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周围的府城同样深受影响。
这样一来,只要他们将味道保证好,不愁没卖的。
离方问黎结束这次讲学还有半个月,店里不断招手人手,现在已经有掌柜、账房、跑腿小二、厨娘……
是食铺,也是工坊。
店里忙得脚不沾地,却没什么陶青鱼能做的。但工坊毕竟才开,他也每日来守着。
这会儿,陶青鱼正在逗弄白谨家的小哥儿。
才一岁的小娃娃,皮肤瓷白,肉乎乎的像个糯米糍。一身香香软软,陶青鱼看着都想咬一口。
“小师爹,你们还在府城待多久?”白谨问。
白谨之前在鸣水县被困在矿洞中经历了山火,现在又在江阳府历练了快两年,少年郎早已变成了稳重的青年。
陪在他身边的哥儿还是白洛。
他跟方问黎成亲那会儿是最后一次见他们,到现在再见,都过了快两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
陶青鱼眉眼柔和道:“还有半个月。”
白谨:“不多待一会儿。”
陶青鱼:“天冷了,早点回去路好走。”
府城的工坊有掌柜看着,也是方问黎找来的人。到时候他们偶尔上府城看看,又或者掌柜去鸣水县都行。
如此,又半月。
方问黎彻底做完了手里的事,跟白谨一家用过饭后,他们就打算回了。
十一月了。
陶青鱼收拾了满满一车的东西,来是一辆马车,回去多了一辆。
陶青鱼在车厢里躺了几日,方问黎一直守着。昏昏沉沉睡了几日,醒来就是鸣水县了。
县里落了雪,只浅浅一层留在屋顶和花木上,却白得反光。
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露出来的皮肤被风一吹,能冻到骨头里。
陶青鱼整个人窝在方问黎怀里,手捂着肚子感受到脏腑日渐起来的压迫感微微不适。
方问黎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
他碰了碰哥儿微白的脸,扣紧哥儿的五指,轻声道:“快到家了。”
陶青鱼恹恹道:“那你要去书院吗?”
方问黎:“不去。”
马车没在街道上停留,直接到了方家小院儿。
院子里两个月没住人,但经常有人过来打扫。院儿里葡萄凋零,修剪后的藤枝缠在架子上,地面不见一片枯叶。
陶青鱼下了马车吸了口冷气,打了个喷嚏后也精神了。
他拢了拢披风,微白的脸掩了一半在毛领中,盯着光秃秃的葡萄架子懂也不懂。
方问黎:“不认家门了?”
陶青鱼唇角弯了弯,抓着方问黎的手:“想吃葡萄。”
方问黎半分没犹豫道:“我让人去南边找。”
陶青鱼轻笑了声,道:“现在又不想吃了,想吃你做的菜。”
“好,夫郎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做。”葡萄满足不了,但菜还是能满足的。
陶青鱼慢慢挪步,小声道:“谁能想到这次回来咱家居然添了个人了。”
方问黎拢着哥儿身子,动作小心又细致:“岳父那边还没说。”
陶青鱼弯眼:“等我去铺子里,我小爹爹看了肯定要吓一跳。”
方问黎无奈笑道:“精神回来了?”
“没有。”
屋里没烧炭,跟外面没什么区别。
陶青鱼撩开床帐子,将衣柜里的被子拿出来铺上。
方问黎端着炭盆进门,见哥儿动作忍不住提醒:“小心点儿。”
陶青鱼熟练应付:“知道知道。”
“方郎,你比我小爹爹还管得多。”
方问黎挑眉,勾着哥儿的后腰将他进怀里。“叫我什么?”
陶青鱼迷茫:“我叫什么了?”
方问黎咬了下哥儿的唇瓣,看他眼底露出的笑意,就知道哥儿在逗人。
“为夫来,夫郎稍等。”
方问黎让哥儿在凳子上坐下。
他以往在家也是事事亲力亲为,铺床铺得比陶青鱼还熟练。收拾了床后,又顺带将屋里哥儿进门后买的矮榻也铺上。
陶青鱼在一旁看着,双眼含笑。
“相公怎么这么贤惠?”
方问黎铺好矮榻直起身,走到哥儿身边捧着他的后脑勺叼住了唇瓣。
亲得陶青鱼身子发软,他才顺着哥儿背道:“招夫郎喜欢就好。”
“我去做饭,夫郎先休息休息。”
“谢谢方郎。”
陶青鱼亲了下方问黎的脸躲开,却不想被人抓住按在床铺里亲得长发凌乱,眼泪都给逼出来了。
方问黎撑着身子看着哥儿,声音暗哑道:“夫郎在招惹,为夫怕是忍不住。”
陶青鱼摸摸他的脸,勾着他的脖子压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撤开。
方问黎眼神一暗。
陶青鱼被他看得脸发烫,抓着被子将自己遮住。
方问黎捏捏哥儿的腰:“夫郎可别叫累。”
陶青鱼耳根发烫,立马去的抓腰间的手。
方问黎反手握住 ,在他掌心捏了捏。
“别闷着了。”
“唔。”
*
这边两人刚到家,阿修那边也得了消息。
他打算去小院帮忙,他家夫郎要央一起。两人皆是没长辈,刚满一月的小奶娃也是夫夫俩自己带的。
两人锁了门,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奶娃娃抱着,飞快进了方家小院儿。
“主子。”
阿修笑嘻嘻地抱着自己的娃娃,炫耀似的冲着方问黎。
方问黎看了小孩,目光瞥过阿修,对祁薄荷道:“小鱼在屋里。”
祁薄荷盈盈笑着从阿修手里将奶娃娃接过来,进了屋。
“小鱼。”
陶青鱼靠在矮榻上,腰上拢了一层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