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1720)
竹心叟道:“时候也不早了,雅儿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养蛊的事情急不来,何况是一次驯服两只圣蛊王呢。”
柳雅也暂时没有别的办法,要不是刚才宝宝踢了她一脚,此时头疼的可能都要晕了。她觉得这或许是宝宝在给她警示,所以也不敢冒险了。
柳雅走出屋子,秋影和小树儿都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小树儿立即迎过去道:“二姐,你还好吗?我刚才听见你叫了一声。”
“没事了。刚才是头疼。”柳雅道:“你们也回去歇着吧。我没事,回去之后也睡了。”
小树儿坚持要把柳雅送回去。而秋影则是要留下照顾柳雅,睡在她外屋的软榻。
柳雅没法拒绝,也同意了。
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柳雅之前耗费了一些精神力,所以现在也是一挨枕头困顿袭来,很快睡着了。
睡着之后,柳雅竟然还做梦了。许久没有过那么真实又恐惧的梦了。
不是因为梦境可怕,而是梦境的感觉可怕。黑漆漆的一团,时而有震动产生,时而有疼痛袭来。
有时候是冷,四肢都冻僵了,血脉不能流通,冷入了骨髓。有时候是灼热,好像五脏六腑都被烧着了一般,似乎一张口都能够冒出一股烧焦的气息。
但却又无处可躲、无路可逃。整个人像是被禁锢了一样,在狭窄的空间里被不断的积压、推移。
更难熬的是寂寞,黑暗无穷无尽,疼痛时刻缠身,寂寞如影随形。那天地间只有她一人的孤寂苍茫,让柳雅的心里空落落的一片,又酸楚的像是要滴血了。
柳雅甚至恨不得这样死去,死去了才能够摆脱这反复循环的折磨。
可是她又清楚的知道不能死,她有了宝宝,有了希望,肩的责任那么大,她咬着牙也要挣脱出来。
忽地,一道光束照亮了周围,驱散黑暗的同时带来了一抹希翼。脑海涌动着层层叠叠的思念,那思念又不断的堆砌出一个人形。
柳雅借着那光亮的指引看去,看到亮光的尽头有一个人,在向着孤寂、痛苦的她招手。
柳雅看清对面的人的模样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雅儿!”
那声音是发自柳雅的口,却是来自于另一个人的心。
叫出来之后,柳雅自己也听见了,却又好像没听见。
她茫然回头,发现角度变换了。原本在黑暗的她站在了一片光亮之,而黑暗似乎揪扯什么,在阻止着什么。
柳雅伸手过去拉,握住了一只细瘦、冰凉的手。但那只手大而有力,把柳雅的手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雅儿,醒醒。快醒醒。”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不是柳雅自己的声音,而是……沧千澈的声音。
只不过沧千澈的声音暗哑、无力,但是又激动无。
柳雅使劲儿的攥着手,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白,指甲也陷入到对方那只手的皮肉里,掐出了一线血丝。
然而,柳雅觉得还不够用力,她再次使劲儿的一拉,将那个陷入到黑暗的人拉了出来。
“澈!真的是你。”柳雅叫喊着,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光太亮了,亮到她猛然睁开的眼睛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随即只有一片白亮的光点在眼前跳动,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柳雅的眼泪大量的涌出来,把睫毛都打湿了。
因为泪水的模糊和湿润,柳雅的眼睛才渐渐从光斑闪动缓解过来,眼前的景物也渐渐的清晰了。
她眼前的人影越来越真切,五官精致、眉眼如画、俊朗倾城,却消瘦若竹。
那人周身一股淡淡的药香,细瘦的手有力的将柳雅的双手紧握,又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雅儿,醒醒。”
“沧千澈?”柳雅疑惑的问着。她刚才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好像声音不是这样的。
“是我。雅儿,你看看我,我醒了。”沧千澈的手哆嗦着,把柳雅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说道:“你的精神力唤醒了我。可是你睡了太久了,让我好担心。”
柳雅的脑袋还有点懵,有点辨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她又揉了揉眼睛,揉去了睫毛沾着的泪珠,把眼睑里的泪水也给揉散了。这才认真的寻声望去,见坐在她床边的,果然是沧千澈。
“这是怎么回事?”柳雅的惊讶被不真实感打败了,所以只是转动着眼球,试图把眼前人看得更清楚。
第2330章 原来是场赌博
这次柳雅看得更清楚,眼前的人是沧千澈没错。那她还是在做梦?梦里被他握着手的感觉真好。
柳雅一笑,酸涩的道:“我似乎有了另一种感受,我囚在了你的梦境里。我感受到了你一个人陷在那裂缝之,这几个月来忍受的一切痛苦、孤寂的折磨。”
“那不是梦。雅儿你清醒点,不要被自己的错觉打败了。我们刚刚醒来,很容易被圣蛊王再次控制。”沧千澈说着,再次用力的握了握柳雅的手,说道:“试试我的手,我正握着你的手,我的手很有力吧?”
“是。”柳雅点点头,去看两人紧握的双手。然后看到了沧千澈手背两颗被指甲抠出来的血痕,那是她自己的杰作。
“我睡了多久?”柳雅试图坐起来,可是发现她也四肢无力。
“四天了。”回答柳雅的不是沧千澈,而是竹心叟。
竹心叟的脑袋从沧千澈的背后探出来,手里端着药碗,脸还带着笑意。只是竹心叟明显瘦了一圈,眼窝深陷。
“师父,那他……”柳雅指着沧千澈,嘴角抽了抽,道:“他醒了多久了?”
竹心叟明显松了一口气,道:“你陷入昏睡之后的第二天他醒了。只不过他身体还不能动,又躺了两天。今天一早还是小树儿背着他过来的。勉强坐了一会儿,总算是把你给唤醒了。”
第二天醒了?柳雅的脑门打了个问号,转而才明白过来,道:“师父,你当初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什么?为师什么都没有瞒你啊。”竹心叟把脑袋摇起来,眼神却转向了别处。
柳雅仔细的把过程和问题在脑海整理一遍,道:“不对,师父你一定早知道使他苏醒的关键。只不过要冒险一试,你还在犹豫。然后我试过了,有效,可是连带着却也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而昏睡了,对不对?”
柳雅这样说不是在怪竹心叟,反而是在心里特别的感谢师父。
她也明白师父要隐瞒的意思了,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事,竹心叟不能替柳雅做决定。更不想让柳雅去冒险。
如果当时柳雅犹豫或害怕竹心叟不会再提了。这也是为了柳雅和她腹的孩子着想,而把沧千澈的苏醒放在了第二位。
换句话说,师父是对柳雅太好了,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所以把利害关系说大了一些,后果说的严重了点。
但这也恰恰试出了柳雅的真心,她当时真的是一心愿意为了沧千澈付出全部的。
竹心叟被柳雅一句话说破原因,脸露出笑容,道:“为师没有十成的把握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而且我本来以为你和那对圣蛊王要磨合几天呢,没想到你竟然一下子开始大胆的去唤醒他。也因此你损失了过多的精神力,才会睡了这么久的。”
柳雅这才明白,她最后那冒险一试,企图和沧千澈产生感应,还是有效果的。
也正是因为太耗费精神头才特别的疼,然后她才会从梦境里感受到沧千澈被困时候的绝望和痛苦。
柳雅又看了看身边的沧千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笑道:“谢谢师父多日来的费心照顾。徒儿现在真的没事了。”
竹心叟把药碗塞到沧千澈的手里,道:“我这乖徒儿为了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啊。现在你喂她吃药吧,我这个蒙骗徒弟的老头子去睡一觉了。”
沧千澈也连忙向竹心叟道谢。只不过他端着药碗却没有起身相送,目送着竹心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