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1791)
锦蓝看着马厩里空出来的两匹马的位置,又看看他自己的马还在那里悠哉的嚼着干草。
沉默了一会儿,锦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即过去把缰绳解开,把他的马也牵了出来。
“锦蓝,你干什么去?”小树儿刚刚训营回来,看到锦蓝急忙忙的牵马往外走,将他拦住了。
“去找师父。”锦蓝简单的说道。
“我二姐出去了?去哪儿了?”小树儿没看见柳雅走,所以怪。
锦蓝想了想,道:“可能去找澈师伯了。”
小树儿惊讶道:“找我姐夫?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路?”
“十七哥也跟着去了,我也跟着去。”锦蓝说完,翻身马往外奔。
小树儿连忙催马过去把他拦住了,道:“这么晚了,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往外跑,不合军营的规矩。你给我留下。”
“我要去。”锦蓝执拗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有点后悔太听柳雅的话话了,让他不要跟着不跟着,可十七哥还不是跟着去了?
而且锦蓝现在也想明白了,如果要做柳雅的影卫,自然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才对。不管师父说什么,要或是不要,他都只能是她的影子。
“你这小子,真犟。”小树儿自然不会放锦蓝做。说是不合军营的规矩只是一个托词,其实小树儿是知道柳雅的脾气,怕锦蓝冒然跟去惹了二姐使性子。
十七倒是不要紧,他曾经是太子的影卫,只要柳雅没有危险,他不会献身,柳雅自然也不知道。
可小树儿越是拦着,锦蓝脾气越发的来了,他拉马斜刺里冲。
小树儿怕挡不住他,伸手过去抓他的马鞍,没想到锦蓝快速的把手探过来,在小树儿的虎口戳了一下。
小树儿的武功算是很高了。从小得了沧千澈的指点,在古家的时候更是练得不错。
而据他所知,锦蓝是被柳雅带出天山之后才开始习武的,自然没有把锦蓝的招数放在眼里。
只是没想到,锦蓝戳的这一下巧妙又诡异,明明看着才伸手过来,可差着毫厘没有躲开。
小树儿被锦蓝戳的手背酸麻一片,自然没抓住马鞍。锦蓝趁此机会又一催马,从小树儿的身边闯了过去。
如果要实打实的过招,三个锦蓝也未必是小树儿的对手。只是小树儿大意了,锦蓝用招又巧妙,被他躲过了。
小树儿愣神的功夫,锦蓝回头说了一声:“得罪。师父说明天照常启程。”然后催马跑远了。
看着锦蓝消失在夜色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小树儿摇头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得更勤于练功才行了,否则真是后来者居,他要被拍死在沙滩了。
一个副将连忙过来,问小树儿道:“少将军,要不要派人去把他截回来?”
“不用了,由他去吧。”小树儿摇头制止了。
原本他是不放心锦蓝的功夫,怕他冒然闯出去会吃亏。现在看来,锦蓝武功进步神速,要自保不成问题,那随他去吧。
只是小树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十七急巴巴的去追柳雅,锦蓝也一脸的慌张?从这里一路到卡瓦越族并没有什么艰险啊。
小树儿的脑子很灵,可是对于某些事情偏偏开窍的较慢,也根本弄不清楚十七和锦蓝对柳雅有什么特别的心思,自然不知道原因为何。
小树儿又看看眼前的一片营地,想着柳雅离开后这一万五千人都要归他统领,也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务必不能出了差错。
柳雅一路狂奔急行,除非是战马累极了需要休息,否则她都是全力赶路的。
当她看到卡瓦越族的神山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预计到达神山脚下,天也黑了。
柳雅找了一片有水塘的草地拉马停下,放马吃点草,她则是坐下来休息。
跑了一天一夜,她的双腿发麻,腿里侧被马鞍磨的火烧火燎的疼。
以前骑马也这样加紧奔袭过,只不过柳雅这次出来的急,没有换骑马装。普通的棉质裤子不如紧身的皮裤舒服,才把腿给磨坏了。
这匹战马也不柳雅的漠云,耐力还好,但是跑的不够稳当。这一路跑下来,把柳雅颠的快要散架了似的。
好在快要到达了,估计再奔一个多时辰也差不多了。柳雅便想着趁现在休息一会儿,开始闭目养神。
此时已经是春暖花开,遍地的小野花三三两两的开在嫩绿的绒草地。水塘里的水汽被微风一吹夹着淡淡的芳草气息,温和湿润让人觉得舒服。
柳雅使劲儿的吸了两口气,舒服的浑身又软又酥,忍不住由坐改为躺,把一只胳膊枕在颈下,翻个身背朝着夕阳,悠悠然的睡了过去。
这一片草地十分宽阔,放眼一望四下无人。柳雅觉得睡一会儿也不打紧,以她的耳力如果有人走近了二十步之内她会有所察觉。
只是没想到,在她刚刚睡着不久,有人远远的走了过来,脚步轻的几乎没有声音。
第2425章 这人谁啊?
一眼望去,清浅的水塘泛着夕阳投下的金色粼光,翠青的草地被野花缀的犹如细毯。水塘边一抹紫色的倩影斜身侧躺,半边剪影透出疲惫与温和,睡的那么柔软又安然。
来人的脚步顿了顿,伫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心房翻涌起情愫,脸却显出刚毅的神情。明明想要转身走,可是却收不回自己的视线。
“主子。”十七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她奔了一天一夜,只喝了两次水塘的水。”
柳雅奔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带在身。根本无处去找食物,更没有烧水的器具,所以她只是渴极了,又正好路过干净的水塘时才会喝个饱。
“这么辛苦的跑来做什么?做好她的主帅不好吗?”淡淡的,装作不在意的嗓音,却因为一丝暗哑透出了心里的焦躁和心疼。
十七默了片刻,然后道:“阿宁受了重伤,主子一直很自责。休息不好,也没有能说话的人。”
“阿宁?”再次放眼看去,发现柳雅的眉心微微蹙着,那柔和的睡颜果然带着几分惆怅。
“别跟来。把漠也叫走,你告诉他这个消息。”说完,来人迈开大步朝那睡熟的人儿走去。
柳雅因为突然靠近的脚步声而惊醒,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兜头盖脑的被一块破布给罩住了头脸。
她下意识的要挣扎,可是来人随手点了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扛起走。
这是绑架?遇袭?
柳雅并没有太慌乱。对方没有一刀把她给“咔嚓”掉,证明短时间还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只要她有一口气,绝对不会任人宰割。
只不过,对方的身份十分可疑。以她的警觉性,算是睡着了也不会让人如此近距离靠近的。
可是直到来人近身边她才醒,可见对方的轻功是非常快的,快到她的直觉更强,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放开手去数,能够达到这个速度的人不会超过十个。想到这里,柳雅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因为她所能够数的过来的人,都不会伤害她。
柳雅现在动不能动,喊也喊不出来,只能尽力的吸气,嗅一嗅对方有什么可疑的气味。
她是可以靠着对方的味道分辨来人的。算不是熟悉的人,起码对方是什么身份大致也能够猜到。
如庄稼汉身有泥土气息,猎户的身会有野兽的骚味,渔夫身有腥气,而杀手身是血气。
可是现在她的头被一块破布盖着,那块布有汗味和马粪味啊。这是个走脚的车夫?还是个骑马的牧民?要么,也是和她一样行军打仗的人?
沧千澈?十七?如果是他们两个,又为什么给自己脑袋蒙一块破布?
柳雅胡思乱想着,感觉被扔在了马背。力道有点大,硌的她的腹部疼了一下,她的浑身肌肉也不自然的一缩。
随即,抛她马的人也跳马背,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还紧紧按住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