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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135)

烦死了……

烦死了!

“抓住宝翁义,”他捂着头,从牙缝里挤出话,“其余人放走。”

什六焦虑地看他一眼,并不敢迟疑,立刻挥手。玄甲兵一拥而上,将乱叫的宝翁义绑起来,对方那些女眷吓得全都缩在地上,只有廖仪白着脸让开,任由丈夫被人抓走。

白雅早在秦凤楼状态不对劲的时候,就爬起来跑到一边去了。果然如她所想,这疯子并不管她。

她知道对方是顾虑万山城,心里反而更加怨恨。

“放开我——”宝翁义痛哭流涕地跪在秦凤楼面前,抖如筛糠,“我我我愿献出所有的财宝,还有榕州府!我把榕州府献给大人!”

秦凤楼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轻声问:“南湘王世子在哪里?”

宝翁义呆滞地望着他,两眼一翻,竟然硬生生吓晕过去。

“啧。”他松开手,嫌恶地往什六身上擦了擦。

“……”什六默默走近一点,方便他擦手。

秦凤楼挨过那一阵晕眩,懒洋洋站着,他眼角余光瞥到白雅提着裙子,趁着混乱往后院角门跑,嘴角勾起一抹笑。

蠢货。

“跟上去。”

他站直了身体,瞳孔兴奋地收缩起来。宝翁义不过算个点心,抓住南湘王世子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半个时辰后,宝翁义死了。

他的尸体被扒光了衣服,挂在榕州府驻军都司衙门的大门口。

“你是何人?”

榕州府驻军统领尹康挎着刀,带着几十苗兵与秦凤楼对峙。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的青年,青年身边还有一名容貌可爱的女子,正是白雅。

尹康打量着秦凤楼,越看他越觉得眼熟。他转头看了看台阶上的南湘王世子秦晖,同样不似汉人的高大身材,还有深刻的五官和偏浅的瞳色,不由恍然大悟。

“世子,这莫非是你的兄弟?”

秦晖强自镇定道:“自然不是!”他抓住白雅的手,被对方反手握住,安慰的捏了捏。他顿时冷静下来,又道,“尹统领,这伙人洗劫了云贵宣抚司署,你若是抓住他们定然记一大功,我父王也会更加信任你,说不定还会帮你往上挪一挪……”

尹康一听,表情立刻变了。他在这榕州府日子的确不好过,上面几座大山压着,钱和权一样捞不着,树挪死人挪活,他是得动一动了!

他吼了一声苗语,一百多名苗兵从衙门各处涌出,满满当当站满了大门口。

“兀那贼子还不束手就擒!”他咆哮着拔出苗刀,弓/弩手立刻整齐地夹起弩对向了秦凤楼一行人。

秦凤楼翻身下马,随手将马/刀丢给什六。什六蹲着马步横着双手才勉强接住了他的刀,就见他主子走向尹康,完全不顾那些闪着寒光的箭头。

“看看这个。”他停在几步之外,掏出个金色的东西晃了晃。

哐当——

尹康的苗刀落了地,他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凤楼手里的玩意儿——那东西他认得啊,上朝的时候官家的长案上就摆着个铜制的假货。每年内阁都在为要不要重打虎符争个你死我活,毕竟那假货除了做个样子有啥用?

可谁也不敢。

就怕一旦用了新的,就会有人拿出旧的。

他哆嗦着往前几步,试图找出秦凤楼手里是赝品的证据,可那玩意儿上的铭文位置分毫不差,连据说是太祖不小心砍下的痕迹也在!

他惊疑不定地瞪着秦凤楼。

“你、你是……”他小声说,“你是赫南太子的……”

秦凤楼冲他露出文雅的笑:“赫南王乃是我阿祖。”

尹康就像见到鬼一样,连连后退。

最后他跪了下来。

“末将见过……见过——”他六神无主地磕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秦凤楼,结结巴巴问,“不知……不知世子他如何?病可曾好转?”

秦凤楼的笑容消失:“爹死了好些年了。”

尹康如遭雷劈,表情空白。

他当年初入禁卫营,跟过秦予江好几年,后来太子一家出事,他位卑言轻,等到太子的亲卫全都被斩首,他更不敢冒头。

后来秦予江突然病重,太子一家秘密离京,他曾想跟随,遭到对方拒绝。说实话,他当时还暗暗松了口气,可等到世子真走了,他又觉得心灰意冷,干脆调离了京城回到了家乡。

到如今多少年了,他才爬到如今一府统领的位子。

世子怎么就——死了呢?

“有虎符者可调令天下军队,”秦凤楼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不求大人听我调令,但起码不要碍我的事,免得我们故人刀剑相对,那就不好看了。”

尹康一个激灵爬起来,恳切地劝他:“王爷,如今天下太平,皇权稳固,不是——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啊!”他自然认为秦凤楼是想要造反,“王爷,您听末将一句劝!四王势力正盛,非是三瓜两枣能够抵抗,何况名不正言不顺,万一——反而坐实了老王爷当初的罪名!”

他说的真心实意,甚至说的自己都快哭了。

秦凤楼却轻轻笑起来,讽刺地看着他:“谁跟你说我要造反?”

“你想造反?!”秦晖大喊,“尹康!那可是谋逆大罪,你要是附庸他,我一定向父王如实禀报,到时候一封奏折,诛你九族!”

“看看,这样的蠢货,”秦凤楼不屑地拍拍尹康的脸,“四王列土封疆,拒交赋税,四处抢掠兵丁,他们才是要造反吧?我如今啊——是清、君、侧!”

他抓着尹康的领子一抛,弓/弩手惊慌失措地去接统领,就在这时,数千黑压压的骑兵带起阵阵飞扬的黄土从两侧包围而来,竟将几条街全部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