这些要求,怎么说呢,听上去都挺有道理的,可就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人身自由被限制的感觉。像是把陈软软当一家人,但其实不是。
陈软软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再抬起头,“阿姨,你说完了?”
“说完了。”
“那接下来就换我来说了。”陈软软咳嗽一声,拢了一下身上的薄披肩,“我不是一个无业游民,我有自己的工作,我只是喜欢上一段时间班,休息一段时间,平常也有在网上给人上课,收入可能不稳定,但养活我自己绝对没有问题。我对你说的稳定工作没有意见,就单纯觉得不合适。至于您说的其他两点,我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我和徐洲还没有结婚,我跟徐洲住一起已经是我的极限,再多些人,我受不了。婚前财产公证这一点我觉得挺好的,这必须要做的,感情是感情,物质是物质,说白了婚姻就是搭伙过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作品相关 第811章 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第811章 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是这么个道理,但就是由陈软软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就觉得特别不中听,徐母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听着那个意思,好像反倒是怕徐洲占她便宜一样。
徐母心里想着,现在的女孩子手段高着呢,居然都玩起了这么一招以退为进,“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没得谈了?”
“阿姨,您今天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的吗?”
陈软软只是看着软,但性格一点都不软,这句话等于是把事情都挑开,不用再伪装相谈甚欢,但根本就没有半点欢乐可言。
……
“你说我是不是太刚了。明明知道,却非要说破,大家都下不来台。怎么说,那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陈软软送走徐母,胃口都没了,一杯茶都还没有凉下来的功夫,就把人给得罪了。
姜茵安慰她说,“你想太多了。她明摆着就是上门来挑刺的,知道你怀孕,还上门来提条件。你再讨好她,都不会有用。”
“她来这儿,徐洲肯定不知道。”陈软软捧着肚子,脸上都是不开心,“婚还没有结呢,我感觉不妙。”
“徐洲是徐洲,他妈妈是他妈妈,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就安心养胎就是了。”
陈软软嗯了一声,打起精神来喝汤。
虽然没有经验,可是她真的有在努力当个准妈妈。
……
徐母坐进车里,真的是越想越气,徐洲的电话永远都是打不通的,但是能找到自己的老公,也不管对方是在干什么,一通牢骚,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这个女孩嘴巴太厉害了,惹不起。心又深,还没有点积极上进的追求。我都不知道娶这么个女人干什么。孩子如果是我们家的,可以要,但是,这个女人不能进门。你给徐洲他们领导打声招呼,把徐洲派远一点,一年半载都不在C市那种最好,跟这个女人断了联系。像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没有男人在眼前的时候就翻不出浪。”
……
夜里十一点,陈软软人已经躺在床上半个小时。是的,平常她根本就不会睡这么早,可是没有办法,她怀孕了,得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好的作息时间,这也是姜茵跟她说的,你要是熬夜,以后孩子生下来也会喜欢闹腾。
床头柜子上放着各种孕育妇产方面的书籍, 都是最近从网上买来的,她还做了笔记,上学的时候也没这么认真了吧。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陈软软放下手里的书,伸长手捞起手机,看到是陌生号码,却还是按下接通键。
兴许是徐洲打来的呢,陈软软想。
带着这样的期望,听到那边响起熟悉低沉的声音,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好起来。她声音不自觉地放软,“我躺着呢,准备睡觉了,没有玩手机,那点辐射没有事情的啦,哪儿就严重了。要是关机的话, 我怎么接你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哎呀,知道了,我不问,这是你的工作,一定要保密。嗯嗯,今天姜姜来家里陪我吃饭,我还学会了一道菜,西红树炒鸡蛋!下次给你做。明天会有阿姨来家里做饭,你放心,我不会烧了厨房的!哼!这房子是我买下来的, 你心疼什么?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注意安全。什么?跟宝宝说话? 它现在哪儿就是个宝宝了,都还没有发育成真正意义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