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果直直地看着他,“别忘了当初那张结婚证也是你私底下弄来的。”
“果果......”
“那我们还是走法律程序吧。”
“是吗?”
“我就不信没有律师接我的案子。”
“如果你想找你那位楚大师兄,那就别想了,他已没在北京。”曲靖天似笑非笑。
叶果果今天去找楚年风,却被告知已调去贵州,现在由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人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叶果果顿时心生疑惑。
“是你弄的?”绝对是他弄的!
“你难道不知道京官都从基层来吗?这是他的必经之路。”只不过,他助了一把力,让这个时间提前了距离隔远了而已,谁让他查出这人曾经没安好心追过他的女人呢。
“曲靖天,就算没有律师,我个人自辩!”
叶果果心里恨死这个土匪了!她今天听伍元葵说杨怡已请到中国律师了,会很快来北京。不管花什么代价,她得带儿子走。
曲靖天皱眉,站起来走向她。
叶果果连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曲靖天眉头皱得更紧了,像一座铁塔一样,阔步上前,叶果果只觉得压力排山倒海,她撒开脚丫,一溜烟上楼,门一扭,迅速打开,又迅速合上,然后啪地一声,反锁了。
曲靖天哑然,这是什么招?从她儿子那学来的?
他摸摸鼻子,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书房,他从保险箱拿出自己的户口本和叶果果的户口本放进公文包里。
原本他还想不逼她,想慢慢来,现在,他不想等了,非得去落实不可!时隔六年,他的果果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哟,拖下去夜长梦多啊。
叶果果锁上门和花花睡到自然醒,已是大天光,九点了。
期间曲靖天来敲过门,母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抿嘴一笑,不起床。
后来佣人来请夫人和小少下楼早餐,两人还是没动,花花舒服地伸个懒腰,跟妈妈诉苦,“跟我那个坏叔叔睡觉,好讨厌的,老喜欢抱着我。”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叶果果有点不自在,她当然知道他有这个坏毛病。
两人洗嗽完毕,又躺回床上,花花从他的电脑包里翻出一盒饼干一盒巧克力,和妈妈分享。
一只大老鼠和一只小老鼠咬得咯吱咯吱的,小老鼠问,“妈妈,你那时是怎么逃过我那个坏叔叔的追捕的?”
“装死。”大老鼠咬了一口饼干。
小老鼠跳起来,很是赞扬,“这个办法好。”
“你非要来欣赏祖国大好河山,结果我只好满血复活了。”大老鼠翻白眼。
“你那时为什么要逃走呢?”
“你都说他很坏了。”
小老鼠想了想,抓抓脑袋,小心地瞄了瞄妈妈,“其实也不是很坏。”那个坏大叔有时候让他有很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他竟然很想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
“他要是天天紧紧抱着你睡,你跑不跑?”
“跑。”
“所以,我跑了。”大老鼠吃完最后一块饼干,拍拍衣服抹抹嘴,作出了结论。
小老鼠恍然大悟,“原来我那个爸爸也喜欢抱着你睡觉。”
两只老鼠吃完一盒饼干,只觉得嗓子干得冒烟,室里没茶,四只眼干瞪了一会,母子两个决定下楼,打电话和伍元葵约好中餐。
一出房间,就看见楼下曲靖天几位死党都在,看见她们下楼,都停止了聊天,几双眼睛都盯着叶果果看,多年未见了啊。
“果果,你居然一点没变,怎么做到的呀,回头我告诉我老婆去。”齐国第一个笑嘻嘻开口。
“把时间剪掉几年就可以了。”叶果果也是一笑,眼睛对上莫非凡的眼睛,后者朝她轻轻地点点头,以示问候。
宋小北也没说话,微笑点头示意,只有宁远,怕招惹叶果果,对上了花花。
“花花,来,叫叔叔,叔叔给你买烤鸭吃。”
“不叫。”
“花花肯定是不会叫叔叔。”这孩子只会气死人叫大叔。
花花不屑地撇撇嘴,“你会吗?”
“当然会啊。”
“那你叫吧!”花花双手抱胸,等着宁远叫叔叔。
宁远一个跄踉,耍他?
齐国哈哈大笑起来,宋小北同情地看着宁远,也没忍住笑出声来,莫非凡笑着悄声对曲靖天说,“说不是你的孩子都没人相信。”
曲靖天骄傲地说,“当然是我的孩子。”
宁远被戏弄,很没面子,生气地对花花说,“你怎么欺负大人呢?”
花花鼻子朝天,“你不是大人,你是不良青年。”
宁远咯噔一下,朝叶果果看去,必定是她跟花花说过他从前的不良荒唐事,心里发虚,口上硬撑,“我哪不良了?”
花花一句话把宁远秒杀,“你发育不良!”
齐国笑得将沙发拍得啪啪地响,连宋小北都在叹息,没见过这么机敏的孩子!
曲靖天扬扬眉看叶果果,意思说,咱们的儿子真棒!叶果果直接无视。
只有宁远怒了,气势汹汹地吼,“再调皮我就打你!”
花花作了一个鬼脸,“不用你打,我现在就哭,你还得哄我!”
宁远气馁,无精打采,果然不得能罪叶果果,她儿子在给她报仇呢,回头见曲靖天满脸春风,狠声道,“曲大,你踩着我的伤口乐开花了。”
曲靖天嗯了一声,“应该的。”
一对父子一个德性!死腹黑!宁远瞪了一大一小一眼。
佣人来请夫人和小少用餐,花花颇有气度地摆摆手,“我和妈妈用过早餐了。”好象怕人不相信,又补了一句,“饼干挺好吃的,我们是下来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