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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家的卖鱼夫郎(189)

眼前又覆上来一团阴影。

陶青鱼被按着倒回去。

他疑惑看着方问黎,待男人的手轻勾着腰带,衣服一敞,陶青鱼脸立马烧了起来。

“方问黎……”

方问黎反应微迟钝。

“……叫什么?”

陶青鱼看着撑在身上的人,眼尾泛红,但眼神透着一股冷邪,莫名让人想到心狠手辣的凄惨美人。

陶青鱼喉结滚了滚。

“相、相……唔!!!”

气息被夺了去,淡淡的酒香混着本该清冷的木香,搅得陶青鱼脑子也好似浑了一般。

他拱着胸膛,呼吸不过,却又奋力在欺负了他的人口中夺取生机。

他一动,方问黎吻得更凶了。

窗户开着,夜风吹熄了几盏烛火。

灯影绰绰,半落下的床帘下,呜咽声被尽数吞吃。

花好月圆,淡淡的酒香染遍了室内。月影落入窗中,才起的桂花香味似浓似淡。

树影摇曳,人和着物一起醉了。

陶青鱼嗓子彻底哑了,泪水沾湿了睫毛,枕上汗与泪交织,都泛着一股潮意。

方问黎搂住他的腰。

细密的汗覆在他胳膊上,陶青鱼身体轻颤,含着哭腔道:“不……”

“夫郎担待。”

鸡鸣声声,不知时辰。

陶青鱼下意识抽噎着,他红肿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他吸了吸鼻子,再一次被紧紧掐住腰禁锢时。

他眼睛一闭,彻底睡了……晕了过去。

雨打芭蕉,从清晨开始落下。凉风携走了室内的浓香,只剩湿漉漉的干净水气。

院中地面不一会儿成了深深的青黑色,深绿的葡萄叶被清洗一番,油润如膏。

方问黎披着衣服收了院外的东西。

又带着一身水汽换了枕头凉席,随后才上床抱着哥儿一起睡去。

这一觉从清晨到傍晚,中途陶青鱼被叫醒灌了几口熬得粘稠的米粥,又闭眼昏睡。

再睁眼,他望着窗外浓黑的夜色恍惚。

“早上……”

声音沙哑,简直不能入耳。

陶青鱼抿了抿唇,腰被揽住。

他靠在方问黎胸口,大口大口将凑在唇边的水喝了。

“慢些。”方问黎唇贴在他耳边,说话时若即若离碰着,陶青鱼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

连喝了三杯子,好歹是不渴了。

后背整个贴着温热,陶青鱼看着又伸在他肚子上轻揉着的手。

“现在不是早上,是晚上。”方问黎声音低磁,透着餍足。

陶青鱼拍了下他的大爪子,有气无力。

方问黎拢着他,反手握住哥儿的手揉捏。“不气。”

“没气。”

陶青鱼想翻个身,可牵扯到使用过度的地方,轻“嘶”了一声。

方问黎躺下去,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手把着哥儿后腰轻轻揉捏。

他凤眼如水,望着哥儿,鼻尖轻蹭他的鼻尖。

“夫郎。”他低低唤着,在唇舌间转了千万遍,亲昵得不像话。

陶青鱼看着他,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也不为难自己还这么支棱着脖子,松了劲儿直接往胸口上一趴,就这都累得气喘吁吁。

“咕咕——”

陶青鱼委屈:“我饿。”

“马上。”

方问黎给他揉了一会儿,直接抱着人去吃饭。

陶青鱼坐在他身上,安心享受着男人伺候。

填饱了肚子,身子才算恢复了一点。但陶青鱼还是不想动,他懒洋洋地靠在方问黎肩膀,眼睛半阖。

“白白浪费了一日。”

“不浪费。”方问黎抬起他的下巴给哥儿擦了擦嘴,末了又叼着唇细细碾磨。

不过动作极轻,温温柔柔与昨夜那种恨不能将他吞了的凶恶样子完全不同。

陶青鱼鼻尖哼气,抓着他衣襟指骨泛白。由着他亲完,又急切喘.息着趴在他肩头。

整个人像彻底顺了毛,露出了最柔软的内里。

方问黎顺着哥儿的背,将他抱离了这里。

“明早是不是要去书院?”

“请了假。”

“为什么请假?”

方问黎指腹擦着陶青鱼红润微肿的唇,眼色愈深。

陶青鱼抿唇,却不小心将他的手指叼了进去。他皱了皱鼻子,干脆叼着咬了一口,留下一点浅浅的牙印。

方问黎:“要照顾夫郎。”

“多大点事,我自己能行。”陶青鱼推推他还举着的手,声音哑哑的。

方问黎没多言,只抱着人与他说着闲话。

没多久,怀里的声音又小了下去。他也放低了声音,等到听不见怀中人的回应,他才亲了亲哥儿的眉心,将他好生搂着。

翌日。

陶青鱼睡饱了,倒是早早地醒了。

他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方问黎。

怪不得之前方问黎不动他,要这么折腾,他人都吓跑了。

他一动,方问黎也醒来。

他揽着哥儿,亲了亲他的鼻尖。

“夫郎。”

“真没去。”

“嗯。”

在床上躺了会儿,陶青鱼慢吞吞穿衣。

踩在地上,他腿一软,好歹是方问黎扶了一把。

陶青鱼捶捶腿,苦着脸道:“抽筋了。”

“我揉揉。”方问黎坐在床沿,拉着人坐在腿上,手掌从哥儿小腿捏到大腿。

陶青鱼痉挛般颤了颤。

方问黎搂着哥儿腰,垂眸仔细地帮他按捏。

磨蹭好一会儿,陶青鱼下地。

适应了一阵,除了姿势别扭些,好歹能走了。

这一天耗在家,方问黎走哪儿陶青鱼都跟着。站累了,陶青鱼就趴在方问黎肩上,眉眼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