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侯菖瑰却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二皇侯菖茉出声:“现下是最后一个机会,二皇妹愿意给多少银钱,务必要小心回答。”
二皇侯菖茉满面狼狈惶恐的看着面前冷血恐怖的大皇侯菖瑰,心想这哪里是人分明比恶鬼还要可怕。
真是不敢相信从前懦弱无能的大皇侯菖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幅骇人模样。
“皇妹愿意奉上所有银钱。”二皇侯菖茉不敢再耍心眼,因为担心下一次刀恐怕就该落在自己脖颈之上了。
“这会不会勉强二皇妹了?”
“不会,皇妹心甘情愿,绝无虚言。”
大皇侯菖瑰这才满意着人给二皇侯菖茉治伤道:“二皇妹若是能早些坦率,或许就不用受刑了。”
二皇侯菖茉被人搀扶坐起,视线不忍去看自己那断手伤处,心间明明满是恨意,却不得不虚与委蛇的应:“皇姐说的是,方才皇妹思虑不懂事,请您原谅。”
“无妨,你我乃皇室亲族,自是要互相体谅。”大皇侯菖瑰命人备上契约字据,眼见二皇侯菖茉哆嗦的执笔画押,心间分外惬意。
纵使二皇侯菖茉母家势力强胜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要对自己像条狗一样点头哈腰。
而目睹这一番场面的三皇侯菖艾心知大皇侯菖瑰绝对是生起谋反念头,否则不会敢杀死四皇妹菖灵,又如此折磨二皇姐菖茉。
四皇妹菖灵一直都是跟六皇妹菖仪来往密切,很容易通风报信走漏消息。
而二皇姐菖茉手中掌握大量钱财,起兵谋事无疑最需要钱财。
看来今夜真是生死难料了。
相比于心思忧虑的三皇侯菖艾,三皇侯妃心里反倒觉得痛快,狗皇帝的女儿们最好一个个都惨死,这般才能解心头之恨!
不过三皇侯妃亦发现大皇侯菖瑰不对劲之处,这人周身笼罩极强的阴冷气息,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大皇侯菖瑰察觉到目光,偏头看了过去,才发现三皇侯妃竟然在窥视自己,心间有些不悦。
既然是辛家女,那就跟辛太后脱不了干系,绝不能留着活口!
正当大皇侯菖瑰杀心渐起时,没成想体内的赤色线虫却忽地出声:[这人被女鬼附身,早就是个死人了。]
这话一出,大皇侯菖瑰不免心生惊讶,目光暗自打量三皇侯妃面色,心想既然是个孤魂野鬼,那就暂时放她一马。
而眼见大皇侯菖瑰盯着身旁的三皇侯妃的三皇侯菖艾,禁不住心生担忧。
以如今的局势,大皇侯菖瑰极有可能处置来自辛太后母家的三皇侯妃。
“三皇妹瞧着面色不太好,莫非是罚酒有什么问题?”大皇侯菖瑰瞥见三皇侯菖艾神色凝重模样淡然出声。
对于这个向来畏首畏尾不惹是非的菖艾,大皇侯菖瑰其实没有想过要取其性命。
只不过是希望菖艾识趣些,不要像菖灵那般不识抬举的两面三刀。
“多谢大皇姐关切,皇妹身体无恙。”三皇侯菖艾应着话,暗想毒jiu似乎反应有些慢啊。
自己两杯罚酒入肚,现下好像并没有多少不适。
莫非罚酒并没有毒?
大皇侯菖瑰见菖艾表现的恭敬顺从,心里自是畅快应:“那就好,这罚酒是陈年佳酿,味道很不错,只可惜四皇妹不识抬举啊。”
眼见大皇侯菖瑰如此一说,三皇侯菖艾虚惊一场,暗想看来是故意挟制试探。
而一旁断手的二皇侯菖茉更是满面土色,没想到自己断掉一只手出卖全部身家逃避的du酒,竟然真只是一杯罚酒而已。
二皇侯菖茉气的想吐血,面上还不得表露半分。
“其实本皇侯今日邀诸位皇妹前来秋猎,并非是为商议辛太后寿宴而是准备起兵,据消息女皇与两位妃嫔此时不在宫廷,而是出城去宗祠斋戒求嗣,此时身旁必定没有防备。”大皇侯菖瑰巡视两人神态顾自说着,抬手端起酒盏小酌,满是势在必得,“辛太后夺权干政,假若女皇又生死不明,两位皇妹可愿协助谋事?”
话语之间满是压迫,二皇侯菖茉又历经先前折磨,这会自是应的积极,“全凭皇姐吩咐!”
三皇侯菖艾却颇为谨慎,暂且不提女皇是名正言顺正统即位,更何况以如今大皇侯菖瑰残暴性情,恐怕真要让她当政,西梁国亦将是永无宁日。
大皇侯菖瑰见三皇侯菖艾没有表态皱眉道:“三皇妹莫非不愿?”
“回大皇姐,皇妹只是在思量您起兵谋反恐怕难以夺政,辛太后掌握都城数万兵马,又有宫廷禁军,这并非易事。”三皇侯菖艾心生警惕的应着。
“看来三皇妹是在忧虑成败。”大皇侯菖瑰放下酒盏,挥手示意。
只见卫兵将营帐展开露出外间陈列的兵马,这些佩戴盔甲的士兵散发着鲜血糜烂的味道,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更像野兽。
三皇侯菖艾看见外面四皇妹菖灵的随从兵马悉数被斩杀,而更让人望而生畏的是这些士兵在分食残将。
简直就像是饿狼在狩猎一般,毫无人性可言。
二皇侯菖茉看的是忍不住作呕,满是畏惧的移开目光,心想这些人竟然都是怪物!
大皇侯菖瑰颇为自傲的出声:“这就是本皇侯可以与辛太后兵马作战的精兵,她们经过无数次训练,现下整个西梁国没有任何兵马军队会是对手。”
三皇侯菖艾移开目光,暗想大皇侯菖瑰也许很久以前就在为谋反做准备,甚至可能在母皇在位时就已经在酝酿计划之中。
看来一场血战注定是无法避免了。
“三皇妹,现下觉得如何?”大皇侯菖瑰得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