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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夫人是花姐[综](668)

所以哪怕心中满是疑惑,在庞统说要去扬州时也没有过多置喙, 顶多在心底嘟囔几声, 便坐回去喝羊肉汤去了。

庞统看看曹彰, 又想到刘表那俩不省心的儿子, 至少在教育儿子这方面,曹操还是比刘表强的……哪怕是曹丕,那也是个有真才实学得。

庞统洗漱一番,又喝了羊肉汤, 山洞外的天也渐渐黑了。

因为不着急赶路, 大家伙儿干脆在山洞里再修整一夜, 顺便看看山下的情况。

这一夜, 除了几个守夜的弟子,其他人睡得都挺好, 尤其庞统,在刘备营中便是再怎么胸有成竹也不敢真的放心安眠,如今到了自己人的地盘,哪怕是条件简陋的山洞,也叫他睡得十分安稳。

反倒是曹彰, 翻来覆去,一直到三更天才睡着了。

次日一早, 天蒙蒙亮, 山下就传来了动静, 只见昨天昏睡过去的那些守墓人各自醒来, 先是迷茫, 再是各自对视一眼满面惊恐地检查浑身上下,发现没有任何伤势后,又赶紧的去查看坟墓。

山中露水重,这一大早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昨天被重新挖开又覆土的坟墓在夜间露水之后,看起来已经与旁边泥土的颜色差不多,再加上曹彰他们一行人格外的仔细,那些守墓人绕着墓地转了几圈,发现没什么异常,反而更是摸不着头脑。

最后也只能将之前的晕厥归咎于身体过于疲惫所致了。

给坟墓前上了香后,守墓人又忙碌着开垦荒地,如今天时渐暖,若不早日播种,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就难熬了,比起以前那些受伤的伤员,他们如今能留在这山中守墓,已经是难得的好下场,待他们建一茅庐,开垦几亩薄田,也能得一个善终了。

庞统见他们没有过多怀疑,便带着秦岭的弟子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小山头。

与此同时,扬州的孙策伤口恶化,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吴夫人再也熬不住,拉着曹贞的手哭道:“贞儿你当真不能救策儿一命么?”

曹贞面色有些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俨然一副内功使用过多的状态,她反手握住吴夫人的手:“婆母,非是我不救大伯,七秀心法分两种,一是冰心诀,二是云裳心法,这些年为助夫君在交州立足,儿媳便主修了冰心诀,于治疗一道的云裳心法鲜有涉猎,儿媳如今开始修习倒是可以,只怕大伯等不及……”

她抿了抿嘴,提议道:“倒是那几个长歌门弟子……若有修行相知心法的,倒是可以试试为大伯治疗。”曹贞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吴夫人的表情。

前几日她就已经为几个长歌弟子求情过,奈何吴夫人十分固执,坚决不许人放他们出来,曹贞也不敢自作主张,倒是孙权颇有些强势的去监牢看望过他们几人,还送了被褥和膳食为他们改善生活。

他们夫妻俩还亲自去打扫了一番。

只盼着吴夫人能消了气,将人早些放出来。

“好啊你,我看你是为了叫你那几个师弟出来,故意叫策儿伤着。”吴夫人一听顿时怒了,指着曹贞就骂道:“你好歹毒的心肠。”

曹贞‘砰’的一声跪下,喊冤道:“婆母,儿媳当真并无此意,儿媳连那几个师弟有没有相知一脉的都不甚清楚啊。”

吴夫人不说话,只顾坐在一旁生气。

曹贞腰背挺直,虽跪下了,却丝毫势弱都没有。

她不仅是曹操的女儿,还是秦岭的脉主,她愿意跪吴夫人,乃是因为吴夫人是孙权的母亲,是她的婆母,她愿意以晚辈之身下跪,可若是吴夫人执意羞辱她,那她也不再对吴夫人尊重。

她不吱声,吴夫人却不能真叫她跪着。

“贞儿快快起来。”

吴夫人伸手将曹贞扶了起来,一边又落下泪:“千万莫怪母亲,只是我这心底着实没了底。”

曹贞反手扶住吴夫人:“婆母,你便差人去问问,若有相知弟子,便叫他们全力救治大伯戴罪立功,若是没有……”

言语未尽,却叫吴夫人心下一个咯噔。

若是没有的话,恐怕孙策的性命就真的难保了。

吴夫人的泪水落的愈发厉害,声音哽咽道:“罢了,便依你所言。”

几个长歌弟子,到底从监牢中走了出来,只是叫吴夫人心伤无比的是,这几个弟子与曹贞相同,这些年修习的都是莫问心法,对相知一道浅薄的很,甚至还不如曹贞在云裳一道的进度呢。

前线还在胶着。

曹彰他们一行人已经从扬州到了荆州接了人后又返回了扬州。

一进扬州的地界儿,曹彰就被拖去洗刷干净,换了一身文士的衣着,幸好他及冠后就蓄须了,换上文士服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而庞统他们则换上门派制服,就这样大喇喇地骑着马进了扬州。

庞统他们并不低调,周瑜他们很快就发现了。

孙翊受了伤,这些日子便在大营中休养身体,前线全权交由周瑜手中,下面将士们也都各自为营,一方希望孙权能出面主持大局,一方却以孙权与曹军交往过密为由而不希望他出面。

庞统他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扬州的。

他们方一露面,就被周瑜请去了大营,庞统身为阿婉的开山大弟子,身份地位本就特殊,再看庞统身侧陪伴的各门派弟子五十余人,且每个人都骑着一匹宝马,就这样声势浩大,浩浩荡荡的到了扬州军大营。

“报——”

一个报信的快步走到大帐外,扬声喊道:“禀告大都督,秦岭门下弟子已经到了。”

周瑜立刻喊道:“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