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160)
老齐国公固然该死,可英国公的嫌疑更大。
萧越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英国公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手呢?”
“所以,我们要去查。”顾念道。
萧越沉默了会,道,“我让暗一挑两个人给你,曾经是军中斥候,有什么要打探的,你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顾念听到说拨这样两个有用的人给她,她立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萧越,“真的吗?那样两个人就这样拨给我?”
她斜睨了眼萧越,“万一我让他们来跟踪你呢?”
萧越哈哈笑了起来,“跟我就跟我,我还有什么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说完,还隐晦的道,“我身上的汗毛大概你也看清楚了吧。”
顾念顿时红着脸‘呸’了两声。
那两个人还没带到顾念面前,萧越就先派暗一去查探英国公的事情,他吩咐暗一,“打探清楚,切记不要让英国公府的人发现。”
等到了晚饭时,暗一就回来了。
“作息规律什么的都很好打听,英国公每日鸡鸣时起床,在院子里打一套,然后用早膳。”
“上晌看书一个时辰,书的种类繁多,大部分还是兵书,到了午时之前看看邸报,关注一下朝堂的动向和大事。”
“用过午膳后,午谢,未初起身,然后就是吃茶抚琴作画等等消遣。”
“有时也会会客,用过晚膳后,到入睡前这段时间他会在英国公府的花园里散步消食,或看书下棋之类的,而后就是戌正回房歇息。”
暗一来禀报的时候,正巧顾念和萧越一人一本书背靠背的看着,顾念闻言,放下手中的书,“这么说来,每日只有早晚散步的时候他才离开正院??”
“如果没有必要之事,就是这样的。不过,那个院子不是正院,而是英国公府的清净处的一处院子,不比正院小,不过位置偏僻点。”暗一道。
顾念想了想,问道,“那他在哪里休息?不回正院和英国公夫人一起休息?”
“好像没有说到回正院休息,据说多年来,就和他夫人分开居住了。”
顾念点头。
“再去盯几日,然后把他每日作息,包括见过的客人都告诉我。”
暗一见都是顾念在发号施令,自家王爷在那含笑看着王妃。
他是知道王妃在王爷心中的位置的,对与顾念的吩咐,没思考什么,直接分配了下去。
顾念在说英国公,同样的英国公夫人也在说英国公。
英国公府正院,英国公夫人坐在炕上,她身边的贴身嬷嬷走了进来,轻声的禀报英国公夫人让查明的事情。
室内的人早就遣了出去,只听那嬷嬷轻声道,
“夫人,上次您让奴婢去查那天晚上国公爷去了哪里,这几日,我查来查去,前两日终于叫我打听出来一个消息。”
“说那天晚上曾见过一行人从城门出去,因为当时马骑的太快,那人又罩着披风,所以没人能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
“不过,国公爷的侍卫有人认出来了。”
“国公爷身边的几个亲信近侍,自来是不能打听的。我曾经去国公爷那边问里边服侍的人,我只说了两句,就被人给拒绝了。”
那嬷嬷越说,英国公夫人的眉头越皱越紧,急忙跪下去磕头请罪,她见英国公夫人好半响都不说话,于是偷偷抬眼看娶,见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前方,仿佛出神想着什么。
一时间,整个室内都安静了下来。
半响,终于听到英国公夫人说的,“你确定,那天晚上,国公爷是出了城门?”
那嬷嬷坚定的点头,“十有八九,那一行人就是。”
英国公夫人道,“你再派可靠信得过的人,去城外出云寺继续给我偷偷的查访一下。寺里有没有特殊的,他有没有在那里有专门的厢房之类的。”
那嬷嬷是贴身侍候英国公夫人,从还是姑娘开始就跟着英国公夫人了,听到英国公夫人道,“我们这个国公爷看似情长,世界上……哼。”
英国公夫人咬牙切齿道,“你立刻去查,一有消息,报给我。”
那嬷嬷应是,从地上爬起,转身退了出去。
*
萧越大婚,永平帝给了他十天的假期,转眼就过去了。
自从萧越在纪太妃面前闹了那一出之后,顾念的生活是彻底的清闲了下来,虽然有长辈,却不用早晚晨昏定省,更不用立规矩,每天按点起床,想吃什么吩咐一声。
府里的事情不需要她来处理,院子里的事情,她都交给了秦嬷嬷。
顾念又完全的空闲了下来,她竟然又开始捣鼓起了她的那些药丸。
她对针线活那些没什么兴趣,也不需要有兴趣,至于看书,一直看书眼睛也挺累的。
“王爷吩咐人送回来的,请王妃尝尝。”黄芪端着点心上来。
萧越上朝的这几天,每天如此,出门的时候往得月楼一趟,让他们什么时辰送点心过来,每日都不相同,还都是顾念爱吃的。
这些事情本可以让随从去,可萧越是亲自去不假手他人,不管萧越如何对旁人,再看现在这样体贴,几乎能把人下巴吓掉了。
一时间,晋王府人人都知道萧越对这位王妃,确实与众不同。
晚间萧越回府时,顾念正和黄芪在琢磨怎么把她的首饰弄出机关来,她很是感激萧越当初把黄芪给了她,开始还不知道,慢慢的,竟然发现黄芪可以说是全才,什么都懂。
门帘轻动,一道紫色身影闪了进来,萧越笑着道,“念念,我回来了,你们,在做什么?”
他本笑吟吟的脸,见到黄芪在里面,立刻冷了下来,只一瞬间,就变成了在外人眼中的那个冷肃的晋王。
顾念闻言,举起手中的镯子,“想在镯子上做点机关。”
说完,她把东西放下,用布包好,放到边上的匣子里,让黄芪下去。
等到人都退了出去,他凑到她身边,脸上的笑容又绽放开来,“做机关?黄芪还不是高手,我那里有一个高手,到时候吩咐他弄一整套给你。”
顾念轻轻‘嗯’了一声,“你不怪我?”
萧越诧异道,“为什么怪你?”
顾念顿了顿,起身替他解下外衫,“你先去梳洗换衫,我让人摆饭。”动作不停,扬声吩咐阿镜让人准备热水。
萧越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洗过了?”
不待她回答,又飞快地在她耳垂上啄了一记,“不管洗过没有,你都陪我一块洗好不好?净房的浴桶够大,能坐得下我们两人的。”
成婚不过短短十几日,他在她面前显露出来的样子,与在外人面前的截然不同。
什么手段恶毒酷烈,行事随心所欲,什么嗜杀成性,冷酷无情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过。
在她面前,他是真实的,温和的,也是深情的,偶尔撒撒娇,除了那张俊美的无与伦比的面容仍旧如常,更多的时候,他是个爱耍无赖的孩子。
她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我洗过了,你自己洗。”
她将他推去净房,把干净的棉帕和里衣放在浴桶旁的春凳上,“若有事再叫我。”
说完退了出去并关上浴室的门。
不一会,净房里传来水声,萧越的嗓音经过热气蒸腾,变得沙哑慵懒,“念念,我一个人洗有些无趣,不如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顾念不应。
过了会,他又嚷嚷道,“念念,我的手不够长,够不到后背,你进来帮我擦擦背好不好?”
顾念恍若未闻。
过了会,净房里忽然传来‘砰’的声响,萧越发出‘哎呀’一声,“念念,我摔着了,你快进来扶我起来。”
顾念叹气抚额,幸好在回门后只要是两人独处,就把丫鬟婆子给挥退了,否则若是让人见着他这一面,恐怕任他在外面如何的冷肃,也不够人们臆想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