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请吩咐,下官立即照做。”女官收敛心神应。
“好。”清渊看着这一汪血池,心想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啊。
午后整座大皇侯府邸被团团包围,府门前密集运送些大量的物件,
黄昏时府邸内更是有数处角落燃起清烟,来往者大多系着符咒面纱,引得不少百姓好奇观望。
为避免走漏风声,女官只好派人将府邸大门关闭。
前堂内女官审核大皇侯管事沉声:“那地牢里尸骨累累,你究竟知道多少!”
管事吓得哆嗦道:“小的冤枉,这都是大皇侯所做啊。”
“你若是老实回答,本官自会酌情考虑,否则严惩不贷!”
“是、是!”
女官着人执笔记录,方才继续问话:“究竟这些少女都是从何而来,具体数目多少,此事又是从何时开始?”
管事跪伏在地,满是胆怯道:“这些少女都是大皇侯派人从各处贩子买来的,具体数目记不得,估摸少说也有上千名,这事差不多两年了。”
女官一听,心间难掩震惊,半晌才恢复几分镇定道:“你知道地牢里的妖邪吗?”
管事连连摇头道:“不知道,大皇侯不许任何人进入,小的不敢忤逆并不知情。”
“你分明是在撒谎。”女官眼眸盯着管事,满是怀疑道,“你既然不知情,那为何
本宫提及地牢有妖邪,竟一点也不吃惊?”
管事出声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自从两年前大皇侯在都城外落水之后,整个人大变模样,甚至还爱喝人血,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已经是妖了。”
女官真没想到大皇侯表现的如此温文尔雅,竟然喝人血,禁不住犯起恶心,只得强忍着道:“来人,将管事先带下去。”
“是。”随从将人带离堂内,女官起身拿起一旁笔官的记录,心想现下得先去宫廷请示辛太后下令抓捕大皇侯菖瑰。
正当女官欲动作时,没想到搜查的官卫忽地来报道:“大人,卑职在宅邸偏院发现不少违制盔甲和武器,而且大皇侯府邸的府兵门客似乎都不见了。”
“什么?”女官真是没想到大皇侯菖瑰竟然会有如此野心谋虑。
“大人请看。”官卫奉上其间一件盔甲装备。
女官细细查勘,眉头紧皱道:“不好,也许大皇侯此次秋猎,实则是为带兵谋反!”
那几位皇侯一同随行,恐怕要么是同党,要么就会被挟制行事。
“本官要立刻进宫面见太后,你留在府邸听从护国道师调遣!”
“是!”
黄昏之际薄弱晚霞晕染枯黄,大皇侯菖瑰一行人行至山间安营扎寨。
篝火燃起,二皇侯菖茉协同二皇侯妃以及其他几位皇侯坐一处营帐喝酒赴宴。
宴会似是寻常,但三皇侯菖艾却隐隐察觉不对,视线望向营帐周围兵马布防,又发现安营之地并非是往年秋猎营地,反而是一处险峻要害之处。
此时的大皇侯菖瑰还不知西梁都城变故,只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自信满满的端起酒盏道:“想来众皇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叙旧畅饮,不妨共饮此杯!”
“敬!”
三位皇侯随行配合饮酒,气氛乍一看似是融洽。
大皇侯菖瑰视线巡视四周,目光落在四皇侯菖灵那方,缓缓出声:“四皇妹,怎么没把六皇妹一道请来?”
这个四皇侯菖灵一向跟六皇侯菖仪来往密切,甚至可以说是马首是瞻。
“回大皇姐,六皇妹在太后颐养宫居住不便出宫赴宴。”四皇侯菖灵谨慎的应答,暗自感慨如今大皇侯菖瑰举止神态满是侵略压迫,真是变化极大啊。
大皇侯菖瑰听出话语里的敷衍,心想六皇侯菖仪恐怕是不愿赴宴吧。
至于这个四皇侯菖灵大抵不过是派来探查消息的耳目罢了。
“那真是可惜。”大皇侯菖瑰如此说着,话锋一转道,“本皇侯特意准备一场精彩的表演,六皇妹看来是没有眼福。”
说完,大皇侯菖瑰抬手轻拍了拍,紧接着一方帘幕被掀开露出巨大的牢笼,只见其中站立着一个身披铠甲佩戴面具的士兵。
二皇侯菖茉不以为然揶揄道:“还以为是头老虎,没想到只是一个士兵啊。”
“诸位皇妹若是有手下者能将此士兵击倒即算赢,可提任何要求,本皇侯都会答允。”大皇侯菖瑰巡视三位皇侯,以及她们身旁成为皇侯妃的辛家女,“当然若是本皇侯赢了赌局也可向众皇妹提任何要求。”
二皇侯菖茉来了些许兴致出声:“哪怕是黄金万两,皇姐亦接受?”
“当然。”大皇侯菖瑰欣然应道。
眼见大皇侯菖瑰如此有信心,二皇侯菖茉又有些迟疑。
宴会上一时掀起些许议论,大皇侯见此又设下诱,出声:“若是诸位皇妹顾虑,大可共选一人对战,赢者共享,输者平分,如何?”
二皇侯妃性子一向要强道:“那就来讨教一二。”
说罢,二皇侯妃手持长鞭飞身入场。
忽地铃铛声响,牢笼之内士兵被放出来。
大皇侯菖瑰端起茶盏不甚在意的观看。
只见二皇侯妃几番挥舞长鞭抽打士兵,可是却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满身盔甲的士兵乍一看以为笨重,可速度却超出任何人的想象,探手一把抓住长鞭,随即将二皇侯妃一并拖拽狠狠摔至地面。
骨骼分离之时,“砰”地一声落下时,谁也没想到二皇侯妃当场被摔死在宴会。
最恐慌的莫过于二皇侯菖茉,这二皇侯妃可是辛太后的母家人,这要是死了,自己岂不是最先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