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手,全天下争着宠(133)
“在威逼利诱,叫他和其妻子作伪证还有咱们亲爱的丞相大人么?”
苏凝玉口中说出的‘亲爱的丞相大人’咬字极重。
喊着一股肯定的意味!
王丞相当即拿出最为拿手的戏幕,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眼泪是说来就来,说话宛若念唱做打。
“陛下冤枉啊!长公主殿下这是在平白污臣的清白。”
“臣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
“臣是真的以为孙侍郎的小儿子是冤枉的,所以才会出面帮忙劝说。”
“这银钱收买加威胁一事,臣是真的不知!”
“臣当时只是想着,同为朝臣。”
“这件事闹得太大不好,所以才想着做个中间人好叫孙侍郎和杨侍郎二位,化干戈为玉帛!”
“陛下,长公主殿下这空口白牙的,没有一点儿证据污臣清白。”
“臣冤枉啊!”
王丞相跪在地上,这哭喊的声音。
若是不知道其中真相的,怕是真的会被说的心软。
然而——
“丞相大人,你这是欺君罔上!”
杨润生向前一步,目光锐利的看向王丞相。
“那一日,明明是你叫人抬着这一箱子珠宝,用着前程还有臣的妻子性命威胁臣。”
“你和孙侍郎简直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此刻,居然还妄图欺君!”
“简直罪不可赦!”
“杨侍郎你这才是欺君!”杨润生刚说完,皇帝还没有任何反应。
哪成想王丞相直接反咬了一口,“你总说是那一日那究竟是哪一日!”
“当日可有人看到是本相将东西给你的!”
“又是如何给你的?”
“这箱子之上,是明晃晃的孙侍郎家的家徽。”
“本相知道,因着本相从中调和你有所不满,却也不能如此空口白话说来就来。”
“你这才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第112章 收网(九)
“杨侍郎你倒是说啊!”
“究竟是何年何月,何时何日何地本相同你说的这些,又有何人见证!”
“若是你说得出来一二,找得到证人证物,本相当场自裁还你清白!”
面对王丞相的扭曲事实和步步紧逼,杨润生被气的满脸通红。
想要反驳,却无法开口。
他能说出何时何日何地,却找不到人也找不到物件来证实他所说的话。
即便是有着冉清这位妻子帮着说话。
王丞相也会说是他们两是夫妻相护,说的话完全做不得真。
杨润生攥紧了双拳,死死压制着心中的愤怒。
冉清见状微微靠近杨润生,借着诰命朝服宽大广袖的遮掩,轻轻拍了拍杨润生的手背以作安抚。
杨润生感受到来自妻子的安抚,深吸一口气。
正打算硬生生的认下没人没证物以作证明的时候。
独属于长公主殿下那独特的嗓音响起。
宛若那破晓时分,刺破黑夜的光芒。
强势而又霸道的驱逐着尘世间的黑暗。
“哦?”
“若是杨侍郎说的那些话没有证人证物的话,那王丞相本公主手中的账本上所写这些你又作何回答?”
不知何时,苏凝玉手中又翻出一本墨蓝书皮的书卷。
现在正拿在手中翻看着,似乎是看到了十分有趣的地方。
迎着王丞相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了她的目光。
含着笑意,慢条斯理的将其上所写慢慢的念了出来。
“弘历二十七年二月初八,收青州知府白银两百万,锦缎五十匹,隐瞒青州税收翻倍。”
弘历,是先帝所在的年号。
先帝以十六稚龄荣登大宝,在位共三十四年。
而王丞相则是在弘历十四年进士,弘历二十六年登临丞相之位。
短短八年,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可谓是一方传奇!
只是,这个传奇满是腥臭黑暗!
不过皇帝显然是不在乎,王丞相在先帝所在之时的贪污。
一脸淡漠的听着苏凝玉说着一桩桩在弘历年间的各项事情。
一直到——
“端瑞元年冬月初八(十一月初八),收洛州知州白银四百万,瓷器二十箱。”
“端瑞二年正月十九(一月十九),收户部侍郎白银......”
“端瑞四年春......”
“端瑞四年秋......”
“端瑞五年正月......”
端瑞,正是当今皇帝所取的年号。
而比起先帝所在的弘历时期,每隔上一年半载才有一次记录。
等到了皇帝所在端瑞年,那可叫做一个猖狂。
最初的几年还是断断续续,一年半载才有一次。
可到了端瑞五年之后,那记录基本是一两月就会新增一条。
每说一条,皇帝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其中大部分的记录,都是有关于孙侍郎和王丞相之间的来往。
有从那地下赌坊所收上来的,也有每年的各种税收贡献的。
卖官鬻爵,是这记录之中最为常见的。
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让王丞相帮忙掩盖其贪污亦或者家中之人的各种罪行。
一桩桩,一件件。
这下是真真正正的罄竹难书。
皇帝十足危险的目光在王丞相身上狠狠地剜了两眼。
但,在苏凝玉看在那却不是要治罪于王丞相的目光。
对于这个皇兄,长公主殿下不愧是胞妹。
真真是熟悉的很!
此刻皇帝看向王丞相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杀机,只有淡淡的不悦和嫌弃。
不悦什么?
嫌弃什么?
苏凝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