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前女友的诡异民宿后(49)
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温初然贴近她耳旁:“请查收成果,满意吗?”
许相宜没躲开,慢吞吞道:“嗯。”
“她人呢?”
女人笑一声:“上班呢。”
“白送她一条命,还不得让人多干活出出力啊。”
许相宜放下心来,却察觉到什么,她侧头:“是不是要走了?”
“去哪?”
“下一个世界。”
温初然当然不会回答她,依旧演戏答非所问:“烧糊涂了?”
“叫你还病着就乱跑。下楼吧,号都要过了,今天还得挂盐水。”
许相宜被推着往前走,纳闷自己为什么还在这个世界。
岑筝已死,按理来说确实是到点该走了。
为什么呢?
“这么乱,不收拾吗?”她问。
“用不着你费心。”
于是待二人走后,几个手下得到上头指令,非常娴熟地开始收拾起残局。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如此热爱演戏。”许相宜左手扎着针,正无聊,对着身旁女人忽然来了一句。
“谁?演员吗?你追星啊?”
一连三个问号,衬得她单纯无知。
“明明连灵力都使出来了,足以见她并不是个普通人,但就是打死不承认。”许相宜叹气,看着窗外几只鸟飞过,声音缓缓。
“应该是有苦衷吧。”温初然终于正面回答了一句,“毕竟没多少人会想掩盖自己的身份。”
许相宜顺着继续道:“苦衷?什么苦衷,这样难言。”
难言到躲躲藏藏四个世界,除了初相遇,都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等等...真面目?
许相宜突然惊醒般想到:
自己为什么一口咬定,庄写意一定是其真面目,而不是马甲?
为什么?
病情本有所好转,此刻她的太阳穴却突突跳得极快,心跳也控制不住,整个身子莫名颤抖。
她盘问自己,到底为什么?
天旋地转之中,她依稀看见窗外那几只本飞过的鸟原路返回,扑着翅膀发出怪异的尖叫,耳边还有小孩挣扎着不愿扎针的哭喊声,思绪混乱,她想去抓温初然的手,
往旁边一伸,却探个空。
人呢?
冷汗直出间,她感受到自己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却没有丝毫疼痛。再醒来,是有人叩了叩她脑门,议论声在耳旁渐渐清晰,她睁眼,与几位老人家对视。
“小姑娘哟,终于醒啦?出来旅游要打起精神才是啊。”
许相宜环顾周围,发现自己此刻身处一辆大巴车上,原主似乎是报的是老年团,周围没有一个年轻人,都是清一色老爷爷老奶奶。
而自己则被她们当猴般团团围着。
“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有老奶奶关切,许相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早已退烧,全身上下也没有一点异样。于是她礼貌微笑着摇头,开口:“到哪了?”
“东江服务区,再过半个小时就该到栖阳了。”另一位老人看着她,“小姑娘,一个人来的?家人放心吗?”
许相宜想说自己是个孤儿,压根没爹没妈,但思索片刻觉得不合适,
万一人原主家庭美满呢?
她缓缓回答:“嗯。”
这一群老人家忽然静下来,她们神情怪异,欲言又止。
“坐好了,接下来开始点名,都互相看看身边人回来没有!”导游估摸三十几岁,她头戴一顶遮阳帽,掩住半张脸,许相宜仔细看了,不是熟人。
她捏着名单,开始报名字:
“崔芳!”
“到!”
“徐梅春!”“到!”
......
许相宜看着她翻过一页纸继续报,抬眼听着,但到最后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好了,都齐了吧?”她重新又清点了一遍人数,皱眉嘟囔:“奇怪,怎么多了一个?”
许相宜座位旁的老奶奶惊呼:“是她!她不在名单上!”
众人齐刷刷将视线聚集于她身上。
导游把帽子摘了,快步走过来很心焦:“你叫什么名字?”
“许相宜。”
她看着女生的模样狐疑,之后又在名单上找了一遍:“你没报这个团,是怎么上车的?”
许相宜心想鬼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她静静坐着,没吱声。
司机高声催促,导游急了,原地跺脚:“一般人不能报这个团,你知道吗?”
许相宜疑惑:“为什么?”
会异能有点灵力算一般人吗?
“你...唉,算了,既然你都上车了,也是没办法。”她纠结过后妥协:“老李,开吧!”
大巴载着一车的老年人“抗哧抗哧”驶过泥泞的小道,上了高速。导游还是忧心忡忡,她和许相宜身旁的老奶奶换了位置,打算好好盘问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生。
“上车时要点名,包括在路途中我也点了不下三次,你是在什么时候偷溜上来的?”女人一双丹凤眼,不笑时略显犀利。
许相宜静静与她对视,半天蹦出来一句:“刚刚。”
“刚刚!?”
“东江服务区,”许相宜瞎编乱造:“我趁人都去厕所,溜上来的。”
导游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非常坦然甚至还有点理直气壮地将自己的“罪行”说出口,很是惊呆。
“你上车做什么?”
“...旅游。”
女人此刻是真的想一头载过去,她努力平静内心:“你知道我们去哪旅游吗?”
“栖阳。”许相宜回想着刚才老奶奶的话,挑拣出有用信息。
这丫头还真的把底全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