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1947)
柳雅摇了摇头,道:“我总有一种直觉,小芷玥没事的。她虽然不在你的我身边,可是依然被好好的照顾着,带走她的人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会偷走一个刚刚会走路、咿呀学语的孩子?
柳雅又道:“如果对方是求什么,他可能早给我们发出消息,提出交换条件了。现在对方什么都没有留下,证明小芷玥对他还很重要。”
柳雅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这和她带着刚刚过了满月的孩子远行有什么联系吗?
沧千澈表示非常的不解,可是他也知道劝不动柳雅,只得道:“雅儿,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的。”
柳雅笑了笑,道:“我是去找孩子,又不是去隐居,也不是离家出走。我不会一直不回来的,我们母子每走到一处地方,也会留下相应的记号,让你们一直都会有我的消息。再说,我手下的人遍布全国,我去哪里都会有人照顾的。”
“雅儿,你这意思是不让我跟随?”沧千澈更加诧异了,他又怎么舍得和柳雅分开?
尤其是刚刚满月的儿子,沧千澈亲也亲不够,也要被柳雅带走了。
柳雅道:“朝没有你不行的。你看看圣旨,皇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其实立太子是个借口,让你回去处理朝政才是真的。”
“那我也要陪着你们。”沧千澈铁了心,一家人再也不想分开了。
柳雅不再拒绝。沧千澈是孩子的父亲,他也有权利决定这个家的未来。
又休息了几天,柳雅决定路了。
好在竹心叟给柳雅检查过之后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只要不是过分的劳累和精神的刺激,柳雅的状况只会越来越好。
有了神医的保证,沧千澈也算是放心了。
于是一家三口简单的收拾一下,出发了。
柳雅其实毫无头绪。不过她早整理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汇总的消息,任何关于小芷玥的线索她都一一的排查一遍,筛选出最有希望的地方,再凭着直觉去找。
其间,柳雅还遇到过卿墨两次。
乍一看见卿墨,柳雅差点没认出他来。
往日俊美妖孽的小子变得邋遢肮脏,衣服袖子还有食物的残渣和污渍。脚的鞋子竟然是一顺的,还有一只鞋子后跟都磨破了,根本提不去。
柳雅的心里一梗,硬拉着卿墨去洗澡换衣服,然后让他回山庄去等消息。
卿墨还只是个孩子啊,他这样一路的找下去,柳雅也是于心不忍。
可是没想到才相遇两、三天,卿墨把所有他找到的消息都告诉柳雅之后,悄悄的离开了。
柳雅算是派出暗探去找,可卿墨在山庄住的太久,他已经完全了解那些暗探的套路,所以要避开简直易如反掌。
第二次再遇见卿墨,他又变成了原来那种邋邋遢遢的小乞丐模样。
柳雅不确定这样的找人方法有没有用,但卿墨如此执着也让柳雅和沧千澈动容。索性不再管他,由着他去吧。
不够柳雅让卿墨务必注意安全,而且还要保持联络。
卿墨一一答应下来,转过头来又消失了。
第2633章 阿宁醒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柳雅的希望在路一次次被点燃,但是到了地方之后又一次次的破灭了。
当小宝宝的第一颗乳牙冒出尖的时候,刚好是小芷玥丢了整一年的日子。
毫无线索,没有消息,柳雅和沧千澈不是在寻找的路,是在研究下一站该去哪里。
他们也想过所有可能带走小芷玥的人。然而这一年来,他们还是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把小芷玥带走了。
柳雅有时候甚至不切实际的希望,小芷玥是遇到了神仙,被神仙带去学艺了。
又有时候午夜梦回,柳雅仿佛听见小芷玥叫着“娘亲”,可是自己却连她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柳雅在停留休息的间隙画小芷玥的肖像,炭笔画出来的素描工笔画更接近人像原形,柳雅希望有人能够看到小芷玥的画像后提供线索。
然而,时间过得越久,希望越发的渺茫。小孩子的容貌变得非常快,这一年来,小芷玥肯定不是原本的模样了。
直到突然有一天,柳雅发现了一个许久未曾见过的标记。
那是影卫的专属标记!确切的说,是阿宁和柳雅之间的专用标记。
柳雅看到那个标记的时候足足愣了有三分钟,然后才慌忙的凑过去确认,然后又把沧千澈叫了过来。
“澈,你看这是什么?”柳雅指着那经过确认的标记,却还是不敢相信。
沧千澈一看之下也愣住了,他拥有影卫的时间柳雅要长,从十七到漠,都和沧千澈有着不错的默契。
一看之下,沧千澈皱了皱眉头,道:“这不是阿宁的标记,是漠留下的。”
柳雅再仔细辨认了一下,点点头道:“没错,是漠用了阿宁的标记。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个标记联系我,而不是直接联系你呢?”
沧千澈也是摇头表示不解。不过既然有了记号,那证明漠和阿宁应该在不远处。
柳雅和沧千澈都决定留下来,同时也发出相见的标记,希望和对方尽快回合。
柳雅甚至期待漠带着阿宁走了那么久,会不会因为同样流浪在外而意外有了小芷玥的消息?
这个念头越来越深,柳雅甚至已经开始着急见到漠和阿宁了。
他们停留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前后很远都没有其他村落,再往南不远则是一片绵延的大山。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柳雅抱着小宝宝正在借宿的院子里看母鸡带小鸡。
沧千澈在打水,准备烧一大锅水给小宝宝洗澡。
乍一看他们像是这里的普通农家夫妇一般,和谐、安定、静蔼的画面透着恩爱和唯美。
这时候村口多了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
男人的表情严肃而沧桑,还带着几分淡淡的愁责。女人靠在男人的背,有气无力的垂着头,却眼神坚定。
“在那边。”男人一抬头看了前面的不远的那间院子。
感觉是那么怪,明明是一户普通的农家院,院里的人也都是朴素的粗布衣衫。可是那一身的贵气是遮掩不住的,仿佛会在院子里发光一般。
女人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顺着男人的视线朝院子里看去,眼泪一下子模糊了眼圈。
“主子……”女人口齿不清的说着,但是看得出她的焦急。一只手无力的搭在男人的肩头,另一只手努力的向前伸起来。
“嗯,去。”男人迈步走。
可是走了两步之后他犹豫了,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身后背着的女人。
女人的眼还有泪水,被男人一看却又变成了怒意,挑了一下眉毛,仍旧含混不清却急着道:“快去。”
“阿宁……”男人的喉咙动了动,干涩又悲切的道:“我不怕死,我做的事情怕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可是你怎么办?”
“死。”阿宁只有一个字,而且很坚定。不过她看着面前如此贴近的漠,眼眶里的泪水滚落出来。
阿宁哽咽了一下,努力吞下口的苦涩,仍旧含糊的道:“我陪你。”
“不,不要。”漠摇了摇头,道:“我死有余辜,可你根本什么都没做。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答应我,好好的活着。”
阿宁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可是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阿宁把心一横,手腕一翻,一把匕首从袖子里滑落,被她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阿宁只有一只左手勉强能动,但是多年来的训练让她做梦都记得拿刀的手势。
阿宁把刀直接架在了漠的脖子,再一咬牙,道:“走。”
“好吧。”漠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是阿宁手里的刀还在他的脖子,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划破了他脖颈的皮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阿宁握刀很稳,可是她的反应和动作毕竟有些跟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