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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163)

“主子你怎么也有神通了!”

“我眼睛是不是花了——”

几人都震惊地看着秦凤楼。

秦凤楼验证了保护罩的威力,满意地把刀丢还给秦达,开口道:“白真的神通还能护我一日,效果你们也见识到了,我不能浪费这法力,干脆进宫一趟。你们在这儿等着,若小皇帝无心为我祖父和将士们澄清名誉,我便杀他个七进七出,上京也奈何不了我。”

众将收了惊,渐渐都兴奋起来。

当真如此,他们还不须费一兵一卒,简直无本买卖啊!

秦达自告奋勇要送那信,便跟着秦凤楼回到主帐里,伺候对方用绢布写了封“家书”,洋洋洒洒数百字,竟是以小皇帝堂兄的身份要求会亲叙旧,尤其还写明了将独自一人卸甲入城,以示诚意。

看着十分……厚颜无耻。

他嘴角抽抽,心道若以黄阁老那些阁臣的处事风格,必然会放人进去,不过进去后很可能就是长戟叉人伺候。然根据六十六传来的消息,黄逸辰已死,内阁如今群龙无首,剩下的都听贺固安的。

至于贺固安,则和小皇帝站一边。那小皇帝嘛倒是纯善未泯,还真有可能被这样一封“家书”触动。

“主子,”他正色道,“要是你一入城对方便动手,保险起见,你最好立刻回来。否则万一出了差错超过了一日之期,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我心里有数。”秦凤楼搁下笔,将白绢缠绕在一支箭上递给他。

秦达接过箭,犹豫再三,还是低声问:“主子,您跟末将交个底,您……可有问鼎的念头?”

秦凤楼抬头看进他眼底,不答反问:“你们希望我走到哪一步?”

满面风霜的中年将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初东宫突遭大难,分崩离析,凤翎军死的死,散的散,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就是心头那股恨意——

世道不公,官家不公,太子是冤枉的!

他半生孤寡,就算被昔日同僚唾弃,被世人鄙夷,也苦苦坚持练兵,更时常翘首期盼收到那一支小小的凤翎,不就是期盼着有一日能洗刷冤屈吗?

说到底,大家都是半截入土的年纪,功名利禄还不如一碗烈酒,早就不是当初雄心壮志跟着赫南太子打天下的光景了。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想要在黄土没顶之前出了那口气!

“末将只想死后能光明正大埋入祖坟。”秦达沉声道。

他与赫南太子划清界限,为人不齿,是为了保存手上这支凤翎军,而后他亲见族老,被族里除名,亦是为了保护家人。这些年除了义子秦诚和手下的小兵们陪伴左右,他的确称得上孤苦伶仃。

如果此行能够洗刷老主人和凤翎军的污名,他就能回乡祭拜爹娘。不过……

秦达目光柔和地看着青年,叹道:“主子不必烦恼,咱们兄弟几个既然跟着您反了,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您要是不稀罕明华宫,咱们大不了就带着家小往北或者往南,天大地大的,还怕没地方待?”

秦凤楼忍不住笑,笑意到了眼里却只剩苦涩。

这不过是秦达在安慰他,他都知道。

秦人故土难离,何况八万多人,总有亲眷难以带走。他起事前考虑过,皇帝,他是没兴趣当的,可凤翎军是他无法躲避的责任,他总得保证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而且得比以前过得更好。

“阿叔的想法,回风明白了。”他语气温和,眼神如同坚冰。

希望小皇帝的觉悟足够,也省得他“大义灭亲”。

明华城下,秦达驾马来到阵前,一支带着鸣镝的利箭呼啸着射向箭垛上的旌旗。很快城墙上就燃起了一簇簇火把,士兵们纷纷跑向令箭的方向。

那封“家书”自然递到了负责守城门的右统领手里,对方不敢自专,命人快马加鞭送至明华宫。

结果正如秦达所料,黄逸辰已死,小皇帝在此危机时刻反而收回了权柄,他看着手里的白绢,眼眶微红,心情激荡。

“堂兄回来了,”他抬头看向赵太后和贺固安,“他要见我!”

“儿啊,”赵太后缠着护额,病歪歪地哭道,“你莫要被人家几句话一哄就心软,那可都是豺狼虎豹,擎等着杀了咱们孤儿寡母好喝血吃肉哪!”

秦珩和她想法不同:“堂兄若是觊觎皇位,只消大军入城,刀架到脖子上,什么要求我敢不答应,何须他冒险独自进宫?”

“什么?”赵太后一愣,忙抢过白绢草草看过,大喜,“小子没毛办事不牢,真当咱们好欺负,如此骄矜?”

她看向贺固安,“贺大人,机不可失,你快想想怎么安排才能将那匪首擒获。只要抓住了他,上京之危也就解决了!”

第82章

“不可!”

秦珩惊怒,失望万分地看着她。

少年皇帝心中还有丘壑,他愿意相信在白绢上留字的人。对方和他本是一家人,血缘甚为相近,若不是当年阴差阳错,堂兄才是这明华宫的主人。现在堂兄愿意和他见面,无论是怨怼还是别的,他都应当面对。

否则,他即便站在明华宫里,也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阿娘,很多内情您并不清楚,咱们家亏欠赫南太子太多,岂能再做亏心事?”他语气坚决,“您年纪大了,还是在寿昌宫好好歇息吧!”

赵太后闻言愣住,大约从未被儿子如此顶撞过,脸色先红后白,最后嚎啕大哭,倒在地上:“你——你这是不孝啊!为娘是替谁辛苦为谁忙——你竟然这样下我的脸!活到我这份儿上还有何指望?不如敞开了城门,直接跪下任由人家割了我的头,为奴为婢我也认了,谁叫我有个蠢钝如猪的儿子!”