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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49)

瞿温书已经扶着连夏上车,然后回身走到自己的一侧,拉开车门。

“我诅咒你。”

曾经翩翩风度的小宋总目眦欲裂,宛如厉鬼,声声如血,“兄弟阋墙,夺妻之仇。”

“我诅咒连夏永远不会爱你,我诅咒你和我一样下场凄凉,我诅咒你爱而不得,生不如死!”

瞿温书手中的动作微顿,侧身看过来。

他开口道:“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我日日焚香,却不信神佛。”

*

比起刚才几乎诡异的气氛。

重新启动的卡宴似乎更加风云变幻。

一路沉默许久。

瞿温书才道:“我以为你会再跟我确认庭书。”

“确认什么?”

连夏抬起眼皮,“确认你也是个骗子,还是确认你是个人渣。”

瞿温书自小家教颇好,无论如何努力适应,在每次听到连夏不堪的骂人话时,依旧忍不住蹙眉。

连夏:“没必要。”

连夏道:“无论是你还是庭书,都让我非常下头。对于我毫无兴趣的垃圾,我一向不给任何眼神。”

“那宋勘呢?”

瞿温书道,“又是给他妈妈说你愿意给他生孩子,又是刺激他本人,当时一边撩拨庭书,一边和他暧昧,你爱他吗?还是说你真想给他生——”

猛然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男人止住了话。

可连夏已经笑了起来。

“瞿温书。”

连夏捧着玫瑰,“之前在车上装的很累吧?我们本来就不是能和平共处的关系,所有资本家的恶劣你都有,偏偏还要在大众眼里装模作样。”

“你玩弄权术,搅扰市场,人如草芥,窥探隐私。”

连夏道:“宋勘的确家里也很有钱,但他至多是个有钱二代。而你不一样,你的一言一行,每一句话,都让我厌恶透顶。”

卡宴内的空气似乎沉闷到了极点。

连夏摇下半扇车窗,深深吸了口气:“但没关系,我是个大度的人。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但瞿温书,我要跟你解约。”

连夏摇摇手中的手机,“八千万,我凑够了。”

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很久很久。

瞿温书既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

他从保温柜里取出瓶依云水,拧开瓶,递给连夏:“出院前医生叮嘱过,现在是你吃药的时间。”

连夏:“……”

连夏有些暴躁:“你听不懂吗?我凑够钱了我要跟你解——”

“先吃药。”

瞿温书道。

连夏:“……”

吃就吃。

反正吃不吃都会死。

连夏吃药从来麻利。

将药片吞了下去,又灌了两口水:“现在能谈了吗?我们这么相见两厌,现在直接去公司,赶天亮就能彼此放过。”

“不能。”

瞿温书面色竟出奇的柔和,连语气也是温柔的,“我要你。”

连夏:“?”

不知为什么,连夏突然觉得悚然。

他甚少有这么强的第六感。

可在瞿温书看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拉开车门逃走的冲动。

但来不及了。

瞿温书俯身握住他的手,低头吻了吻连夏的眼睛:“睡吧,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车内并没有亮灯,显得昏暗压抑。

只有来去错车的一瞬间。

方远在后视镜里看到了瞿温书的目光。

再没有了以往的内敛与压抑。

唯剩心满意足的欢喜与疯狂,掩藏在如恶鬼出笼般森然的占有里。

第二十章

这是连夏独居在郊外别墅的第十二天。

如果更准确的说, 独居两个字或许并不恰当,因为这栋别墅除了他,还有每天按时过来打扫卫生的保洁和尽职尽责的保安, 以及每天在别墅里为连夏准备一日三餐,定时理疗的若干群众。

如管家李叔, 做饭的杨婶。

但这些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跟连夏多说。

像是哪怕多说一句连夏就能长了翅膀立即飞走似的。

醒来的第一天。

连夏把别墅里所有能砸的砸了个一干二净,就连门口的金丝楠木古董架都被彻底推倒, 瞿温书价值上亿的藏品瞬间全数归西。

佣人吓得脸色煞白,一边赶忙过来处理,一边还要保护连夏离开碎瓷片, 避免划伤。

第二天。

连夏跳窗逃生失败, 并发现能用来砸玻璃的东西不翼而飞,就连楼梯都一夜之间铺上了防撞条。

第三天。

连夏试图跟别墅里的看守人员摆事实,讲道理,说明这是不正确拘束,是犯法的, 要进去踩缝纫机的。

看守人员神情严肃坚定,毫无回旋余地的拒绝了连夏的长篇大论。

同时全体看守人员表示,瞿总都是为了连夏的身体着想,只有在这里安静的疗养,享受阳光雨露, 世界最顶级的医疗设备不间断服务,连夏才能健康成长。

第四天。

连夏发呆。

第五天。

连夏发呆, 并决定明天一定要想出办法, 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生命。

第六天。

发呆。

今天杨婶做的饭还挺好吃。

第七天。

发呆。

并胖了一斤。

第八天。

连夏放过了自己。

要想重获自由, 可能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拗不过瞿温书,那就没必要硬来。

这间别墅里的一切都是瞿温书为他准备的。

连夏随意从衣柜里取了套真丝睡袍, 拉开房间走下楼:“瞿温书呢?我认命了。”

别墅内的工作人员短暂的惊讶了片刻,似乎没想到连夏竟然这么识时务为俊杰,又或许是没想到连夏这么快就软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